上官碧霞猶豫不決,踏著小碎步在原地不斷徘徊,時而望向身后綺羅殿恢宏壯闊的宮殿群,時而看向晴雨嬈等真?zhèn)鞯茏?,玉容上浮現(xiàn)焦躁不安之色。
燕痕心中也有些忐忑,現(xiàn)在升仙盟的最強戰(zhàn)力只有妖族,若是沒有人族勢力掌舵者加入,必會遭人詬病。
名不正,言不順。
這樣的一個升仙盟建立起來也沒有多大意義。
“晴雨嬈,你們現(xiàn)在隨我走,還是等突破虛丹境再去找我?”長時間的等待讓燕痕面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他蹙著眉望向晴雨嬈等人。
這數(shù)位真?zhèn)鞯茏訉ι纤哪抗?,直感覺臉上發(fā)燙,她們現(xiàn)在的身份便是燕痕的侍女了。上官碧霞早已開口,為她們找好了歸宿。妻子做不成,小妾做不成,便只能是做侍女,做通房丫頭。
“但憑家主吩咐!”晴雨嬈含羞帶怯地躬身行禮。
“你們收拾東西,先去翡翠閣找湘湘報到吧!”燕痕不假思索道,“每人學(xué)會做五十道菜再去燕府?!?p> 晴雨嬈愁眉苦臉地嘟了嘟嘴,心道燕痕果然將她們當做侍女了。
“誰先學(xué)會獎勵一件八品法寶?!毖嗪蹖β牭揭獙W(xué)做菜便萎靡不振的眾綺羅殿真?zhèn)鞯茏觽兩衩匾恍Γ瑢λ齻儞]了揮手。
這些真?zhèn)鞯茏勇犅動歇剟?,接著便一哄而散,各自回住處收拾家當,時間不長又匆匆返回,個個精神煥發(fā),神采奕奕。
法財侶地中的侶并非指夫妻,修士對婚姻觀念也比較薄弱。那些通過婚姻來結(jié)為道侶的,大多也都是為了獲取修煉資源,像燕痕和林伊這種相互扶持、真心相愛的反而是極少數(shù)。
綺羅殿的傳統(tǒng)也是為了減輕宗門負擔,因而這些真?zhèn)鞯茏觽兤鋵嵾€是有些物質(zhì)的,跟著燕痕修行,有財便可以了,“侶”反而不是那么重要。
“你們先去吧!我過幾日才回燕府?!毖嗪蹖λ齻兎愿酪宦?,也準備向上官碧霞辭行。
“呼!”經(jīng)過一番天人交戰(zhàn)的思想斗爭,上官碧霞深呼了一口氣,望向燕痕的美眸也充滿了堅定之色,“燕小弟,我同意了!從此刻起,我便是你升仙盟的執(zhí)事長老。盟主若有吩咐,但憑驅(qū)使。我若有背叛,便遭受五雷轟頂,天誅地滅?!?p> 目送晴雨嬈等人離開,燕痕沉默頷首,“上官姐姐若是不同意的話,可就讓我失望了。林州安寧,升仙盟便無事,我不會管你們?nèi)粘I睿憬阋部梢哉9芾砭_羅殿。若有任務(wù),我會另行通知?!?p> 上官碧霞滿臉愧色,不知不覺間,燕痕已經(jīng)成長到比她還要強的地步了,而且現(xiàn)在她還成了他的下屬。
“呵呵,姐姐先忙著,等升仙盟正式成立的時候,姐姐可要到場為我撐腰?!毖嗪酃傲斯笆?,“來日方長,后會有期!”
“不多住幾日?”上官碧霞挽留道。
“不了,姐姐若有空可以去燕府找我玩兒?。 毖嗪鄞笱劬σ晦D(zhuǎn),笑嘻嘻道,“我可以幫姐姐招親,早點把你嫁出去?!?p> 上官碧霞滿臉緋紅,揮舞水袖襲來,“去你的,林州近來素有傳聞出了個熊孩子,我看就是你?!?p> “哈哈,姐姐保重,我們先告辭了!”燕痕拉上林伊和熊霸天,一道金光閃過,便出現(xiàn)在三十里外。
上官碧霞來到金光消散的地方,發(fā)現(xiàn)早已沒了他們?nèi)说臍庀ⅲ@才憤憤地跺了跺腳,片刻后又“咯咯”嬌笑不止,暗道自己跟個孩子置什么氣。
……
九里溝,深淵之下的暗獄駐地。
三獄主剛剛閉關(guān)醒來,他如今也已經(jīng)邁入了虛丹境后期,正酣暢淋漓的哈哈大笑著,心情極佳。這一切還要拜黑狐幫他尋到的幾株伏地魔草和兩大罐嬰幼兒的心頭血。
“黑狐老弟果然是我的福將。我這次閉關(guān)得以趕上老二,多虧了他的幫助。得好好感謝他才是!”三獄主拿出一塊獄主令,對其念了一串咒語,隨即開口道,“黑狐老弟,下月初一酉時,翡翠閣二樓老地方,我請你喝酒!”
正趕往長清教路途中的燕痕聽到黑狐的納戒傳來異響,忙用魂念一掃,取出一塊毫不起眼的令牌。
這令牌通體烏黑,上刻有暗紅“獄”字,燕痕本以為這只是一塊簡單的身份令牌。只是它能傳音,便已證明它的不簡單。
在林州,也只有各勢力掌舵者們的令牌才有傳訊功能,如獵妖盟各方勢力掌舵者們相互聯(lián)絡(luò)時便會使用身份令牌令牌。然而,那些二三流勢力的令牌卻也不能傳音。
燕痕神色嚴峻,猛然想起在剛來林州時,朱辰便介紹過,暗獄是一個擁有實丹境強者的地下勢力。
“既然黑狐都被魔化,是否說明這個勢力是魔族扶植的傀儡勢力,甚至本就有魔族參與其中?”燕痕暗暗心驚,地下勢力不同于明面上的宗門教派,誰也不知它究竟發(fā)展到什么規(guī)模,勢力中有什么人,他們都在干些什么。
“霸天,改道去州府,我們先去見見陸林侯。”燕痕知會熊霸天一聲,不斷召喚陸地金光。
若有人從林州俯瞰州城,便會見到一道金光仿佛一支金色的銳箭從西南方射向城中心的州府。
三人先是來到了翡翠閣,此時晴雨嬈等人還未到。
“湘湘,十萬火急,快帶我去見你父親!”
正午間小憩的湘郡主剛剛瞇上眼,便被奪門而入的燕痕從床上抱起,跳下了窗臺。
“?。 毕婵ぶ骷饨幸宦?,條件反射地捶打著燕痕的胸膛,待看清來人,方才捂著胸口心有余悸地呼呼喘著氣。
少時她眉頭微擰,伸出雙手扭在燕痕的臉上,“你嚇死我了!入室強搶郡主可是重罪,你賠我精神損失費!”
“這么嚴重嗎?我還以為我們都是共同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交情了,不必在意那些凡俗禮節(jié)了呢!”燕痕小臉一鼓,憤懣地瞪著湘郡主那張美若天仙的臉蛋,不悅道。
湘郡主神色一滯,松開捏著燕痕臉蛋的玉手,含笑柔聲道,“生氣了?”
“嗯!”燕痕面帶失落之色地應(yīng)了聲。
湘郡主輕輕吐了口氣,從他的懷抱中掙脫開來,整理著素裙,開口道,“這次是我口不擇言,誰讓你嚇我呢!我向你道歉,不過你以后進我房間也要先敲門。雖然我們關(guān)系不錯,但男女有別,我又不是你的林伊。”
“哦!”燕痕點了點頭,嚴肅道,“我要拜訪你父親,麻煩你引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