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氣炸了,他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寰轉(zhuǎn)的余地。
“我們酒店不缺員工?!彼奥纺坏恼f。
“可是我什么都能做?!蔽疫€在苦苦掙扎。
“那也不需要。”他雖在笑著,可語氣卻十分生硬。
我都這么主動送上門了,他還在拒絕。氣不過,我干脆厚著臉皮不管不顧道:“我不管,反正我會來的,到時候你隨便安排我做什么都行。”
他沉著臉說:“朱迪,別鬧了。我們酒店生意慘淡,員工比客人都多,實在不需要多招一個人?!?p> 我側(cè)著身子對著他,盡量擺出最柔軟的姿態(tài),求著他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麻煩你的。我保證,除非你想見我,不然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打擾你的。”
說完,我虔誠的舉起右手發(fā)誓,捏住他的衣角可憐巴巴的求饒,沒成想撒嬌也沒有用了,他還是不為所動,十分冷漠的說:“你和我們在一起太危險了,你還是乖乖的呆在倫敦吧,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日子比較適合你?!?p> “哪有危險啊,米雪兒他們不都被你解決了嗎?”我繼續(xù)撒著嬌說,順便狗腿的夸贊他,“再說了,一切都不是有你嗎?你這么厲害,這世上哪有什么人可以傷害我?!?p> 我嘿嘿一笑,他終于也樂了起來,我接著說服他:“而且你剛剛在地下室不是說米雪兒還有外援嗎?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那個人肯定會對我下手的,我想過了,我只有留在你身邊才能保住小命。所以為了我的安全,我決定死都不離開你身邊?!?p> 我大著膽子湊近他一點,他樂不可支道:“朱迪,你是把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全忘了嗎?”
我裝傻道:“什么話,是你告訴我,以后再也不離開我的那句話嗎?”
他頓時傻了眼,估摸著沒想到我會如此恬不知恥,他深吸一口氣,嚴肅的說:“是你離開酒店的前一天,我跟你說的話。朱迪,我不想再說一次了?!?p> 那日的情景再一次浮現(xiàn)于我的腦海,次次想起他的決絕,我的心臟就疼痛不已。可是命運再次讓我們相遇,我明白了毫無希望的思戀遠遠比他的無情更令人絕望,只要多留在他身邊一日,即使他的眼里沒有我也行。我決定這次要勇敢一些,無論他如何冷漠,我都不后退。
我壓著憂愁,臉上還是笑嘻嘻的說:“你說了,我也不聽,反正我是一定會回來的。”
他嚴厲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怔,下一秒又對著他嬉皮笑臉。
無奈的他只好轉(zhuǎn)回視線,陰沉的盯著前路,也許是煩躁不安,他連著超了幾輛私家車。
我發(fā)現(xiàn)了只要臉皮夠厚,愛德華也奈我不何,我決定要把死纏爛打的精神發(fā)揮到極致。
和我的好心情不同,一旁的愛德華苦惱極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冷冰冰的說:“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一般的女孩早就哭著離開了,你到底圖什么?是想讓我把話說得更明白些嗎?”
“你之前不是說了嗎?活了這么久都沒有見過我這么難纏的女生,為了讓你更明白人類的險惡,我決定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難纏?!蔽逸p松愉悅的說。
他已經(jīng)開始吹胡子瞪眼,干生氣了。我接著逗他:“至于圖什么,當然是圖你好看又有錢了?!?p> “朱迪!”他大喝一聲,“我是不會喜歡你的?!?p> 我無所謂道:“我知道啊,可我不在乎,我愛你就行?!?p> 說完我對著他花癡一笑,他放在方向盤的拳頭倏地攥緊了。愛德華為了我生氣,為了我煩惱,倒也是件好事,總比他冷冰冰不在意我來得好,這么一想,我的心情更好了。
我哼著不著調(diào)的中國老歌,快樂的搖頭晃腦,時不時明目張膽的瞄他幾眼。他好像在跟我賭氣,故意打開音響,將音樂開到最大聲,湊巧他放的歌正是我喜歡的Mighty Mo Rodgers的歌曲,配合著那把低醇的男嗓音,我也哼著這首《black coffee and cigarettes》,正到興頭時,他切了歌。我也不在意,又興致勃勃的跟著這一首歌瞎唱,沒過一會,他干脆將音響關了,整個寂靜的車廂里只能聽見他喘著粗氣的聲音。
我盯了他好一會,才敢問:“愛德華,吸血鬼也要呼吸嗎?”
他的俊臉一陣慘白,氣呼呼的斜了我一眼,又轉(zhuǎn)回了頭,張著嘴欲言又止,干脆拒絕了和我溝通。
他一直沉默到了醫(yī)院的門口,這一次他直接下了車,沒有替我打開車門。哼!生起氣來的愛德華,可真小氣。
乍一從車內(nèi)出來,我差點沒站穩(wěn),小聲的呻吟了一下,愛德華冷漠的回過頭,也不見他有幫我一把的想法。我干脆靠在車子上,伸出手,呼喚他說:“我需要你扶著我,我走不動?!?p> 他已經(jīng)不吃這套了,立在原地雙手插兜,冷眼瞧著我說:“你剛剛在車里不是精神很好嗎?我看你現(xiàn)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沒有問題?!?p> 我就不信了?我偷笑著,想詐他一次,于是緊閉雙眼,放任自己往地上倒去,果不其然,我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跌入了一個僵硬的懷抱里。
我睜開眼,愛德華正忿惱的看著我,“朱迪!你在打壞主意,我就不管你了?!?p> 我狡黠一笑,溫柔的說:“你不會的?!?p> 他是在意我的,我肯定。
可沒高興一秒鐘,他就氣惱的推開了我,我順勢拉住他的手,虛弱的說:“我是真的難受,你看我頭上都流血了。”
我摸著頭頂,癟著嘴,差點哭出聲。他終于心軟了一些,拿下我亂碰傷口的手,無奈的說:“我們先去看醫(yī)生,等會就不疼了?!?p> 我原是要牽住他的手的,可是他卻巧妙的躲開了,單手扶著我的腰,隔著拳頭大的距離行走在我的右邊。我湊近一分,他便躲一分,直到我差點將他擠下醫(yī)院的臺階,他才停住了抵抗,不情不愿的讓我靠在他身邊。
我得逞的笑著,他無奈的搖頭,他的身子雖在抗拒,可神情里沒有一點抵觸。
這樣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