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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愛德華

第十三章 只給我的神秘邀請函

再見愛德華 瀧安安 3722 2019-09-21 21:39:36

  查理走后的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從憤怒中走出來,想到他臨走前還在不停的瞪著我,讓我懷疑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看著麥杰漸漸好轉(zhuǎn)的樣子,我說服自己做沒錯。

  窗外的小雨漸漸停了,麥杰睡得正香。

  我悄悄走出房間,來到酒店外,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玫瑰的香氣,沁人心脾,踩著露水碎石路來到酒店的后院。我只從二層客房的窗戶里看過這兒,面積比我想象的大。清新雅致的淡青桌布上沾滿了雨水,擺在中央的大豎琴也濕漉漉,現(xiàn)在還沒有人來擦拭,看來布置的時間還早。

  我繞著酒店閑逛,到處張望,只有我的內(nèi)心知道我在尋找什么。昨晚又夢到那個人,我像著了魔怔一樣,渴望著再次見到他。不知不覺我又來到了從二層通往三層的樓梯,牌子上寫著“非請勿入”。

  有一瞬間我告訴自己,直接沖上去吧,說不定能見到他,可是見面說些什么呢?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他肯定覺得我是一個魯莽,沖動的笨蛋。一想到我在他心目中是這種印象,挫敗感將我深深擊倒。

  心不在焉的閑逛一會后,我回到房間,卻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封請?zhí):喖s復古白信紙,只用了一只雕刻的野玫瑰封緘。一打開,清甜的花香撲鼻而來。

  請柬上的手寫筆跡竟然是斯賓塞體,漂亮優(yōu)雅的字體讓整封請柬顯得既高貴又得體。

  葉迪小姐:

  玫瑰酒店誠邀您明晚九點屆時參加我們的周年慶。

  愛德華敬上

  這是明晚派對的邀請函,這位先生可真是惜字如金,除了必要的時間地點,連句基本的問候也不寫。

  我看著這漂亮的字體,開始猜測這又是一位什么樣的驚奇人物,畢竟玫瑰酒店的人都不簡單。關(guān)鍵的是,他叫我葉迪,而不是我的英文名字朱迪。除了杰克看過我的護照,這兒沒有人知道我的中文名字,看來這位愛德華先生對酒店的客人還是下了點功夫的。

  我把請柬收在行李箱中,當成離開后的一份珍貴的紀念品。然后吃力的把單人沙發(fā)挪到窗戶邊上,好方便我時時關(guān)注著一層后院的動靜。等我潦草的在房間吞下一個三明治吃,看完兩部電影后,布置場地的員工還是沒有來,他們是不是將派對的場地挪到了室內(nèi)?

  我擔心場地有變,便急急忙忙的來到一層,一層還是沒有任何要動工的跡象。也許能在不經(jīng)意間碰見那位先生,我便到處溜達,眼神到處亂飄,這種偷偷摸摸的行跡十分可疑,已經(jīng)引起了杰克的注意。為了掩飾我的真實目的,我鎮(zhèn)定的坐到吧臺上,杰克立馬拿著一杯檸檬水走過來。

  杰克疑惑的問道:“你今天一天在找什么?”

  我有這么明顯嗎?我心虛說道:“我沒有找什么,我只是隨便看看?!?p>  “是嗎?你只差沒拿個鏟子來挖地了,今天一天就只看到你來來回回的轉(zhuǎn)悠。我叫你好幾回了,你都沒有聽到?!?p>  “我只是想看看你們什么時候開始布置場地,”我訕笑道,“然后幫點小忙。”

  “幫忙就不用了,只管休息好,明天精精神神的參加就行。”杰克笑著說。

  “嗯,我可能沒法參加。”想著和一群陌生人交談跳舞,我就犯怵。

  不過希望派對一定要在后院舉行,希望一定不要下雨,也希望那個人一定會出現(xiàn),這樣便能在二樓偷偷看一眼那位先生。

  “為什么?”杰克十分不滿道,“你為什么不參加,是我們酒店的服務(wù)不合你的意嗎?”

  “當然不是,你看你們酒店老喜歡那種奢靡華麗的調(diào)調(diào),我哪有合適的衣服啊?!蔽艺諏嵔忉尅?p>  “好吧,我以為是什么大問題呢?你就算穿成這樣來,也不會有人趕走你的?!苯芸酥钢乙簧淼倪\動裝說道。

  “你不會真的穿這身破衣服來吧?”珍妮弗突然出現(xiàn)在清吧,她穿著一身華麗的套裝,坐到了我旁邊的那一桌,順便把她那只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擺在桌臺上,“杰克,麻煩給我一杯莫吉托。”

  “麻煩你自己去吧臺點?!苯芸说闪艘谎壅淠莘穑龊跷乙饬系氖?,珍妮弗不生杰克的氣,真的自己去點單。

  “你會來的,對嗎?”杰克一直追問我,他看向在吧臺點單的珍妮弗,“你不會聽她那種愚蠢的人的話吧?”

  “當然不會,我的衣服一點也不破,只是舊了點,但是派對還是免了,我真的沒有合適的衣服參加這種場合?!蔽蚁蚪芸苏f道,可不能告訴他其實我在二層建了一個觀測臺,派對當晚我只想做一個安靜的花癡。

  杰克失望的說道:“我以為你不是這種虛榮的女孩,沒想到你竟然會在意那些虛無的外飾?!?p>  “那你太不了解女孩了,杰克。所有的女孩都喜歡漂亮的衣服,都想成為派對上最耀眼的那個人。”

  “那你也太不了解自己了,即使沒有華麗的衣裳,你也是明晚派對上最耀眼的女士?!苯芸艘荒樅掼F不成鋼的表情。

  看來上帝是公平的,這兒的人雖有漂亮的皮囊,但是腦子都不太靈光。

  杰克回到前臺開始忙碌,珍妮弗抓住我喋喋不休。我知道了她們家族都是玫瑰酒店的???,未成年前每年有段時間珍妮弗的父親就會帶著她來這兒采風。珍妮弗的父親靠在中東采石油發(fā)家,一個響指能震動整個歐洲的經(jīng)濟。她是家中獨女,父親有意將她嫁給這座酒店的繼承人。

  “你還沒有見過這座酒店的繼承人吧?”珍妮弗得意的問道。

  “還沒有?!?p>  “嗯,那就對了,一般人也見不著。這兒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客人都是為了見他一面而來,但是門都沒有。連我上次能見到他,都是我父親拜帖很多次,他才答應(yīng)的,”珍妮弗一臉驕傲的聊起她這位還沒見過幾次面的“未婚夫”,“不過你很幸運,周年慶能夠見到他?!?p>  不過接著她又補充道:“我給忘了,你沒有合適的衣服參加不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珍妮弗一直沒離去,好心的陪我坐在一層,給我普及她的家族史和未來宏大的聯(lián)姻計劃。沒了諾亞在,珍妮弗也不像昨晚那么友好,眼神里都是對我這個從亞洲而來的窮學生的同情和嫌棄。

  一直等到晚餐的時候,看健我的朋友杰奎琳和科諾的到來,她才離我而去。她并不想?yún)⒑系轿覀冞@群“窮人”的聊天中,即使在餐廳她也要做到最顯眼的那個地方,可憐的皮特先生一直站在她跟前,為她加餐添酒。

  杰奎琳的氣色比前兩天更好,得益于她對酒店的食物完全不挑剔,她的面前擺著一碗菠菜豬血粥和一大份鵝肝。胃口大開的杰奎琳看起來比我還健康,看到我只吃素菜沙拉,杰奎琳還多次勸阻我嘗試一下酒店其他的“佳肴”。

  杰奎琳說:“你收到了明晚的邀請函嗎?”

  “收到了?!?p>  杰奎琳曖昧的看著我笑,她問:“你的舞伴是昨晚那位帥氣的紳士嗎?”

  “昨晚那位是酒店的員工,和我并不是很熟,而且派對我可能參加不了了。明晚我想早點睡,這幾天太折騰了?!?p>  “那真的太可惜了,”杰奎琳十分泄氣,不知道是因為我不能去,還是因為我的舞伴不是諾亞,“科諾和我打算好好享受一下,在床上躺久了,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去舞蹈。你不參加,麥杰也不能和我們一起,樂趣少了好多?!?p>  “是啊,派對上肯定有很多好酒,你應(yīng)該和我們呆一會,晚點睡也沒有關(guān)系的。”科諾也開始勸我。

  “沒關(guān)系,你們玩的開心點也一樣?!蔽艺f。

  他們看我實在提不起興趣,也不在說起派對的話題。

  杰奎琳問科諾:“你晚餐叫了查理嗎?”

  科諾瞟了我一眼,他說:“叫了,他自己不愿意來,別理他,他一直都這么奇怪?!?p>  晚餐平靜的結(jié)束了,沒有看到諾亞,雷蒙德他們的身影。服務(wù)的人員也少的可憐,估計大家都在為派對謀劃,吃完晚餐,我走向前臺看望杰克。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布置呢?有什么我可以幫的上忙的嗎?”畢竟白吃白喝我也不太好意思。

  “我說了,你什么都別操心,明晚記得準時來派對就行?!苯芸苏f道,派對又被提起。

  我趕緊別開話題:“明天大家都會參加嗎?”

  “那當然,大家都很期待?!苯芸苏f。

  好吧,我也很期待,期待見到他。

  臨睡前,我去看望了麥杰,在他的房間門口也發(fā)現(xiàn)了一封邀請函。酒店的員工還真盡心盡力,不忘邀請剛做完手術(shù)的病人。麥杰還在沉睡,看起來不一點都不像經(jīng)過了大變故的患者。我把邀請函放在床頭柜上,正要離開,麥杰叫住了我。

  “朱迪,是你嗎?”

  “是我,你想要什么嗎?”

  “你把我扶起來一下,我想喝杯水。”

  “好的?!蔽倚⌒囊硪淼陌邀溄芊銎鹂吭谡眍^上,給他到了一杯水,喝完他精神多了。

  麥杰感激的看著我說:“謝謝你,朱迪,為我做的這一切?!?p>  “不要客氣,我們是朋友,都是應(yīng)該的。”

  麥杰苦笑著避開了眼神,他看到床頭柜上的那封邀請函,他說:“那是什么?!?p>  “那是酒店給你的邀請函,明天有一場派對。”

  “希望我明天能準時到場,”麥杰打趣到,說完他又緊張的問我,“你找到舞伴了嗎?”

  “沒有,我明晚不參加舞會。”

  “那我也不覺得可惜了,”麥杰看著那封邀請函,“還麻煩你幫我把邀請函還給酒店,順便幫忙帶句對不起,原諒我還無法下床行走,就不去展示我蹩腳的舞技了?!?p>  麥杰的樂天再一次讓我的心情輕松起來,我拿起那封邀請函,告訴他:“一定將您的抱歉帶到?!?p>  安置好麥杰,我拿著那封邀請函回到房間,好奇心驅(qū)使我打開。麥杰的這封落款并不是一個叫愛德華的人,而是酒店的名稱,字體也并不是手寫,而是一般的印刷體。

  我開始思考這幾日是否見過這位叫愛德華的先生,卻毫無頭緒,除了昨晚從珍妮弗嘴里聽到過,我分明還在哪兒看到過,更早之前。

  一層的布置還是原先的那樣,看來明晚的派對不一定會在戶外舉行,我的希望可能要落空。洗漱完畢,我躺在床上開始讀書,卻突然想起之前在哪兒看到過愛德華這個名字了。是在圖書館的那本《山海經(jīng)》上,連字體都一樣。

  “愛德華,老板,珍妮佛的未婚夫,那個繼承人,”我的腦海中開始把那個人的臉套上這個名字,愛德華是不是他?怎么可能,那本書的譯本年代已久,連氣味都十分陳舊,肯定是一本荒置多年沒被人看過的書。那位先生那么年輕,怎么會在十幾年前就閱讀過《山海經(jīng)》,還添加了無數(shù)深奧的注釋呢?我猜愛德華肯定是一位和藹的老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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