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安希連忙上前詢問。
剛才的電話不是免提,老陳的聲音可不小,身邊的人可能聽了個一嘴半嘴的,想要聽全就有難度了。
轉(zhuǎn)頭看看其他人,果然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是好奇寶寶的狀態(tài)。
這年頭,陳愷鴿的名氣還是有點用處的。
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膽量有能力去輕視乃至無視他的。
就想在以后的某當節(jié)目里,老陳的兒子飛宇去參加節(jié)目,黃小廚一直在care老陳就說明了這一點。
那還是2019年呢。
“愷鴿導演讓我去一趟戛納,好像可能得獎?!鳖櫨劝鹊陌殃悙瘌澥只氖虑橐徽f。
別人不知道,全程參與劇本創(chuàng)作的安希卻知道。
這哪里是手滑啊,這絕對是故意的。
目的那是簡單明了,對顧君這種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菜鳥來說,這事有百利而無一害。
可老陳臨到門前才開口,又是鬧哪樣:“老陳鬧什么呢,現(xiàn)在距離頒獎禮也就五六天,怎么可能辦的下來簽證啊?!?p> “簽證倒是好說,我在德果上過學,正好有法果的簽證?!鳖櫨墒前言魃磉叺乃杏嘘P的東西都梳理過。
包括家人的姓名,身份證簽證這些個玩意。
甚至還去銀行把密碼全都改成自己熟悉的。
雖然里面沒有錢。
“那問題就是請假了吧?我覺得這事你最好去一趟?!泵掳偷陌蚕3烈髦?。
雙手交叉的顧君沉吟道:“去肯定是要去的,我聽說戛納組委會每年都有對新人導演的扶持計劃,我得去看看。
再者說,老陳可是積年的大導演了,家里什么設備沒有,要是他得獎了,看我去求(敲)求(竹)他(杠)。
請假的問題應該不大。明天劇組就要去清島拍攝。前期正好沒有我的戲份。我去給孔導說一下?!?p> 顧君起身就要去找孔生,手剛放在門上,就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直接拉開門,就看見孔墨龍敲門的手還落下去,“我艸,你站門后就等著嚇我呢吧,你吖無聊不無聊。走,下去吃飯?!?p> 屋內(nèi)的吳昔果看向站在門外的正與別人交流的孔生,直接打招呼道:“老孔?!?p> 可能聲調(diào)起高了,嚇的正跟別人交流的孔生一個激靈。
“啊?”
被打斷的孔生循著聲音看著屋內(nèi)的吳昔果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想起當初顧君試鏡時候的波折。
撂下一句“我艸”就要跑路。
剛起步就想起來,這是自己的地盤啊,要跑也得是別人跑。
顧君沒有跟吳昔果說過當時試鏡的事情,是以吳昔果是一臉蒙蔽的。
走出門來的他問道:“你跑什么?”
“我TM找東西抽你。讓你個老東西坑我。晚上一起吃飯。咱哥倆好好的掰扯掰扯?!?p> 對顧君點了點頭的吳昔果一把攬住孔生的胳膊:“正好,我找你也有事?!?p> 顧君知道好像不用自己出面了,吳昔果應該會搞定孔生。
畢竟當初試鏡的時候,孔生····可不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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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納、柏林、威尼斯這三個國際電影節(jié)被稱為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jié)。
與美果的奧斯卡,并稱為世界四大電影節(jié)。
但這種說法并不是很準確,論影響力來說,奧斯卡無疑是第一梯隊的,歐洲三大是第二梯隊。
再往下則是魔都國際電影節(jié)這種國際A類電影節(jié)。
再往下才是金雞、金馬、金像這種國內(nèi)的獎項。
因為特殊時代的某些原因,國內(nèi)第五代導演如老謀子、陳愷鴿、才有了接觸國外電影節(jié)的機會。
這里要說一句,第五代一般是指八十年代從北電畢業(yè)年輕導演,第四代則是60年代的導演,第六代是八十年代后至九十年代初期的導演。
沒有第七代導演,以為到時候是個阿貓阿狗都可以做導演了。
小鋼炮的年紀跟老謀子他們是一輩的,但他不是北電畢業(yè),所以不算第五代導演。
對于帶著華夏電影文化走向世界的華夏電影人,國外的影視圈是新奇的,這一段時間,幾乎是國內(nèi)第五第六代導演最輝煌的時刻。
在這么漫長的數(shù)十年里,獲得戛納最高獎項金棕櫚的有陳愷鴿的《霸王別姬》。
獲得柏林電影節(jié)最高獎項金熊獎的有1988年老謀子的《紅高粱》。
1993年李按的《喜宴》,謝飛的《香魂女》。
1996年李按的《理智與情感》,2007年的王權安的《圖雅的婚事》
獲得威尼斯電影節(jié)最高獎項金獅獎的是1989年侯孝賢的《悲情城市》,1992年老謀子的《秋菊打官司》。
1994年蔡明亮的《愛情萬歲》,1999年老謀子的《一個都不能少》,2005年李按的《斷背山》,2006年賈科長的《三峽好人》,2007年的李按的《色戒》。
從華人導演獲獎的數(shù)量也看的出來這三大電影節(jié)的特點。
獲獎最多的威尼斯電影節(jié)的標準對于影片的完美度要求并不是那么高。
威尼斯國際電影節(jié)更多的聚焦于各國的電影實驗者,鼓勵他們拍攝形式新穎、手法獨特的影片,哪怕有些缺陷,只要有所創(chuàng)新就能被電影節(jié)所接納。
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將自己定位為國際電影生產(chǎn)的一面鏡子,同時在選片之中會考慮強烈的政···治因素。
而戛納國際電影節(jié)作為國際電影節(jié)的最高獎項,選片的標準無關乎政治,只討論影片本身的藝術性。
總的來說威尼斯國際電影節(jié)往往是培養(yǎng)新的電影大師的搖籃,戛納電影節(jié)則代表了一個導演一生的最高藝術成就。
柏林電影節(jié)作為冷戰(zhàn)時代的產(chǎn)物,為了政···治正確經(jīng)常作為晚發(fā)或者叫后發(fā)現(xiàn)代性國家導演,在國際上出道的重要舞臺。
作為唯一一位從戛納奪走一尊金棕櫚的華夏導演,陳愷鴿對戛納是非常熟悉的。
這種熟悉不是一部《霸王別姬》培養(yǎng)出來的,而是日積月累的積累。
陳愷鴿的《孩子王》《邊走邊唱》《風月》《荊軻刺秦王》這四部電影同樣入圍過金棕櫚。
這也是他再次協(xié)新電影沖擊戛納的原因。
最近的一次參加戛納電影節(jié)的1999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三年之久。
這對陳愷鴿是一種冒險。尤其是國內(nèi)的媒體對他一直是抱有看低的態(tài)度的。
這年頭,批評陳愷鴿幾乎成了一種政···治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