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顧編劇上線
這樣一個從小到大就一直非常優(yōu)秀的女孩,在面臨死亡的那一刻都想著保住的那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尊嚴(yán)。
可我沒有在劇本上看到這個人物有一絲的轉(zhuǎn)變與起伏,她沒有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上電視節(jié)目時的錯愕,沒有第一次受到攻擊時的震驚,沒有墜入谷底的絕望。
沒有試圖做出努力和掙扎,沒有反抗,沒有麻木,沒有控訴,沒有妥協(xié),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有。
那么有天然的戲劇沖突的人物,竟然如此一片空白。
那如何叫人對她最后的死產(chǎn)生同情和反省呢?
在我看來,《搜索》是一個好故事,但它還可以更好。我們也希望它能夠更好。”
“真是大言不慚?!?p> 一直憋著火的陳非鴻翻著白眼蔑視著:“打嘴炮一個頂倆,真辦事屁用不頂,別在這里嗶嗶些沒用的,有本事自己寫劇本,自己拍電影去啊?!?p> 顧君說道:“你少在這里抬杠。我看個電影覺得不好看就得自己當(dāng)導(dǎo)演?
要是我家里冰箱壞了,是不是還得去學(xué)制冷?買的雞蛋不好吃,還得自己下蛋?
你這樣的理論真的很好笑,而且我提前說過,我根本不想說,是愷鴿導(dǎo)演讓我說的?!?p> “你說我抬杠,可你這話就不是在抬杠嗎?有本事用事實(shí)把我們說服啊?!?p> 胳膊肘杵著桌子,手掌托腮的顧君看著氣呼呼的陳非鴻,似笑不笑的開口:“拉倒吧,朕的大秦都忘了,說這些有什么用?!?p> 張了張口的陳非鴻還是沒有開口,他根本不知道顧君只是講了個段子。
只當(dāng)話里‘大秦’有什么隱喻。
畢竟陳愷鴿拍攝的《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就是發(fā)生在秦朝,甚至為了拍這部電影還建了一座秦王宮。
世人都記得橫店有座秦王宮,有幾個還記得《荊軻刺秦王》這部電影。
鬼知道‘大秦都亡了’是不是暗指陳愷鴿要那啥....
嗤笑一生的顧君搖了搖頭不在理會陳非鴻。
打斷陳非鴻還要開口的欲望,面若冰霜的陳愷鴿走到顧君的身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試圖壓制顧君。
“我無法理解寧晧與姜聞是什么心情,可我知道我真的非常上火,但也知道你說的沒有什么問題,畢竟每個人都有暢所欲言的權(quán)利。
可是,我竟然有一種錯覺,我感覺到你是故意激怒我才跟我說這些的。我還有一個錯覺,你猜測到我會有的反應(yīng),也有后手應(yīng)對?”
稍稍停頓的陳愷鴿坐下來,平行的看著顧君堅(jiān)毅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一直在等我開口?!?p> 陳愷鴿的語氣很平淡,就像他只是在說出一個篤定的事實(shí)而不是猜測。
“是的?!备杏X頭皮發(fā)麻的顧君直接承認(rèn),他能夠感受到陳愷鴿給予的壓力。
“就是說你有白水變烈酒的手段?”
“有跟沒有真的這么重要嗎?”顧君反問一句。
“既然你不告訴我有沒有。那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聽不聽?”陳愷鴿反問一句。
兩人看似沒頭沒腦的對話,卻將他們之間的心思全都表述的明明白白。
顧君的意思是他確實(shí)有一些想法,我不是不想說,只是知道不管這些建議有沒有用,陳愷鴿都不會采納。
沒有因?yàn)閯e的,就因?yàn)樗顷悙瘌潯?p> 這不是對某一個人的貶義,而是對某一群人的認(rèn)識。
第一個讓他認(rèn)識到這一點(diǎn)的是寧皓,當(dāng)時的顧君點(diǎn)評《黃金大劫案》的時候未嘗沒有給寧皓提提建議的想法。
很顯然,寧皓沒有給他機(jī)會,甚至連暗示都沒有。
后來的顧君明白,在沒有足夠的地位前,你說的一切話語都是廢話。
就像普通家庭小馬哥、悔創(chuàng)阿里杰克馬、一無所有王間林、不識美人強(qiáng)東劉、北大還行撒貝嚀。
誰都知道他們說的話連鬼都騙不了,但還是備受流傳,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yàn)樗麄冇醒bβ的資格。
后來的顧君知道吳昔果跟姜聞關(guān)系挺好的,但沒有一絲想要借助姜聞力量的想法。
因?yàn)檫@不僅僅不現(xiàn)實(shí),更會讓他招致輕視。
今天如果沒有陳愷鴿拍吳昔果肩膀表態(tài)的事情,顧君是真的不打算開口,原因還是這個。
但既然不得不開口,那就不能漏了怯,是以顧君一直用反問、打岔、調(diào)侃等方式,就是想要在氣場上跟陳愷鴿杠一下。
而陳愷鴿的詰問是告訴顧君,只想著通過試探,以謀求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是非常扯淡的一種方式。
有本事就拿出來,沒本事就滾蛋。
顧君鄭重地說道:“我可以試試?!?p> “昔果,你有個好侄子,像我們年輕的時候,很勇?!秉c(diǎn)了點(diǎn)頭的陳愷鴿站了起來.
沒有跟顧君打招呼的他直接向一直開著的大門走去。
在走到陳非鴻的身邊時,他駐足停了一下,轉(zhuǎn)頭說道:“非鴻,你跟前臺說一下,把今天的單掛在劇組名下,還有你給顧君安排個房間....先辦五天吧?!?p> 意思很顯然,陳愷鴿留給顧君考驗(yàn)時間只有五天。
能不能留下,就靠本事吧。
陳愷鴿走后,屋里就只剩吳昔果與顧君兩個人。
端起酒杯的顧君坐到吳昔果面前:“吳叔,您不會是生氣了吧?”
“你太沖動了!”
嘴里批評著顧君的吳昔果并沒有那么生氣。
甚至他的心理還有點(diǎn)欣慰,顧君是為他出頭這一點(diǎn)是看的出來的。
自己認(rèn)的這個侄子值啊,有才華、重情義、進(jìn)退有據(jù),最關(guān)鍵的是不缺齊魯男兒的膽氣。
尤其是他跟陳愷鴿的你來我往是真的精彩,上風(fēng)下風(fēng)暫且不去說他,至少當(dāng)?shù)钠痍悙瘌澷浀哪莻€“勇”字。
不過想到顧君剛才的行為,心中還是一陣陣的后怕,皺著眉頭問道:“你小子就不知道個怕字?”
顧君一愣,聽出來吳昔果話里的調(diào)侃,眉飛色舞的說道:“孫子才不怕呢??衫献优職w怕,但一點(diǎn)不虛?!?p> “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
“我說過的話多了去了,您給個提示啊?”
“你說弄個劇本的事啊。老子也過把當(dāng)導(dǎo)演的癮?!毕肫鹗裁吹膮俏艄a(bǔ)充道:“別弄些濫竽充數(shù)的玩意糊弄我,我要就要個最好的,成本還得低的那種。”
“您就瞧好吧。我一準(zhǔn)給您老弄個票房大爆,還能得奧斯卡的好本子?!?p> “真的?”吳昔果一臉驚喜的問道,眼里的火熱幾乎能把顧君給蒸熟嘍。
“假的,還是回家做夢吧,夢里啥都有?!痹捯魶]落,怕挨打的顧君直接跑開了。
沒打著人的吳昔果閃了胳膊一下,笑著罵道:“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