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你怎么了?”玉翠這會兒,才瞧的于蘭的臉色,比自己的還要鐵青,甚至額頭上都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哎喲,你莫不是中了暑?瞧你一身盜汗的?!庇翊渖锨熬鸵鲎∮谔m。
于蘭勉強(qiáng)平復(fù)住了心境,搖了搖頭。
事到如今有解決的辦法嗎?
于蘭一時間想到的是逃,她有空間,有靈泉,慢慢的總能夠賺到錢。
可問題是她的典賣文書在張都監(jiān)手里,逃跑的話,就是逃奴。
這如果抓回來會就算不被打死,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再者,事情不是還沒有發(fā)生嗎?
也許還有轉(zhuǎn)寰的余地。
“姐姐,若是下一次夫人和老爺再來找你,讓你去伺候那個武松,你可得告訴我,我代你去就好了。”于蘭不想讓玉翠蹚這一灘渾水,所以主動想要攬下這一份活。
但是玉翠聽了卻笑了。
“誰耐煩去伺候人啊,且他在前院,有小廝伺候。我們是內(nèi)宅中人,平日里頭是見不到的,就是老爺宴請的時候去的?!?p> 玉翠的一番話,讓于蘭傻眼了。
她本來還想著見過了武松之后,再做打算。
因?yàn)樗胫渌珊镁啤?p> 她恰好空間里頭還有不少好酒,多少能在他面前刷點(diǎn)好感吧!
結(jié)果連面都見不得。
頓時有些泄氣!
看來這個法子是行不通了。
……
到了第二日,老爺果然又在鴛鴦樓宴請武松。
夫人為此還有些不滿。
不過一個配軍而已,就算武力值高,哪里值得老爺這般盛情款待。
中間還把玉翠叫了過去陪宴,于蘭則留下來看門,手又沒大好,頗有些無所事事。
夫人剛午睡,寶娟看到于蘭拿著吃食過來,卻笑了:“你倒是樂得個空閑。”
隨后瞧著她的手,已經(jīng)不再裹著藥膏,雖然有一些傷疤,卻比前幾日好不少了。
于蘭也笑:“還是夫人抬愛,這幾日才偷得笑。今日倒見好了一些,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其實(shí)于蘭她們素日除了彈琴唱曲學(xué)一些風(fēng)月的手段,還要學(xué)的女紅針線,閑暇之余也要做活。
兩個人吃著點(diǎn)心說了一會兒話,于蘭就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武松上面去。
“……你道他一個打虎的英雄如何成為了階下囚,原來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于蘭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把武松的事跡說了一遍。
聽得寶娟心驚不已。
“這,你如何得知?”這事兒夫人還不知道呢,留這樣的一個人在府里,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兒。
于蘭卻眨了眨眼睛:“我是聽小廝說的!”
她沒有直說是誰,但寶娟以為是榮安。
榮安在外頭辦事,消息來源就比較可靠了。
她心里頭打定主意要和夫人說明,也勸著老爺一點(diǎn)兒。
于蘭見目的達(dá)到。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就起身告辭了。
寶娟知道夫人快醒了,也沒留她。
……
晚間夫人把于蘭告訴寶娟的話,告訴了張都監(jiān)。
“我真是不大明白,不過一個配軍,還那么兇神惡煞的,老爺何必費(fèi)那么大的心思?!狈蛉说脑挘審埗急O(jiān)有些警醒。
這武松過去的事跡他打探過,卻沒有夫人說的那么邪乎。
但快活林他們志在必得,武松再狠也是一個人,如何跟他斗?
“婦道人家,懂什么?這事你不要管了!”
第二日,武松和老爺出去巡視了一番,到了晚間又是老爺宴請,一樣玉翠過去相陪了。
于蘭去了夫人的院子里頭想要打探一下昨日的事兒,結(jié)果寶娟卻道:“夫人說老爺什么都知道,這事兒咱們不要理會!”
張都監(jiān)果然是不把武松當(dāng)一回事。
也是,張都監(jiān)孟州城的高級將領(lǐng),有權(quán)有勢,武松不過是一個配軍,空有一些武力值,略施小恩小惠都感激涕零。
稍微一個計(jì)謀把他關(guān)押起來,弄死他也是輕而易舉。
再兇神惡煞的傳說,也抵不過利欲熏心。
于蘭知道張都監(jiān)這一條法子走不通了。
返回到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進(jìn)入了一趟空間,挑了一瓶好酒倒入到了酒壺里。
到了廚房看到了小丫頭們都在忙碌,于蘭主動幫忙,還說主動去送去鴛鴦樓。
因?yàn)樗纳矸菔潜容^受老爺夫人器重的,其他人也沒說什么話,就由得她去了。
出來一路跟著一個丫鬟去送酒,心里頭還有些激動。
可能這一回,真要見到武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