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前些天,那婦人說漏了嘴,說到自己是被陸喬震派來的,即使馬上收口,陸沅七再度冷漠的眼神,也讓她感到害怕。
陸沅七一雙美眸,冷冷地看著她,一雙微笑唇卻看不出一絲笑意,“你走吧。”
即使那婦人一再祈求,她也沒有心軟。
她冷著臉繼續(xù)說道:“你不走,那我走。”
外面正下著雨,老婦人看著她快要跨出去的腳步,連忙起身說道:“不,不要,小姐,我走…我走。”
她知道陸沅七身子不好,她也吃軟不吃硬,心疼著她啊。
那婦人踉踉蹌蹌地走出去,走在雨中回頭看著她,多希望她能有一句挽留的話,“小姐,你要多笑笑,你笑起來真好看?!?p> 而陸沅七眼皮都沒抬一下,心臟的某一處被戳得有些疼,“滾?!?p> 第二天,陸沅七才知道,她被陸喬震活活打死了,因為她失去了利用價值。
她當然知道,對于強大的陸喬震來說,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如同捏死一只螞蟻——太容易不過了。
她呆坐在別墅的小園子旁,看著豆大的雨滴打在二十多厘米的西紅柿藤上,它的葉子沉下去又彈上來,反反復復的,她看得出了神。
還記得早春的時候,只因為她說了一句“西紅柿還不錯”,那人便在園子里種了6株西紅柿苗。
不知不覺地眼睛有些熱,冰冷的臉上,淌著一股熱流。她本不愿哭泣,因為沒有人會來安慰,沒有人敢來安慰,可是面對心里那種痛哭,好像除了哭泣流淚,她什么都做不了。
還記得那婦人笑意盈盈地對她說:“小姐,這個夏天就可以吃到我種的西紅柿了。”
而現(xiàn)在,那個人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下了兩天的雨,似乎老天都在悲鳴,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陸沅七一個人走在公路上,除了雨聲再聽不見其他聲音。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陸喬震今天怎么沒派人跟著了,呵呵,是覺得無趣了吧。
也不知道后來是怎么的,她撥開眼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她在醫(yī)院。
原來她倒在了雨中,被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送到醫(yī)院來的。
青年有著好看的眉眼,左邊有酒窩右邊沒有,一雙清亮的黑色眸子笑起來溫暖如玉,不過陸沅七卻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他看到她醒了,立馬湊近問道:“小美女,你可算是醒了,你是怎么了?”
她輕啟薄唇欲言又止,半晌,只是淡淡地回道:“沒事。”
那人疑惑地看著她,又問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家?!?p> 青年自然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揮了揮手,笑道:“怎么可能,肯定是和父母鬧別扭了吧。”
她垂下眼眸,輕抿唇?jīng)]有回答。
“乖,聽哥哥的話,你父母一定正在著急找你,你告訴哥哥,你家在哪,哥哥送你回去,好嗎?”
他們不會的,他們根本不會在意她的死活,或者覺得她死了更好。
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淚,本不該在別人面前哭泣,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住地淚流滿面。
那人緊張地問她:“怎么了,是哥哥說錯了嗎?不要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