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煙嵐想做些什么的時候,聽見外頭喊到:“七皇子到。”
朝臣之中猶如一盆沸水,議論聲不絕于耳。
“七皇子?”
“七皇子找到了?”
“怎么沒聽說?。俊?p> 誰也沒看到皇后臉上一閃而過的怒氣,甚至是眼底的殺意。
很快,她收斂著自己心底的那些心思,一副驚喜的快哭了的樣子。
說道:“竟是找到了么?皇上為何不跟臣妾說一聲?!?p> 皇帝張了張嘴,那句跟你說了就不必回來了,直接回閻王殿這話始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先不說皇后娘家乃是朝中重臣,單是她哥哥杜福林已經(jīng)是大理寺少卿,她爹杜富抻任戶部侍郎。
更何況皇后在后宮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皇帝暫時還動不了她。
只見來人一襲黑衫,臉上帶了個銀色的面具。
身如玉樹,頭發(fā)以一只竹簪束起,卻依舊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沈青蕪只覺著這個身形有些熟悉,卻又不敢確定。
宴席中有不少云英未嫁的少女此刻已經(jīng)紅了臉。
不敢看卻又忍不住,管不住自己的雙眼。
雖說看不見那人的臉,只那身形就已經(jīng)讓人著迷。
那人只微微拱了拱手說道:“兒臣來遲,請父皇圣安?!?p> 皇帝暗笑著,眼神帶著一絲玩味。
說道:“無妨,入座吧?!?p> 臭小子,以為老子想看你?不過是想看看未來兒媳婦長什么樣罷了。
七皇子入座時,那優(yōu)雅的身姿又惹的一群少女紅了臉。
這時,沈煙嵐輕輕靠在沈青蕪肩頭,輕聲說:“七妹,我有些不適,可否借我靠一小會兒?!?p> 沈青蕪并未說話,只是想著:借不借的,你不都已經(jīng)靠上來了嗎。
沈煙嵐手腕輕輕翻動。
突然,她輕呼一聲:“呀!”
雖說聲音不大,但在這無人敢出聲的大殿中,卻是每個人都聽到了。
沈平叔皺了皺眉,想說點什么。卻聽見上頭皇帝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沈煙嵐像是被嚇著了一般,連忙走到中央跪了下來,磕了個頭回道:“臣女失禮,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瞇了瞇眼,問道:“你是誰家的千金?”
“回皇上,臣女姓沈?!?p> 只說自己姓沈,卻并細說,這讓沈平叔心里有了些許微妙的情緒。
皇帝一聽是沈家的,剛想安慰兩句,無意中瞥見自己家老七看人的眼神不對。
那眼神恨不得當場殺了那跪著的人,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嘲笑引人深思。
皇帝正了正神色,想著:不是說沈家女兒救了他?怎的這幅德行?
突然又想起來,沈家并不止沈平叔一個。
這才開口繼續(xù)問:“你姓沈?沈將軍是你何人?”
皇帝這話一出口,沈煙嵐的臉色便蒼白了幾分。
沈平叔這廂怕他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再說出什么話來,當即站起來行了禮道:“回皇上,她是臣二弟的女兒,也是臣的侄女?!?p> 皇帝似乎是冷笑了一聲,拉長了腔調(diào)說:“哦,沈將軍的侄女,你方才因為何事驚慌?”
沈煙嵐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低下了頭,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正當皇帝想再問一次的時候,沈煙嵐才說道:“方才,臣女瞧見七妹身上…佩戴的香囊似有不妥。這才……”
七妹?也就是沈平叔的親女兒了?
“何處不妥?”
沈青蕪早在沈煙嵐驚呼出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
原先沈煙嵐靠在她身上時,她的香囊突然掉下來了。
那香囊上原本該是玉蘭花樣,如今卻被換成了鳳凰圖。
沈青蕪冷著臉,她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何要這么做。
鳳凰,只有皇后才配得上鳳
凰,縱使沈家再大的軍功,也抵不過這樣大的罪名。
若是沈家出了事,她沈煙嵐難不成還能獨善其身?
她不動聲色的將香囊收起來,看著沈煙嵐一副不安的樣子。
沈煙嵐心里早已被這帝王之威嚇得六神無主。
開口說道:“七妹那香囊上,繡的好像是……鳳凰圖?!?p> 一語驚四座,皇后聽完這話,眼神里帶著一絲凌厲,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沈青蕪。
皇帝心中卻被這沈煙嵐的話驚的竟是想笑。
他皺了皺眉,說道:“鳳凰圖?呈上來朕看看?!?p> 沈青蕪將香囊遞給那太監(jiān),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沈煙嵐。
卻讓沈煙嵐身墜谷底,仿佛她的所有心機在沈青蕪面前不堪一擊。
皇帝拿著那香囊看了看,說道:“嗯,繡工不錯?!?p> 皇后看著那鳳凰圖,說著:“沈將軍,養(yǎng)的女兒果真不同凡響。”
沈平叔連忙跪地認錯:“皇后娘娘恕罪,只是臣覺得此事還需細查?!?p> 沈平叔這一跪,連帶著沈青河也跟著跪了下來。
皇后似乎想說什么,卻被皇帝打斷了。
“誒,沈將軍這是做什么,快快請起。”
沈平叔卻是不敢起的,這若是深究起來,搞不好落得個株連九族的大罪。
鳳凰圖,說不好便是沈家有不臣之心。這沈煙嵐也真是敢。
皇帝見沈平叔連帶著沈青河跪著不敢起身,連忙親自走下來準備扶他起來。
沈平叔嚇得連忙起來,連忙道:“臣不敢?!?p> 皇帝這才回頭看著沈青蕪,一臉慈祥的笑著說:“丫頭,過來朕瞧瞧?!?p> 沈青蕪起身,蓮步輕移至皇帝跟前,剛要跪下,卻被皇帝扶住了。
“誒,動不動就跪,這可不好?!?p> 沈青蕪只得福了福身,說道:“皇上,這香囊不是臣女的?!?p> “臣女雖說平日里喜歡繡一些小玩意,但是如此精美的鳳凰臣女卻是繡不出來的?!?p> 言下之意,我女紅差,這鳳凰不是我繡的。
皇帝大笑了一聲,回頭看著沈平叔道:“愛卿這千金倒是有趣的很?!?p> 沈平叔原本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皇帝治罪,眼下看來皇帝不僅沒有治罪的想法。反倒是夸贊起了自家女兒。
“謝皇上?!?p> 自家女兒被夸,止不住的自豪。
皇帝道:“嘿,朕夸這丫頭,你跟著自豪個什么。”
隨即解下自己腰上的玉佩,遞給沈青蕪,說道:“就當朕的見面禮了。”
沈青蕪誠惶誠恐的跪下說道:“如此貴重之物,臣女不敢收?!?p> 皇帝瞄了一眼自家老七,只見他那雙眼都快貼到沈青蕪身上了。
心中笑罵一聲:出息!
他將沈青蕪扶起來,不由分說的將玉佩塞進她手里說道:“什么貴重不貴重的,朕給你你收著便是?!?p> 沈青蕪拿著玉佩不知如何是好,回頭看著沈平叔。
沈平叔也不太看得懂皇帝的意思,只說:“還不謝恩?”
沈青蕪當即又要跪,皇帝趕緊攔下來,說道:“怎的動不動就跪,日后你見著朕,不必跪?!?p> 這般恩典,連皇后都不曾有過,如今卻落到一個小姑娘身上。
眾人不由得深思,皇帝這般到底是為哪樣?
“謝皇上隆恩?!?p> 皇帝這才回到自己的龍椅上。
他身旁的皇后卻在那一道恩典下來之時,臉上的笑意減了三分,如今那眼中的厭惡卻是怎么也壓不下去了。
她看了看還跪在地上,如同五雷轟頂?shù)纳驘煃?,心中升起一絲疼惜。
開口道:“煙嵐也起來吧,跪這么久,膝蓋可還受得?。俊?p> 沈煙嵐磕了個頭道:“謝皇后娘娘?!?p> 這才站了起來。
心中卻有一股怨恨,慢慢侵蝕她的五臟六腑。
為什么這樣她沈青蕪都沒事?還能得到皇上的青睞,甚至是那樣大的恩典!她憑什么?
皇后笑了笑,像是開玩笑般說道:“宮中日子枯燥,我看這沈家姐妹倒是有趣,不如皇上也給臣妾一個恩典?”
皇帝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皇后,并未說話。
皇后繼續(xù)道:“不如皇上讓這沈家兩姐妹常來宮中陪臣妾解解悶?”
這時,從入座便從未開口的七皇子說道:“皇后娘娘若是想找人陪,那還不多的是?”
皇帝看了一眼七皇子,卻見七皇子像看死人一樣的看了沈煙嵐一眼,又回頭示意皇帝。
皇帝明了。
“皇后若是覺得枯燥,日后便讓沈將軍的侄女進宮陪你便是。”
沈煙嵐聽完這話,先前那股怨恨化作欣喜。
皇上只說了她,對沈青蕪卻只字未提。
“臣妾謝皇上?!?p> 皇后朝著沈煙嵐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跟前去。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娘娘,臣女沈煙嵐。”
七皇子冷笑一聲,說:“如果本皇子沒記錯的話,沈文瑞只是一介白衣。這聲臣女從何而來?”
沈煙嵐臉色白了白,剛想磕頭認錯,卻聽到皇后說:“哎呀,何必糾結這些小事,老七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p> 七皇子冷笑一聲,不再開口。
既然你這么急著作死,本皇子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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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姒
前天帶兒子去醫(yī)院檢查了,沒更。 啊,確診為重度自閉癥。 人生已經(jīng)絕望了。沒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