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的日子枯燥無比,伴隨著修煉的日子過的很快,轉(zhuǎn)眼之間就,林玄歌來到啟靈界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
從修煉中醒來的林玄歌感受著身體里的靈力越發(fā)的濃郁,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身體里的靜脈已經(jīng)打通了八層,琢磨著再過三個月基本就可以全部打通,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huán),正式踏入先天之境了。
只是臉上的笑容剛剛凝聚,林玄歌卻發(fā)現(xiàn),自己盤坐的床上已經(jīng)變得亂七八糟。
那被褥里的棉絮滿房間都是,甚至身前的桌子,其中一條腿被什么啃過似的,只剩下一根牙簽大小的木棍在支撐著,怕是輕輕一按就得散架。
林玄歌臉上的笑意瞬間冷冽了下來。
“死狗!”
咬牙切齒的罵道。
“嗷嗚…”
一條黑影與一條人影在道觀的房屋上追逐著,動作迅速而飄逸。而那身前的黑影時不時回頭發(fā)出狼嚎的聲音似乎在嘲諷著林玄歌的速度。
“早晚逮到你直接煮了吃?!?p> 林玄歌停下身影,恢復(fù)著靈氣。
而身前的二哈見林玄歌停下來了也盤坐著在屋檐凸出的角上,那尾巴一甩一甩,藐視的眼神嘲諷的望著林玄歌。
林玄歌眼神一轉(zhuǎn),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
一日后,林玄歌盤坐在演武場的青石上。
在道教大門口正中央正倒掛著一條狗,掙扎了半天的二哈似乎認命了,四肢下擺,一動不動,隨著山風(fēng)晃動。
“嘿,我還治不了你?”林玄歌看著眼前的生無可戀的二哈,再也忍不住笑意。
不過想起用了半只自己捕捉的野兔伴著巴豆把二哈瀉的疲軟無力,才終于抓到它。
想起那盤爆炒兔肉,有點可惜了。
次日,修煉中醒來的林玄歌,伸了伸懶腰,一睜眼,發(fā)現(xiàn)門前的二哈似乎不見蹤跡,猛然一起身想過去瞧瞧。
剛踏出一步,林玄歌神色一變,緩緩的低頭。
“死狗!你等著!”
伴隨著林玄歌與二哈在道觀里的雞飛狗跳,似乎這清幽的道觀也多了一絲人氣。
…
而在百里之外,幾十個人組成的三支隊伍正朝著道觀的方向趕來。
幾天后,演武場上。太陽初升。
玄觀道長正對著林玄歌說道:“修仙之事,逆天而行,而大道三千,每條路都能走向大道,目前主要分為三大派系,道家,佛家,魔道。而我道教可以說是道家的起源地,上古時期,大神太上老君在此建教,統(tǒng)御著整個凡間界,無數(shù)的星域,世界都有道教的分觀,只是也不知道后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道教一夜之間高手全部消失不見,也逐漸衰敗到只剩下目前這個道觀了。但是其實再分下來還有丹修,煉器師,陣法師,符文師。只要走到高處,每一種都有能發(fā)揮出巨大的力量?!?p> “魔道行事殘忍而詭異,近百年來似乎有死灰復(fù)燃的痕跡,你以后要注意?!?p> 玄觀道長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暗:“不過,那都是傳言,人心才是可怕的東西?!?p> “不過大體而言,其中攻伐第一的一直是劍修,金丹期后可以御空飛行,而劍修到達金丹期后可憑本命飛劍,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一劍可斷山河,而御劍飛行速度更是遙遙領(lǐng)先與其他修行者?!?p> “甚至有傳說中的劍仙,一劍可分海,要知道我們大陸上的那片海域?qū)拸V無比,怕是仙人的攻擊力才足以承受著分海一劍。不過那些是遙遠的傳說,可以確定的是,有些遺跡里,千年前的凌厲劍意凝聚不散,比如千里之外的圣劍山,那里是劍修的圣地,每時每刻都都無數(shù)的劍修在那磨礪自己的劍意?!?p> 林玄歌眼神熱切的問道:“我可以修劍嗎?”
“修行一途,雖重根骨,但是劍修更多的是看你是否有一往無前的道心。所以,你有沒有,我也不清楚。得問你自己?!?p> “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修劍?”林玄歌問道。
“今天就可以開始,我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后天巔峰期吧,一個月…也算還行吧?”玄觀道長說到這個,內(nèi)心有點底氣不足,但是沉溺于修仙世界的林玄歌,想起傳送中見到的宇宙里那劍仙路過的那一抹驚鴻,心中涌動著萬丈豪氣,并沒有感覺玄觀道長語氣的不對。
“但是一直沒有修煉過劍法,玄奧的劍法可以把實力幾倍的遞增,甚至各大門派里都有秘術(shù),只是大多都有隱患,一般在生死存亡之際才敢用,而他爆發(fā)出的力量更是倍增?!?p> “我練一遍,你先看能記住多少。”玄觀道長手持憑空而出的仙劍。
邊演練邊講述道:“這是三千年前的一個太上長老的劍法,總共三十六招,據(jù)說練到深處只剩下三招。我目前也只能做到凝練成十二劍。但是這十二劍的威力是三十六招的幾十倍?!?p> 玄觀道長并沒有動用太多的靈力,速度相對平緩,那飄逸的身法,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的劍招看似平和,停留在半空的一縷縷劍意卻隱藏著威力巨大的危險性。
“砰!砰!砰!”隨著最后一招即將結(jié)束,停留在半空的三十六點劍光如同子彈般朝著四周爆射而去。
甚至林玄歌看到一縷劍光直接洞穿了怕是有一米厚的古樹。而腳下的青石磚也暴起一縷縷灰塵。
林玄歌走過去仔細打量,只見青石上出現(xiàn)一個個筷子洞大小的洞口,而且深度也不可目測。
想起自己只能留下拳印的力量,林玄歌心中對金丹期越發(fā)的敬畏。
只是,他卻從無氣餒,因為他相信自己終有一天亦然可以做到。
“記住了多少?”玄觀道長看著林玄歌炙熱的眼神問道。
曾幾何時,自己望著傳授自己劍法的師兄也是這種眼神呢?玄觀道長有點失神。
“差不多都記住了吧?!绷中璩烈髁似痰?。
玄觀道長手一抖,差點把胡子扯掉,語氣有點凝重的告誡道:“修行一途,最重腳踏實地…一個不小心就是墜入萬丈深淵。”
林玄歌點頭應(yīng)是,繼續(xù)道:“我演練一遍你看看。只是,我好想沒有劍?”
玄觀道長手一揮,掌心出現(xiàn)一個古樸的戒指,隨手拋給了林玄歌道:“里面有?!?p> 林玄歌眼神一亮道:“儲物戒指?”
“對,戒指是空的,你還沒進入先天境,只能滴血認主才能在戒指上附上你的精神烙印,里面不能放活物,凝聚精神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東西?!毙^道長道。
林玄歌咬破手指滴血到戒指上,隨著鮮血的浸入,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和儲物界建立一種奇妙的關(guān)系,他可以隨時查看戒指內(nèi)的空間,長寬高高差不多都是一百米左右。
這個面積可就大了,怕是可以直接塞一條街進去,不過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把劍。
林玄歌念頭一動,儲物戒指里的劍直接出現(xiàn)在右手里。
略微一沉,林玄歌緊緊握住。
深吸了一口氣,林玄歌忽然問道:“這套劍法叫做什么?”
玄觀道長聞言,嘴角隱隱抽搐,緩緩道:“天下地下唯我獨尊劍法?!?p> 林玄歌:“…”
還真是有個性的名字。
不過從威力上來說倒是有這種無敵的氣勢。
林玄歌深呼吸,平復(fù)受到刺激的心態(tài)。回憶著玄觀道長演練的招式,隨著身影的移動之間,劍法逐漸的從生疏變得流暢起來。
而一旁的玄觀道長終于還是扯掉了自己的胡須,一臉震驚的看著林玄歌一招招的演練。
“道教當興?”
“道教當興!”玄觀道長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