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懲治貪奴(下)
也不顧那兩人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繼續(xù)說道:“收拾一下,馬上走吧!這鋪子我就先關(guān)一關(guān)!反正你也給我荒廢了這么久,我也需要時間打理?!?p> 說罷,容惜抬腳就要出去,“小姐,你不能趕我出去!我可是…夫人的陪房!”江嬤嬤立刻上前拽住她,肥胖的老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就連一旁的碧珠對容惜的決定也有幾分不解,雖然江嬤嬤確實以下犯上,但她畢竟是小姐母親的陪房,服侍過夫人的人。
“貪贓不怕錢咬手!”容惜微微蹙眉,冷冷的盯著江嬤嬤,瞟了一眼她手上那幾個金燦燦的鐲子,說道:“若不是看在你服侍我母親一場,此刻你就應(yīng)該在官府了!你好自為之吧!”
她眼睛又不瞎,一個奴婢,一手的金燦燦,這得貪多少錢,早就超越她的退休金了!仗著是自己母親的陪房就可以吞錢了?天王老子都不行!
碧珠此時也注意到了江嬤嬤的手臂,眼里閃過一抹厭惡。
江嬤嬤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容惜,嘴巴張了張,卻一句話就說不出來,臉色漸漸泛白,身子不由的發(fā)顫。
“你看著他們,務(wù)必讓他們趕緊離開,新的掌柜我會想辦法重新找人的?!比菹Э粗鴦倓偰浅雎暤募叶〉?。
“是,小姐?!蹦羌叶∶?yīng)下來,也皺著眉看著跌坐在地上江嬤嬤,轉(zhuǎn)身對崔二說道:“還不去收拾你們的東西,趕緊的離開!”
那崔二聽了,忙不跌的起來…
剛一出“胭脂閣”,容惜就不免覺得頭大,開口問道:“平時府里的下人都是從人牙子手中買的嗎?”她記得電視中似乎都是這樣的。
“有一部分是從人牙子手中買的,比如一些粗使丫頭,當然還有一些是府里的家生子,那些都是陪著小姐少爺一同長大的,還有一些比如府中賬房的人都是容伯去碧云閣選的?!北讨榛氐馈?p> “碧云閣,什么地方?”容惜的第一反應(yīng),拐賣人口的集中地?
“回小姐,碧云閣里所賣的人都是一些有一定技能的人,比如精于算賬,又或者武藝高強,還有一部分才貌驚人的女子。”碧珠說道。
容惜聽到最后半句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該死的男尊女卑!很快又想到這碧云閣不就是一個人才市場嗎?想到這里,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意。
“走,去碧云閣看看?!比菹У?。
“小姐,剛剛猜測小姐可能在這兒,不想真的在?!币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容伯形色匆匆的走過來,看著容惜笑著說道。
“容伯,你怎么在這兒?”容惜問道。
“想著小姐畢竟沒接手過這些事,怕那些奴婢仗著資歷欺負了你,所以過來看看?!比莶χ?。
容惜看了容伯一眼,也不再去追問,直接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把江嬤嬤處置了!”
“小姐既不喜,處置了便是!”容伯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剛剛小姐在說碧云閣,不如我陪小姐去吧!”
容惜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一路上,容惜又從容伯口中得知了關(guān)于碧云閣的很多,原來這碧云閣是一個江湖組織“往生閣”門下的產(chǎn)業(yè)之一。
而這碧云閣的能人異士奇多,都是各大家族乃至其他江湖門派爭搶的對象,甚至是皇室中人,招賢納士之地。
聽到此,容惜微瞇了瞇,這碧云閣將門下之人散在之地均是有權(quán)勢之家,若心思澄澈只為賺錢也罷,若心思不純,那處處便都是眼線,而這似乎也包括容府…
“小姐可安心,江湖門派有江湖門派的規(guī)矩,一旦違了規(guī)矩必然群起而攻之,往生閣雖不是什么正當門派,但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往生閣第一任閣主創(chuàng)辦碧云閣時就立下規(guī)矩,凡是從碧云閣出去的人,都與碧云閣脫離一切關(guān)系,一生只認買主!”容伯笑著解釋道。
“這么多年以來,往生閣歷代閣主都遵守著這規(guī)矩,從未違背過,這也是為什么各大家族都愿意去碧云閣選人的原因?!比莶盅a充說道。
容惜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馬車繞過東大街,容惜這才看到了獨立與所有房屋之間的高大閣樓,整座閣樓俱使用黑沉木搭建,閣樓的門前還立著一個石獅,整個閣樓顯得簡單而不失華貴,肅穆而不失氣勢,在繁華的鬧市中顯得別具一格。
門口站著兩大排黑衣人,讓一靠近這里的人不禁都要提心吊膽幾分。
“小姐,我們進去吧。”容伯說道。
容惜點了點頭,跟著下了馬車,走了進去,才發(fā)現(xiàn)這偌大的閣樓里居然又是一番光景。
這是一個裝修精良的大堂,中間有一處圓臺,聽容伯說這是用于重大交易時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錘定音用的。
四周是雕刻精美的柱子,有幾處包廂是給碧云閣的掌權(quán)人準備的,但又聽聞閣主一直在閉關(guān),閣樓的四周以及門口都站著幾個勁裝大漢,似是在維護里面的秩序。
“小姐,這正南邊一般都是一些有武藝的人,是大家族選侍衛(wèi)、死士的地方,而北邊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那里就有我們想要的人。”容伯說道。
“那東邊的包廂就是這碧云閣背后的主子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雖然隔著遠,但容惜也能感覺到那被黑衣人看守的包廂里散發(fā)出的一種讓人難以言說的神秘。
“是的,小姐?!比莶f道。
“我們就過去看看吧?!比菹г捯魟偮?,就看到幾名黑衣人領(lǐng)著一個少年從門外走進來,那青年一身素衣長衫,面容清瘦,約莫十五六歲左右。因被黑衣人帶著稍顯幾分落魄,但難得的是那極清澈的眼眸中不帶絲毫卑微,腰也挺得筆直。
忽然,那少年似乎看到了她,居然對她笑了笑。
“容伯,那是?”容惜看著這樣的少年,心中一驚,看著那笑容她居然覺得莫名的熟悉,一瞬間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