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就好!只要你答應,你的同門就都安全了!”黎宗主笑著放下茶盞,過來起身扶起張曉枝。
張曉枝第一次凈距離看到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此時一臉微笑,還真是翻臉比翻書快,比不得比不得,她好像永遠戴著一副面具似的,讓人猜不透。
“謝謝宗主!”張曉枝也松了一口氣,此時的她,在這一天惶惶不安中終于平靜了下來。
“你要記住,你是在干一項偉大的事業(yè),我風云門不會虧待你!”黎宗主說著,眼睛望著不遠處,此處為蜀山山頂,一眼可以眺望整個松林鎮(zhèn)及周邊地區(qū),視野開闊,滿目蒼翠!
這就是江山!如此多嬌!如果能得到流魂草,到時候,能以一敵千,橫掃千軍!這江山遲早要被風云門坐穩(wěn)。
“不過,在此后的三個月里,你要在蜀山里勤學苦練本領,就你現(xiàn)在那三腳貓?的功夫,怕是去了也是送死,也暴露了我們!”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成為真正的蜀山弟子?”張曉枝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雖說她一直都不屑于蜀山,可內心里,誰不渴望成為蜀山弟子。
當了那么多年的假冒,成為正主的感覺實在太妙!
“沒錯!”黎宗主點點頭,看到樂開花的張曉枝也跟著勾起了雙唇。
“可是......我只認我自己的師父,我?guī)煾甘鞘裆降茏?,我才可以當蜀山徒孫!”張曉枝忽然目光暗淡起來,做蜀山弟子是好事,可是背叛師門的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你還有那么多要求,你的事我可以做主,但是你師父,據(jù)說當年是背叛蜀山被掃地出門的人!這個主,我可做不了!”
“我絕不相信,我的師父會背叛蜀山!”張曉枝捏緊拳頭,師父這個小老頭雖然有時候有點吊兒郎當,但是絕對不會是什么背叛背棄師門之人。
“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又與我何干,你若能自己解決便解決,若不能解決,那你只能背叛師門,成為鐲山派的棄徒!”
“此時,讓我考慮一下......”張曉枝泄了氣,“可是,我要先見見我?guī)煾杆麄儯_保他們安全!”
“你放心,等下云檀就會安排你跟你師父見面!”黎王妃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她走到大門外看了看地面的血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旁邊的一向面無表情云檀也忍不住動了動嘴唇想笑。
“宗主,都是按照您的意思,把后山的豬抓了一只來砍了頭,果然就把那小姑娘給嚇到了!”云檀給宗主投去一個贊許的眼神。
“咱們是不是玩得太過了?”黎宗主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
“咱這還不是為了皇上著想嘛,有了這一對臥底,我們以后,就能更多地掌握先機!”老頭子弓著腰,接過擦完的帕子,折疊整齊收入袖中。
“你說得對,!等下,你吩咐下去,擺好香案,咱們在蜀山這里上柱香,借了寶地,總不能過于囂張?zhí)茄郏@樣會澡禍!”黎王妃對老頭子說。
轎子已經擺好,她坐上去之后,對云檀囑咐了幾聲,就往主殿去了。
“是,宗主!宗主不愧是思慮周全,奴才等人萬分敬佩!”老頭子又鞠了一躬。連忙小跑著跟上去。
“馬屁精!”云檀邊往殿內走去,邊白了那老太監(jiān)一眼,他的腰就一天到晚這樣弓著,不累嗎?
云檀走到殿內,看到張曉枝還老老實實地跪在那里。
她走到張曉枝跟前,問道:“你怎么還不起來?”
“不是說,這里有機關嗎?”張曉枝哀怨地說道,跪得腿都麻了,卻還是不敢動!
“你......”云檀忍住笑,不由得感嘆,這黎王妃一張嘴,真是能上天下地!
不過云檀向來不多話,已然是面無表情,什么都沒說。
“你跟我走!”云檀說道。
張曉枝這才敢挪動雙腿,撐著發(fā)麻的雙腿站起來,卻看到云檀已經走遠了。都說張曉枝比較高冷,沒想到這云檀才叫真正高冷!
張曉枝那高冷算什么?只是相對于鐲山派其他人那些愛吵愛鬧的性子來說,稍微正常了一點而已,張曉枝又嘆了口氣......
......
云檀帶著張曉枝在青龍峰七拐八繞,被帶到一處地下室,地下室內關押的都是一些十惡不赦的大罪人,基本上的本門派的。
張曉枝跟著云檀在一處監(jiān)牢前停了下來,此時卻是見師父他們男女分不同的監(jiān)牢躺在草席上,一個個都似乎受了傷,尤其是師父,“哎喲哎喲”地叫個不聽。
云檀看了師父一眼,什么話都沒說,轉身就出去了。
張曉枝緊張的撲倒牢房前:“師父,師兄,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這把老骨頭差點散了!”師父哼哼著,用手撐著腰,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張曉枝前幾天還在怪師父見死不救,這會看到師父這一副模樣,氣也全消了,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師兄和隔壁的師娘看到張曉枝來了,都紛紛探出頭來看她,都在擔心她有沒有事,見她完好無缺這才安靜下來。
“他們是不是打你們了?”張曉枝緊張地問道。
“那倒沒有,就是啊,這幾天這地牢太潮濕了,把我腰疼病給搞犯了,還有,天天沒酒喝,叫我怎么活嘛!”師父的話把張曉枝逗笑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想著喝酒。
張曉枝確認其他人在這里,除了吃住不太舒服,并沒有收到虐待,這才松了一口氣!
“師父,那兩個香客呢?”張曉枝精神放松下來后,就想到之前那個香客,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也關在地牢里。
“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在來這里的路上,自殺了!”師父搖頭嘆息。
“怎么會這樣?”張曉枝覺得難以置信。
“說到那兩個香客,我想起來,我們得趕緊出去,不然,那冀州那家人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