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魏國公館內(nèi),一身夜行衣的君無言臉色鐵青的出現(xiàn)在魏國使團(tuán)主使者的面前。
這人名叫耶律漠北,乃是魏國皇帝的親弟弟,此人乃是十年前帶隊(duì)出使韓國的,因?yàn)樗腔首?,所以韓太白對此人相當(dāng)重視,一方面感嘆魏國皇帝的氣魄,竟然派自己的親弟弟出使敵國,這份氣度韓太白自認(rèn)就比不上。
另外一方面,這耶律漠北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曾在韓太白面前直言,只要韓國肯讓步,待到魏國一統(tǒng)天下之時,你韓國的國土我們一寸都不要,還歸你韓太白,取消皇帝封號,封你為魏國鐵帽子王,子子孫孫世襲!
韓太白很生氣,差點(diǎn)殺掉耶律漠北,結(jié)果被宇文烈給攔住了,殺人容易,可一旦此人被你給砍了,魏國必定舉國出兵,以魏國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即便三國不敗,也必定損失慘重。
戰(zhàn)事一起,局勢必將大亂,西四國這邊本來就動蕩,一旦魏國強(qiáng)勢出手的話,到時后所有人都會被牽扯進(jìn)這旋渦之中,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天下大亂,這是目前宇文烈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結(jié)果耶律漠北的性命留下來,但從此以后再也沒見過韓太白。
此時的魏國公館之內(nèi),元嬰高手足足有五位之多,君無言已經(jīng)被這五人圍住,只不過雙方并沒有動手而已。
耶律漠北拿著手中的信一臉異色的看著,一盞茶后,他伸手一震,信件瞬間化作了飛灰,看到這一幕的君無言雙眼就是一凝,因?yàn)橐赡本谷灰彩且晃辉獘胄奘浚?p> “一劍宗的護(hù)宗使,有點(diǎn)意思!”耶律漠北笑道。
“信你也看過了,給個回復(fù)吧!”君無言冷聲道。
“不急,既然來了,就留下了喝杯水酒怎么樣,我這兒的酒可是魏國最好的酒,閣下嘗嘗?”耶律漠北道。
君無言冷笑,道:“你不是打算要將我留下吧?”
后者竟然毫不忌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然是想跟我合作,我自然得看看他言不二有沒有這個資格,不知道你是一劍宗的哪一位元嬰長老?”
“你確定我是一劍宗的人?”君無言道。
“不確定,所以我要試試你!”
話音落,圍住君無言的五人瞬間就出手了,這五人各個都是元嬰大圓滿的高手,一出手就毫不留情,出手就是殺招!
君無言冷哼,他敢來自然就沒有怕過,他君無言是誰?元嬰榜單排行第三,被人圍攻又怎么樣?
一柄森然長劍瞬間出鞘,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五幕劍光,劍光一出,圍攻君無言的五個元嬰修士瞬間就是一驚,這人不但出手擋住了他們五人的聯(lián)手,更是同時出手反擊,出手狠辣凌厲!
以一敵五,君無言一點(diǎn)也不打怵,手中長劍如同游龍,劍光所到之處五人竟然沒有一個敢正面硬剛的!
“游龍劍,你是君無言!”
一旁的耶律漠北此時已經(jīng)震驚的站了起來,同時開口喝到:“住手!”
不住手不行,因?yàn)橐赡敝溃瑢Ψ绞蔷裏o言,他可以肯定,如果對方真的是君無言的話,今日絕對留不住他,相反,自己這邊絕對會出現(xiàn)死傷!
從五人突然出手到停手,不過兩三個呼吸而已,而就是這兩三個呼吸的時間,讓耶律漠北這邊的元嬰修士見識到了君無言的強(qiáng)大,毫不夸張的說,君無言想走,他們攔不?。?p> “唰”的一聲,游龍劍回鞘,君無言則是冷冷的盯著耶律漠北,并道:“如何?”
耶律漠北哈哈一笑,揮手示意五人退下,隨后親自走到君無言的面前,抱拳道:“沒想到竟然無言兄,恕漠北眼拙了!”
君無言冷哼,道:“你的確是眼瞎,剛才你若知道了我的身份還不阻止的話,也許今日我會付出一些代價,但你的這對兒眼睛,我君無言會收走!”
“哈哈哈哈,無言兄言重了,天下人皆知我耶律漠北這一生只佩服兩個人,這其中之一就是無言兄你,只是一直無緣與兄見上一面,今日沒想到竟是無言兄你大駕光臨,來來來,我這就給無言兄你賠罪,來人,把我珍藏多年的九釀冰心拿出來,我要與無言兄共享!”
“九釀冰心?你會有?”君無言一愣道。
“哈哈哈哈,無言兄你可知為了這九釀冰心我費(fèi)了多大的力氣呀,實(shí)不相瞞,此酒我只得一壇,乃是十年前托人多方求來的,我知道無言兄你最是喜歡此酒,所以一直珍藏,只待有一日能與無言兄你共飲,今日這個機(jī)會難得,就拿出來給無言兄你賠罪!”
君無言眉角一跳,淡淡道:“若真的是九釀冰心,同你喝上一杯也好!”
“哈哈哈哈,好極、好極!”
一個時辰后,還是魏國公館之內(nèi),耶律漠北一臉笑意的坐在酒桌前獨(dú)自飲酒,同坐還有另外五人,這五人就是之前出手圍攻君無言的那名元嬰修士。
“王爺,您真的打算同言不二合作了?”一人問道。
耶律漠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言不二此人很不簡單啊,連君無言這等存在都在替他賣命,這樣的人當(dāng)然要結(jié)交一下,說不準(zhǔn)以后對我魏國有用!”
“可是王爺,咱們有必要摻和這趟渾水嗎,楚國雖然還在,但也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現(xiàn)如今咱們?nèi)诉€在韓國地界,不宜妄動?。 绷硗庖蝗说?。
“不錯,此地畢竟是韓國國都,那韓太白早就對王爺您起了殺心,我擔(dān)心一旦咱們出手的話,韓太白會借機(jī)發(fā)難,到時恐怕會對王爺不利!”又一人道。
耶律漠北則是含笑搖頭,道:“你們的目光還是太過短淺了,韓太白是有殺我之心,但他卻不敢真的這樣做,一旦我出事,皇兄必定出兵,況且這一次韓太白恐怕也沒安什么好心,風(fēng)無常和言不二已經(jīng)來了這么久,他卻一直拖著不肯與這兩人見面,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韓太白有自己的打算,他在坐山觀虎斗,他想要當(dāng)漁翁,如今秦楚之戰(zhàn)不可避免,霍長空前不久出山,楚國雖然看似勢弱,但實(shí)則不然,韓太白也是聰明人,所以即便是我們摻和進(jìn)來,韓太白不僅不會阻止,他還會在暗中推波助瀾!”
“王爺竟能如此肯定?”
“當(dāng)然!我之所以答應(yīng)與言不二合作,自然也是有目的的,韓秦聯(lián)姻對我魏國也不是一件好事,趙晉韓三國抱團(tuán),要是秦國也參與進(jìn)來,是我皇兄不希望看到都,西四國這邊越亂,對我魏國就越有好處,一旦秦韓聯(lián)姻,楚國就危險了,西四國必須只能是西四國,絕對不能出現(xiàn)三國甚至是兩國的局面,風(fēng)無常想要干掉言不二這可不行,至少現(xiàn)在不行,你們明白嗎?”
五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覺得耶律漠北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有人開口道:“王爺,君無言的身份我們要不要放出風(fēng)去,要知道凌霄殿可是在找他呀!”
提到凌霄殿,耶律漠北的臉色瞬間就是一沉,許久后才開口道:“還是不要多生是非了,君無言不比別人,此人太過可怕了,凌霄殿的事不是我們能夠摻和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事就當(dāng)不知道,你們切記不可走漏風(fēng)聲,如今我魏國正在下一盤大棋,這個時候不能出現(xiàn)意外!”
“是,王爺,我等知曉輕重,您放心!”
……
楚國公館,言不二的房間!
君無言已經(jīng)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了耶律漠北給言不二的信。
信言不二已經(jīng)看完了,此時正在低頭琢磨著什么。
“耶律漠北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我,我恐怕不能再留下了!”君無言道。
言不二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君無言,笑道:“怎么,怕凌霄殿找上門來嗎?”
“你不怕嗎?”君無言沒有回答言不二,而是開口反問了一句。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沒惹著它,為什么要怕它?”
君無言嘴角一抽,心說若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你言不二敢稱第二,恐怕沒人敢稱第一!
“嗯,你說的對,是應(yīng)該躲一躲,韓國你應(yīng)該是不能再待了,這樣吧,你去楚國怎么樣?”言不二又道。
君無言被氣笑了,道:“言不二呀言不二,你還真是一點(diǎn)虧都不吃嘿,怎么滴,我這免費(fèi)的打手你還用上癮了是不?”
“你看你,我這不是考慮你沒什么地方可去了嗎,楚國其實(shí)挺不錯的,真的,你去了那里絕對會喜歡,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去了楚國,凌霄殿絕對不會再找到你!”
“你就不怕我走了以后風(fēng)無常立刻就會派人來干掉你?”
“怕!怎么會不怕呢,但怕也得挺著呀,朋友不是這么做的,我不能太自私,為了自己的性命把你硬留下來,這事我言不二做不出來,不過你也不必為我擔(dān)心,你離開之后我的處境或許會很危險,但人嘛,總是要死的,這一步所有人都要走,沒事的,我看得開!”
君無言盯著言不二看了好一會兒,再次開口道:“我覺得霓紅花有一句話說的非常有道理,那就是你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混蛋!”說完,君無言推門走了!
“二爺,啥意思啊,君無言真的走了?”一直沒開口的瘋子開口問道。
言不二一翻白眼,道:“你哪只眼睛看見他走了,放心好了,我若不想讓他走,那他就走不了!”說完,言不二自己都笑了,沒想自己卑鄙起來竟然如此卑鄙!
要問君無言為什么沒有走,其實(shí)也很簡單,那就是因?yàn)樗兄Z過言不二,韓國之行他會保住言不二的性命,不論發(fā)生任何事!
沒錯,君無言的承諾就是個無形枷鎖,將他自己跟言不二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就這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