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瀟離開千盛王朝,徑直往上臨國追去,他希望自己的馬速可以追上靈汐。
但事與愿違,一路打聽,竟毫無靈汐的行蹤。
君羽瀟不禁納悶,“難道靈汐沒有回上臨國?”
可她不回上臨國又能去哪兒?定然是掩藏了行蹤。
君羽瀟堅定了自己路線,繼續(xù)往前走,只是很快就被攔住了去路。
只見多年屹立不倒的渭水河橋竟坍塌了,往日熱鬧的渡口,如今也是一條船都看不見。
看著面前略有波濤的河水,岸邊雖有少量莊稼被沖毀,但總的來講災(zāi)情并不大,完全沒到封閉渡口的程度。
他又抬頭看了看天,天空疏朗,也不像有惡劣天氣的征兆……
這時一個念頭猛的闖入心頭:難道是有人禍!
想到這里,他更是不敢停留,也不知靈汐怎么樣了?
他策動馬鞭朝二十里外的另一個渡口奔去,一路上仔細觀察著周遭的情景,所見之處皆是一派蕭索,顯然是被封禁了。
可如果是被封禁了,為何四周沒有士兵把守?
他帶著滿腔疑慮繼續(xù)前行,終于在黃昏時分趕到下一個渡口。
不出所料,依然橋毀船消。
他不甘心,繼續(xù)打馬往下一個渡口奔,沿途遇見一處斷裂的山崖,堪堪擋住他的去路。
跑了一天的馬兒已有些精疲力盡,腳下的路又不好走,他只得下馬步行,小心翼翼的翻過山坡。
早已把“夜不入險地”的常識拋在了腦后。
夜晚的山谷并不安靜,不時傳來野獸的怒吼聲,馬兒嚇的裹足不前,一個勁的想掙脫韁繩。
君羽瀟沒法,只得拿出一件衣服纏住了馬耳朵,替它遮擋住恐懼。
又往前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突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君羽瀟連忙止住了腳步。
辨了下方位,他很快確定了血腥氣飄來的方向。
他把馬兒留在一道山崖邊,只身往血腥味的地方走去。
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在一處低洼的平地上,閃爍著數(shù)不清的瑩瑩綠光,中間夾雜著野獸的咀嚼聲。
難道是野獸在這里群戰(zhàn)?君羽瀟思忖著。
就在這時對面山坳中傳來一陣馬蹄聲,中間還穿插著陣陣的叱馬聲。
然后就聽一個聲音大聲命令道:“放箭。”
然后就聽到洼地里野獸一陣陣的嘶吼聲,隨著中箭的野獸越來越多,剩下的野獸也不敢再逗留,一個個“嗷嗷”著四散逃走。
當(dāng)意識到野獸正往自己這個方向跑的時候,君羽瀟連忙回身去找自己的馬,他緊緊的捂住馬眼,控制著不讓它躁動。
對方一隊人馬追過來,看到山谷中立著的一人一馬甚是意外,但卻也覺得是很大的收獲,很快就押著他去見首領(lǐng)。
當(dāng)和那首領(lǐng)一照面,君羽瀟頓時愣住了,沒想到竟然是靈汐。
靈汐也沒想到竟能在這里碰見君羽瀟,率先開口:“你怎么在這里?”
“我準(zhǔn)備去上臨國找你,沒想到渡口被封,就跑到了這里?!?p> 君羽瀟說完回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提起這個,靈汐頓時沉默起來,少頃才道:“我來找我母親?!?p> 君羽瀟心中警鈴大作,“靈大將軍在這里?”
“現(xiàn)在還不清楚?!?p> “那就趕緊找!”君羽瀟不再多話,立即轉(zhuǎn)身加入了尋找的行列。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兩個時辰后,終于在斷裂的山壁上找到了身受重傷的靈遐。
“母親……”靈汐帶著哭腔。
“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靈遐艱難的抓住女兒的手。
“靈大將軍,敢問您為何會在此處?”盡管不想承認(rèn),但他還是看出,靈遐可能時間不多了,有些話需要及早問。
“南邊的土著狼子野心,竟想坑殺我和大軍?!?p> 君羽瀟想起一路上見到的斷裂山體,頓時和靈遐的描述互相印證上。
不待他們問,靈遐又道,“放心,他們也沒討到任何好處。”靈遐似是氣息不暢,歇了片刻才又道,“告訴皇帝,放棄和談,也暫時不要再想著攻占之事,他們從生活方式到信仰都與我們不同,吃下他們,只會成為燙手山芋,反倒不如慢慢滲透?!?p> 靈遐交代完國事,握了握靈汐的手,又有些吃力的拉起了君羽瀟的手,把兩人的手放在了一起。
“君太子,我把靈汐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靈汐聞言瞬間淚流滿面,撲上來抱住了母親。
靈遐略做了一番掙扎后,終究斷了氣機,頹然的閉上了眼睛。
靈汐看著最后一位親人也死在自己懷中,崩潰的一聲長嘶,周身突然迸射出一片金紅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山谷。
前世種種,瞬間涌上心頭,她想起來了,它是鳳族圣女青鸞,她的使命就是改了這爛天爛地!
如果說她之前還有顧慮,但隨著她凡間父母的相繼離世,她已再無牽掛。
而這時君羽瀟看著她堅定道,“我陪你?!?p> 靈汐緊握住他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管如何,有這個人陪在她身邊,今后的路不管有多難,她都不怕。
一夢傾城
倉促結(jié)尾,給自己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