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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若不語夜漫漫

第十七章 擦肩而過

月若不語夜漫漫 湖畔上的星空 2752 2019-08-23 23:23:37

  這幾天,月若語都在為生計發(fā)愁。其實,這并不是她第一次為生計發(fā)愁。在這里的十幾年里,尤其是來百花門的幾年里,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為生計發(fā)愁。她不太會掙錢,但卻太能花錢。

  百花門每個月都會固定給內(nèi)門弟子一些補助,如果想賺更多的錢還可以去百事堂接一些任務(wù)。不過,月若語這個人很懶,她寧愿寫幾張符箓賣錢都不愿去接任務(wù)。

  從一沓符紙里隨手抽出一張,然后攤開。將筆蘸上些妖獸血做成的朱砂,提筆如行云流水般在符紙上一氣呵成地寫下一道符文‘雷’。收筆之時,一片令人心悸的雷電便躍然于紙上。

  如此這般,直到將這沓張符紙都畫上靈力飽滿的符文。這些符文,每一道的靈力都極其飽滿,而每一張符箓都堪稱極品。

  月若語隨手拿起一張符箓,心里一陣得意。好了,只要將這些符箓賣出去,應(yīng)該又夠她揮霍一陣子吧。

  將這幾張符箓仔細用乾坤袋收好,月若語決定今天將它們賣出去。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又能淘到什么新鮮玩意。

  云城是離百花門最近的城池。因為離百花門近治安良好,所以這里客商云集,幾乎能買到世界各處的商品。

  正午時分,云城十分熱鬧。街道兩邊擺滿了各種好玩的小玩意,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如果算上另一個世界在三界游蕩的時間,月若語已經(jīng)有十年沒有正經(jīng)的逛過街了。她像久在籠子里突然被放飛的小鳥,渾身上下都透著重獲自由的喜悅。

  人群中兩個身著錦衣的公子并排走著。兩人生得豐神俊朗,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同樣是俊朗的外貌,其中一個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fēng),而另一個則清冷神圣讓人生不出半分不敬之心。兩人正是就是排名一二的鳯逸軒和藍夜天。

  談笑間,鳯逸軒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的瞳孔驟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盯著一個手拿糖人的俏麗身影。

  順著他的目光,藍夜天也看了過去。不過,那個俏麗的身影已經(jīng)瞬間沒入人群消失在人海。所以,他只看到賣糖人的攤主扯著清亮的嗓子在那里叫賣。

  攤主是名年輕的女子,模樣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勉強算得上眉清目秀。藍夜天心里暗暗感嘆他原來好這一口,隨即又壞笑兩聲,擠眉弄眼道:“嘿,瞧什么呢,這么入神?怎么,看上那邊那位姑娘了?要不要我?guī)湍銧烤€搭橋?”

  剛才那個俏麗的身影就是月若語。她拿起糖人玩了一會就放下了?,F(xiàn)在,她還沒有賣出去那些符箓,所以她還身無分文。

  鳯逸軒沒有神界的記憶,所以他此時并不認識月若語。但那股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他一定不會記錯。或許,月若語就是他這些年一直以來要找的那個人。

  他本打算追上去,卻發(fā)現(xiàn)月若語其實穿的是百花門的服飾,只是多了一條披帛。如果她是百花門的弟子,那他們早晚會再次遇到,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時呢。

  鳯逸軒的心情不錯。所以,就算藍夜天說他喜歡那位攤主他也不在意,只是白了他一眼,“你如果喜歡就去吧,我先走了?!闭f著,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藍夜天討了個沒趣,快步跟了上去。

  從賣糖人的攤位上離開,月若語就徑直去了符云齋。

  符云齋,顧名思義與符箓有關(guān),這是云城最大的符文店鋪。

  符云齋里的掌柜是一個中年的胖子,大家都叫他福伯。這些年,月若語一有符箓出手就會來這,所以跟他也算相熟。

  見月若語進來,福伯立馬笑著迎了上來,“若語仙子,好久不見??!怎么,這次又有什么好東西要出手?”

  月若語笑著將乾坤袋遞了上去,“福伯,好久不見!這是我這次要出售的符箓。”

  接過乾坤袋,福伯開始查看符箓的張數(shù)和品質(zhì)。一共五百張,都是高階極品符箓。一張四百靈石,五百張一共二十萬靈石。福伯將靈石裝好遞過來,道:“這是二十萬靈石,你點點?!?p>  月若語笑著接過乾坤袋,隨手就揣進了懷里,“不用,我信得過福伯。老規(guī)矩,煩勞你再給我拿一些符紙和朱砂。

  符云齋是賣各種成品符箓的地方,符紙,朱砂等原料并不在他經(jīng)營范圍之內(nèi)。不過,符云齋養(yǎng)了很多符師,這些東西自然都有,而且還是精品。

  月若語在符道上的造詣出神入畫。符云齋提供原料,月若語將之變成極品符箓再出售給符云齋,這些年他們都是這么操作的。

  福伯讓一個伙計去取。不一會,伙計回稟,店鋪上符紙和朱砂已經(jīng)用光。福伯想起后院的倉庫里還有一些,于是讓月若語稍等,他親自過去取。

  藍夜天與鳯逸軒在白玉石桌上下棋對弈。藍夜天舉棋不定,忽見遠處回廊里行走的福伯,他眼睛一亮心生一計,“福伯,你過來一下?!?p>  他的聲音不大,但剛好夠遠在回廊奔走的福伯聽見。

  福伯快步上前,“少主有何吩咐?”

  藍夜天將棋子放下,假裝不經(jīng)意拂袖,原本已見分曉的棋局瞬間被他這一拂袖打亂。望著這盤亂局,藍夜天假意惋惜道,“逸軒,看來我們只能下次再分個高低了?!彼D(zhuǎn)頭看向福伯,“也沒什么大事,就是看你神色匆匆,想問一下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福伯心里不解:我哪里形色匆匆了?我就是正常的走路??!鳯逸軒看了他一眼,心里再清楚不過了:他這是眼看要輸了在那里故意抵賴呢。

  縱然不解,福伯依舊回道:“回少主,有位仙子讓我拿些符紙和朱砂,并沒有什么大事?!?p>  聽到有人管他們符云齋要符紙和朱砂,藍夜天頓時來了興趣,“我們又不賣符紙和朱砂,是哪位仙子有這么大顏面要你親自給她準(zhǔn)備符紙和朱砂?”

  福伯老實道:“回少主,就是我們賣得最火的那幾款極品符箓的符師。況且,這位仙子與我們符云齋有長期的合作,所以她的符紙和朱砂都是由我們提供。

  聽到這里,藍夜天忽然對福伯口中的仙子感興趣。因此,叫福伯將那名仙子請進來,他倒要見識見識究竟是誰,在符道上的造詣居然比他都還高。

  如果不是一直沒有感覺到附近有強烈的靈力波動,月若語都甚至懷疑福伯是不是在后院遇害了。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福伯終于出來了。

  只見他一路小跑,滿面紅光,“若語仙子,我們少主有請!”

  少主?哪個少主?突然,月若語想起符云齋不就是藍家的產(chǎn)業(yè)嗎?難道,他口中的少主就是藍夜天?想到楚靈兒,她決定還是不要與藍夜天有過多的糾纏的好。因此,她謊稱自己有事,便匆匆離開了符云齋。

  后院,藍夜天望眼欲穿也沒見到福伯將那名仙子帶過去。

  到最后,藍夜天干脆起身,“逸軒,你要不要去看看,究竟是誰,連我都請不動!”

  “走吧?!兵L逸軒起身跟了上去。

  店鋪里人雖然不少,但沒有一個看上去像符道高手。藍夜天看向福伯,“人呢?”

  福伯趕緊上前,“她說,她有事先走了?!?p>  藍夜天怒道:“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這句話,藍夜天沒有控制好音量,店鋪里的客人和伙計都紛紛看了過來。眾人紛紛猜測這人身份,有見過藍夜天的頓時小聲議論起來。

  “他就是藍家少主?。亢媚贻p???”

  “是??!聽說還是個符道天才?!?p>  “哎呀,他好俊??!”

  “我覺得他旁邊的那位公子更俊?!?p>  一些女子開始犯花癡。

  鳯逸軒有察覺到空氣里有一股熟悉的靈力殘留,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俏麗的身影。想到那個俏麗的身影,他的嘴角不知覺地牽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藍夜天疲于應(yīng)付,忽見鳯逸軒笑了一下,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頓時怒了,“你笑什么?”

  鳯逸軒斜了他一眼,“你看錯了。”

  “你們......”藍夜天拂袖走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鳯逸軒也跟了出去,不過卻不是去追藍夜天,而是要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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