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踏著月光而來,好似天宮里的神仙。
沈月看得入了迷。
“回家”多么好聽的一個詞啊,在沈月的夢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
但小姑娘從未想過這句話會是蕭煜那個大灰狼說出來的。
跟在蕭煜身后的蘭嬤嬤也出來了,看著沈月,道:
“蕭府里是絕不會留手腳不干凈之人,三少爺明日就將人送走罷。”
說完,便掀開門簾子進了榮徵堂。
沈月愣住了。
“小哥哥,我沒有偷佛珠?!毙」媚锎蟠蟮镍P眼中滿是淚水。
她一個小姑娘要佛珠有什么用?
明眼人都知道是陷害,這么就要趕她走呢?
“這些我何嘗不知道呢,不過光我一人相信可不夠,這世上的人都只信自己?!笔掛暇従彽恼f。
小姑娘白瓷一般的面頰上滿是淚痕,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哭著。
少年的心里也不由得一緊。
不過事已至此,無法回頭。
“回家吧,明天會好的。”除了這一句他什么都不能說。
······
小姑娘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晚。
天破曉,便也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蕭府里的人對她下手了,那么小哥哥在蕭府也以定會越來越不好過。
若是小哥哥還要保護自己,那么······
可是自己的清白又將如何證明呢?
小姑娘做在荷塘旁的石頭上低聲啜泣著。
蕭大老爺本是昨日回來的,不過路上耽誤了些時辰,到臨安時便是清晨了,便也沒有張揚,叫醒了門房便也進府了。
不過他一回來就看到一個丫鬟模樣的孩童在哭泣。
便也想上去問問是什么情況,他一向是對府中的下人和善的。
對方又是個小女娃。
“怎么了?”蕭逸走了過去輕輕拍了小姑娘的肩膀。
小姑娘猛地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回過頭去。
對方是一個極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襲深青色衣袍,容貌與蕭嘉有些相似,不過卻又一種蕭嘉從沒有過的氣節(jié)與傲骨。
蕭逸也是一驚。
這小姑娘到是與謝笙容貌極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
蕭逸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家中還有何人?”
“我叫沈月,娘親一生下我就沒了,便跟著舅舅一家生活?!毙」媚镆蛔忠痪涞幕卮鸬馈?p> “那你娘親叫什么名?”
“娘親姓謝,單名一個笙字?!?p> 蕭逸深吸一口氣,又問道:“那你爹爹呢?”
“我聽舅舅說,爹爹在長安?!?p> “那你娘親可留了什么東西給你?”蕭逸又問道。
沈月便將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了下來,給蕭逸看。
這個大叔雖然看著有些怪,不過似乎認識娘親。
哪知蕭逸一看見這玉佩,細細的撫摸著上面的花紋,就哭了起來。
是謝笙沒錯,是謝笙。
這是謝笙的女兒,不過沈老匹夫不是前些年就將謝笙的女兒接了回去么?
那人武夫一個,認錯女兒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天道好輪回。
又抱著沈月:“我就是你爹爹!”
這下輪到小姑娘愣在原地了。
“大伯,是不是認錯人了?”小姑娘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不會的,這玉佩做不了假,你就是我女兒?!?p> 她有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