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笙挑眉,很顯然這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有些意外,自己倒是還有許多不知道的實情了。
今天他要好好的問問。
“誤會?誤會我什么?”
韓錦然喃喃著回答:“就那次,我作業(yè)本的事情,我以為是你偷偷拿走換掉的,害得我被老師罰站?!?p> 那也是她第一次被老師罰,也是她最丟臉的一次。
她在班上算不上尖子生,但一直以來也是個按時完成作業(yè)的好學(xué)生。雖然性子內(nèi)向,稍微長得好看了那么點,但在班級里面也都是安分守己的。
宋時笙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鬢角,認真的聽著她訴說著往事。
只聽她又慢慢道:“后來我還發(fā)現(xiàn)你老是愛跟著我,我以為你想打我?!?p> 那段時間,學(xué)校都在傳聞宋時笙有打女生的癖好。而正好,韓錦然因為作業(yè)本的事情,打了一巴掌宋時笙。
所以她特別害怕。害怕宋時笙把她秘密帶到一個地方然后打她,報復(fù)她。
宋時笙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也難怪那個時候,只要是一放學(xué),她就第一個從教室里沖出去,然后一路跑回家,連頭也不回的。
“我怎么會舍得打你?”那時候跟著她只是想跟著她一起回家罷了。而且有他在,路上也不會有人敢再欺負她了。
韓錦然抱著他,蹭了蹭他的下巴。如果那時候她知道這一切,也就不會這樣了。
宋時笙也是個傻,什么事情也不同她講。
他不說,她哪能知道。
還是從祝家輝的口中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
而許多成年舊事的真相也在這一刻慢慢的浮現(xiàn),拉近了兩個年輕人的心。
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溫柔的撫摸下,她睡著了。
她睡得很恬靜,很安穩(wěn)。
全身心信任的窩在這個男人的懷里睡覺。
……
時間猶如流水轉(zhuǎn)瞬而過。
婚后的兩人并沒有像尋常人一樣去度蜜月,但宋時笙還是給自己放了三天的假,帶韓錦然在江州市好好的逛了逛。
江州市古時曾是某國的首城,所以在當?shù)匾擦粝铝嗽S多著名的建筑,整個城市也頗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周末,宋時笙從公司加班回來。
“爺爺他們呢?”他進了廚房就見韓錦然一人在家。
“爺爺約了人出去打高爾夫。今天不在家?!表n錦然回道。
宋老爺子平生除了愛養(yǎng)花養(yǎng)草也就一個下象棋和打高爾夫球的愛好了。
宋時笙看著她把飯菜裝入保溫桶里:“這是……”
“姨母今天早上出了車禍,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不過姨夫說沒事,就是腿哪里可能有些問題。正好姨夫下午有個講座要開,我去給姨母送飯。順便看看姨母?!?p> 溫母今天早上出門買菜,意外的出了車禍,還好及時送往醫(yī)院,也可以說是運氣好吧。
車子碾到了腿,其他的倒是沒什么。
而溫父下午還有一個講座,溫昀擇外出拍戲,就只剩下韓錦然有空。
宋時笙略略點頭:“我送你過去?!?p> “不用,我一個人就好了。你先去吃飯。”韓錦然搖頭,從他手中接過打包好的保溫桶。
宋時笙堅持的說道:“我不放心你。”
最后只能妥協(xié)。
兩人來到醫(yī)院,一路去往溫母所在的病房,才剛到病房門口就愣住了。
醫(yī)院的普通病是房有三個位置,姨母占了一個,本來應(yīng)該還有兩個的,但現(xiàn)在卻被墨坤都占了。
讓他們意外的是為什么墨坤也會在普通病房。
特別是兩人一推門就對上了墨坤的視線。
“誒呀,快進來,怎么站在門口了。”溫母原本在看劇,和墨坤兩人互不打擾。聽到聲音后
抬頭看見韓錦然和宋時笙兩人站在門外,笑開了眼,連忙熱情的招呼他們進來。
隨即兩人收回了視線,繞開墨坤,默默提著保溫盒進來。
就當墨坤是個透明人,他們自己說自己的話:“姨母,這是我給你熬的湯?!?p> 她拿出保溫桶打開,一個里面是裝了排骨海帶湯,另外一個里面裝著飯和菜。
“來就來了,怎么還給姨母帶飯。這種事讓你姨夫來就好了?!币棠该φ泻羲?,自個動手幫忙打開保溫桶。
韓錦然一笑:“姨夫他說下午有個講座要開,我就來了。”
溫母也是笑呵呵,眼睛都快迷成了一條縫,聞了聞保溫桶里的排骨湯:“這湯熬的可真香?!?p> 她拿著勺子,舀了一口喝下,又豎起大拇指,連連點頭稱贊:“味道很好啊。好喝好喝?!?p> 溫母一連喝了好幾口,才肯放下勺子。
聽到溫母的夸贊,韓錦然的心理也高興。又問起了重要的事情:“姨母,你的腿怎么樣了?”
“小事,醫(yī)生說再住院觀察幾天就好了?!睖啬傅男膽B(tài)一向樂觀,她這次出車禍也是運氣好了,只是腿傷,已經(jīng)打上了石膏,不過醫(yī)生說還要再住院觀察幾天。
看著那邊的其樂融融,墨坤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覺得手里拿著的書已經(jīng)變得無味了。
抿著唇不言,雙眸緊緊盯著手里的書,心思卻早就飄到九霄云外了。
他也是今天偶然知道溫母出了車禍的,并且也在這家醫(yī)院的。
知道沒事后,特意讓人把他調(diào)來普通病房的。
一共有兩個原因。
其一是一個人在VIP病房太過于冷清了。
其二呢,他還是想和溫家打好關(guān)系。
而沒有過一會,六叔也來送飯了。
六叔也是剛知道墨坤換了病房,進來的時候看到溫家那些人也是一愣。眼神不自覺的躲閃,隨即快速的恢復(fù)了正常。
他把飯盒默默的放在桌面上,猶如以往。
墨坤聽著那邊的歡聲笑語,合上手中的書,平靜的看向六叔:“念夏呢?”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平靜的背后到底在隱忍些什么。
六叔淺笑著回答:“小姐還在公司呢。”
這樣一說,墨坤的臉色才好了些,默默的開飯。
……
吃完飯后,韓錦然想留下來陪溫母,讓宋時笙先回去,不過溫母不讓。
只見溫母揮手趕在他們離開:“快點跟小笙回去吧,姨母都這么大人了有什么好陪的,再說了,待會你姨夫會來的。”
溫母不好意思打擾這對新婚的小夫婦,又憐惜韓錦然有孕在身。
況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了,不需要他們的陪伴。
在溫母的強勢勸說下,宋時笙和韓錦然離開了醫(yī)院。
而那邊六叔也差不多到點了,隨后也跟著離開。
病房里再次恢復(fù)到了原本的平靜。
只是墨坤的臉色從剛才到現(xiàn)在看起來一直都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