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說什么?”
云寒回過神說道:“沒什么,把這塊牌匾換了吧。”
“小姐,你剛說什么?把這個牌匾換了?”
云寒說:“對,換了,就叫……嗯,叫雪寒苑?!?p> 另一邊,花柳苑
花柳苑是太師府比較偏僻的一個小院,當時雪夫人離世后,老夫人一氣之下便將花氏母女趕到了這里。
花柳苑內(nèi),一顆枯死的榆樹遮住了光線,整個屋子內(nèi)陰森森的,就連白天進去都覺得有些陰暗呢。
院子里只有一個主屋和一個偏房,云檸和花氏同住一個院落,老夫人不待見她二人,太師府就算有再多的空院落,她都不愿意給云檸居住。
主屋內(nèi),一張掉漆的拔步床,一張方桌,一個梳妝臺和一兩個青釉瓷瓶。
梳妝臺上的胭脂水粉也不是上好的,銅鏡也是外面首飾鋪子里最為普通的。
雕花窗扇和雕花木門在打開時都會發(fā)出“吱呀”的聲音,仿佛下一刻就會掉落一般。
花氏母女回到了花柳苑,云檸對著花氏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
云檸邊哭邊說道:“這幾年來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你曾經(jīng)勾引父親的手段呢,七年,七年你都沒有坐上主母的位置,難道我就要一輩子屈居云寒之下嗎,我要一輩子受她的壓迫嗎?”
花氏看到云檸現(xiàn)在的模樣真的是傷心及了。
她也想坐上主母的位置,也想自己的女兒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啊。
可是自從雪夫人走后,老爺便再也不愿踏進她的院子,用盡了一切手段也沒能讓老爺來看看她。
花氏輕撫著云檸的頭說道:“是姨娘沒本事,但是姨娘以后一定會讓你做別人的正妻,不會像我一樣永遠比別人矮一截?!?p> 這一次花氏真的恨透了云寒,真的是后悔為什么當初沒有把云寒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
花氏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云寒……”
黃昏之時,社燕歸巢。
落日的余暉灑滿整個太師府,猶如人間仙境一般絕美。
雪寒苑
下人正在忙著更換牌匾的事情,云羽從遠處搖著扇子走了過來,看了眼院子里的事情便走進了大廳。
云寒正坐在大廳邊吃著點心邊看著下人們更換牌匾,看到云羽來了便起身跑了過去。
“羽哥哥,早上好意思禁足我,黃昏時你還好意思來我院里?”
“雖然我掌管了中饋,但是不需要給我晨昏定省的。”
云寒調(diào)侃的說道。
云羽是真的拿云寒沒辦法,拿扇子輕敲了一下云寒的腦門。
“我也不想來啊,下午一回府就聽說今天某人在假山處和別人吵架了,還把人的衣服給扒了,你說我能不來看看嗎?”
云寒一聽這話便明白了,說道:“合著二哥是來找我麻煩的,我沒錯。”
云寒兩手絞著手帕,滿不在乎的說道。
“怎么能是找你麻煩呢,要表揚你才是啊,小妹妹長大了,知道反擊了,不用哥哥們再為你擔心了呀,這是好事?!?p> 云寒傲嬌的揚起小臉,這次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罷了。
不過這話,她可不想告訴云羽。
“花氏這幾年把這后院弄得烏煙瘴氣的,要不是我明里暗里打壓著,你覺得你能過得舒坦嗎?!?p> 云羽看著外面,又說道:“不說她們了,擾人心情。你這是準備干什么呢,看你院子里的人都忙著搬東西呢?!?p> “把我院里的牌匾換了?!?p> 云羽不解道:“牌匾?換那個干嘛?”
云寒立馬一本正經(jīng)的給云羽分析道:“羽哥哥,你看哦,‘寒悠’與‘含憂’同音,多不好啊,一天哪來那么多憂愁,寓意不好,所以我換了。”
云羽還從來沒關心過這個讀音的問題,聽云寒這樣一分析好像有點道理,微微點點頭,認可了云寒的分析。
“那小妹覺得哪個名字好聽?。俊?p> 云寒嘚瑟道:“以后就叫雪寒苑,我要讓這府里的所有人清楚的記著,太師府只有一位姓雪的夫人,她花氏什么也不是,妾永遠只能是妾,順便提醒花柳苑那位,不要有一些不該有的想法?!?p> 云羽聽完,沉默片刻,“這樣也好,那便換了吧?!?p> 他看向庭院,杏眸中流露的是回不去的曾經(jīng)……
云寒似想起什么,問道:“羽哥哥這會兒來,怕是有什么事情告訴我吧?”
云羽這才想起來,確實有事情給云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