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得手,夏爾德并未就此停止。
他現(xiàn)在的魔力等級和精神力等級都是1,地刺魔法勉強能用三下,得益于這個魔法熟練度提升的關系,召喚出來的石柱可比之前的石棱大多了。
咔...咔!
兩聲脆響,沒從劇痛中緩過神來的蘇西和蘇摩頓時看到又多出兩根石柱。
這三根石柱加在一起,形成封閉的三面體牢籠,在夏爾德的控制下迅速靠攏,轟隆閉合在了一起。
“夏爾德!你做什么!放我們出去!”蘇摩驚懼的聲音從中響起。
“魔法...你怎么會魔法?。炕卮鹞?!”而蘇西則更震驚于夏爾德掌握了魔法一事。
他們二人幫著加雷斯和梅根院長父子做事,卻沒有服下能產生精神依賴的劣質魔藥,顯而易見是心腹級別,了解到的內幕遠勝過此刻身處神殿地牢的巴雷特。
可想而知,姐弟倆也在追求魔法的偉力。
夏爾德并未回答這個問題,一是沒有必要,二是因為煩躁。
他越來越理解‘代價’二字了,每次耗盡魔力后都會傳來難以忍受的頭痛并發(fā)癥,連帶著心情都變得極端起來:“別廢話,告訴我真相。指使你們的人是不是梅根院長?”
“梅根?小鬼,你有些太小瞧人了吧?!?p> 就在這時,聲音突然從高處響起。
夏爾德和蘇西蘇摩二人同時抬頭,只看到在小巷至高處的尖塔房頂上站著一道黑影。
雖說時間已經無限接近傍晚,可天色多少還帶著些明亮。
人影披著覆體灰袍,面容遮蔽在斗篷中,卻偏偏像是隱形了一般,只展露出模糊的形體輪廓,要不是夏爾德的辨識之眼傳遞出無法查看的刺痛感,他根本無法察覺到。
“你又是誰?”夏爾德心生警惕。
“有必要跟你解釋么?!?p> 人影冷哼一聲,伸出手,攤開的掌心附近有火焰粒子被凝聚靠攏,散發(fā)出驚人高溫。
魔法?
夏爾德的腦海里才飄出這個念頭,一束燃燒的火焰射線就從對方的掌心里刺了過來,眨眼間就逼近了他的心臟位置。這一魔法的施展速度和流竄速度實在太過,連神速反應能力都來不及做出閃躲。
情急之下,夏爾德猛然后仰,上半身和腰部幾乎達成一個直角,即便是這樣,他的衣服和部分頭發(fā)還是被燒焦了,肌膚同樣留下刺痛燒傷。
“咦?你竟然還能躲開?”站在高處的人影驚訝驚呼,身體表面忽然泛起水波般的扭曲。
夏爾德癱坐在地上,因為分神,被他操控閉合起來的土墻壁壘也開始瓦解。
蘇摩和蘇西見狀,也用自己的拳腳轟擊石墻,伴隨著裂痕的出現(xiàn),他們二人也掙扎著從中逐漸脫離。
夏爾德捂著自己被燒傷的傷口,腦門和后背迅速滲出冷汗,光是對付蘇摩和蘇西姐弟二人,他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占了對方不知道自己能使用魔法的便宜發(fā)動偷襲。
此時所有的底牌盡出,他們已經有了防備,而這第三個人同樣掌握著魔法,且沒猜錯的話,應當是僅次于雷元素的火屬性自然魔法。
“小鬼,你的魔法咒文是怎么來的?把它們交給我?!?p> 之前的火焰射線落在墻上還沒徹底熄滅,借著這團火光,夏爾德發(fā)現(xiàn)這人的個子竟然非常矮小,差不多只有一米五左右,而且身上還散發(fā)出一種很難形容的味道,像是某種檀香。
砰!
同一時間,蘇西和蘇摩已經從石牢里脫困,當下就罵了一句,提著刀沖夏爾德刺來。
“夏爾德,看我不砍斷你的手指!”蘇摩大喝,臉上哪還有半點假裝出來的爽朗憨直。
“蘇摩!快躲開!”這時,身后的蘇西突然驚叫起來。
風,從小巷入口吹來。
悠揚輕柔,卷動落葉,吹開雨后的陰霾,也熄滅了殘留下的點點火星。
可是這股溫柔的風,又忽而囂烈迅疾起來,搶在蘇摩的匕首落在夏爾德胸口前,率先拂過他的身體。
啪。
蘇摩的手臂跌落在地上。
夏爾德愣愣眨眼,感覺死神鐮刀從脖子上移開的同時,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已經猜到是誰來了。
“囚風...”
“還有我,小鬼頭?!?p> 夏爾德轉過腦袋的瞬間,額頭上立刻就被人用指甲蓋彈了一下。
黑色皮夾克倏而落下,蓋住他的腦袋,聽著這聲音,還有衣服上淡淡的紫羅蘭香味,這個人又是誰也不用多說了。
“你們...哼...協(xié)會的手管得可真寬!”
話音落下,披著灰斗篷的人也作出了勾勒魔法字符的動作,他的手勢十分熟練,短短眨眼的功夫,火元素粒子就被匯聚出來。
讓夏爾德再次吃驚的是,這個人所掌握的魔法并不止一種。
這一次,他施展的似乎是火球。
可那枚飛出來的火球,已經不能用‘球’來形容了,真要說的話,更像是一團烈焰風暴!
夏爾德心里替挽歌擔心起來,頻頻向巷道外張望,這里的打斗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有十幾分鐘了,行人也好,治安巡邏也罷,神殿的人也該察覺到了吧?
“夏爾德,你在擔心什么?”
囚風瞬移般的來到他身側,伸手把夏爾德扶起的同時,指尖一彈,風刃貼著地面切斷了正要逃跑的蘇摩雙腿,微笑著說:“我讓你逃了么?!?p> 語畢,囚風又多看了渾身僵冷的蘇西一眼:“不急著找死的話,陪我和夏爾德一起看會戲吧?!?p> 夏爾德錯愕了一下,表情變得很古怪。
都是一樣的敵人,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這么大么?
看戲...我剛才可是差點在心里默念遺言了啊...
轟!
燃燒的火焰風暴向著挽歌砸去,可挽歌卻在不緊不慢的整理自己的頭發(fā),將其扎成馬尾,活動四肢,然后足尖猛地踏在地上,左腿保持直立,右腿從下至上踢出一腳。
這一腳,讓挽歌的軀體幾乎成為一條筆直的直線。
也是這一腳,她附近的空氣都被抽離成真空狀態(tài)。
火焰失去了燃燒的媒介,純粹由肉體產生的沖擊直接將其轟散。
挽歌輕笑了一下,用牙齒從左腕取下一根皮筋,扎好頭發(fā)后,沖灰袍人招了招手,道:
“有一說一,我現(xiàn)在想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