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易鳴坐在石桌旁看著眼前的盒子發(fā)呆,他沒打開看里面有什么,只是不懂為何曹二哥會給自己這個,他雖有著驚雷幫三當(dāng)家的名頭,但畢竟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會有分紅了?
旁邊的房間里,陶依依則在幫凌雪收拾,現(xiàn)在閹黨可能是沖她以及龍?zhí)煦憗淼?,所以她最好不要住進張府,只好來到陶依依家了!一想到師哥如今身陷囹圄,她就淚如雨下,難受至極,收拾好房間后,她想一個人靜靜,陶依依無奈只好離開!
陶依依走到了易鳴的面前,往他旁邊一坐,然后隨手打開了易鳴面前的盒子,結(jié)果看到是一大疊銀票,甚至要比龍?zhí)煦懡o他們的還要多。
“哇塞,曹二哥出手真闊氣??!”
易鳴看了陶依依一眼,問道:“她怎么樣呢?”
“還在哭了,先讓她把情緒發(fā)泄出來吧,她那么要強的一個人,我在她面前反而不好,所以就出來陪陪你了!”
陶依依一邊說,一邊數(shù)著那一大疊銀票,易鳴則是看了一眼凌雪的房間,心中也覺得陶依依說得對。他回過頭來再看陶依依,見她數(shù)得起勁,就問道:“額,你說曹二哥給我這些銀子干嘛?”
陶依依看了看易鳴,嘴巴微張,說道:“你真不懂?”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這個怎么說了,如果這次沒事,這個就算收買人心了,你現(xiàn)在拿了他們的錢,以后他們找你你好拒絕嗎,你好歹也是人家的三當(dāng)家不是,要是這次有事,那就是錢貨兩清,驚雷幫該給你的都給你了,他們不虧欠你什么,你出了事也別出賣他們,你可是收了錢的,不能沒有江湖道義,知道嗎?”
“不過,我猜他們還有其他的意思,希望你能真正的加入他們吧,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看中了你,希望你能夠真正的成為他們的三當(dāng)家,這么多錢,一般人是沒法拒絕的,一旦你答應(yīng)了他們,以后啊還會有,而且十有八九會比這些還要多!”
易鳴聽后看了看陶依依,再看她將銀票分成了兩份,問道:“那你這是干嘛?。俊?p> “喂,驚雷幫是我給你牽線的好吧,你怎么著也得分我一半!”陶依依說完還真拿了一半的錢塞進了自己衣服里,易鳴都看呆了,她竟然還帶這樣子的啊,“額,當(dāng)初沒有我,你和驚雷幫能干成事嗎,青虎幫也是我發(fā)現(xiàn)的好不好!”
易鳴苦澀一笑,他搖了搖頭,還真拿陶依依沒有辦法,而陶依依看了看易鳴,問道:“那你現(xiàn)在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的?”
陶依依指了指凌雪住的房間,易鳴一下明白了過來,說道:“走一步是一步吧,不過這人該怎么救啊,他畢竟是??????張子瑞要真是殺了人,我們該怎么弄,直接把人救出來嗎?”
“那你的意思是不救了?”
“當(dāng)熱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人得救,咱們也得給死者一個交代啊,錦衣衛(wèi),額,二哥說的那個錦衣衛(wèi)是叫孫威是吧?”
陶依依點了點頭,而易鳴也有些發(fā)呆,他癡癡的看著前面,說道:“如果是錦衣衛(wèi),那春月樓發(fā)生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陷阱,剛才二哥說孫威好像是什么千歲爺面前的紅人,如果那人是幕后兇手,那咱們怎么弄,連他也動嗎,動得了嗎?”
這時,凌雪剛好走到了門口,聽到了易鳴和陶依依的談話。陶依依和易鳴則沒有注意到她,陶依依接著說道:“如果是陷阱的話,咱們最好得從出現(xiàn)陷阱周圍的人查起,這張公子怎么會去春月樓了,他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俊?p> 易鳴想了想,覺得這里面是有問題,只是就算他們查出了一個所以然來,閹黨就會把張子瑞放出來嗎?
“查是得查,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們?yōu)槭裁匆獙Ω稄埣野?,那孔公公不是說已經(jīng)死了嗎,張家難不成又得罪了什么人?”
“不知道!”陶依依搖了搖頭,此事還真的是得走一步是一步了,或許比孔公公的事情還要棘手!
陶依依再看了看易鳴,突然小聲問道:“額,師哥,是不是張公子救不出來,你就有機會了???”
易鳴瞪了陶依依一眼,問道:“什么意思,在你眼里,你師哥是這樣的人???我啊,呵呵,做完這件事就回我的小鎮(zhèn)了,管他什么三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的,回去之后我自己去當(dāng)大當(dāng)家!”
易鳴收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銀票,隨后起身準(zhǔn)備去休息,而這時他剛好看到了走到門口的凌雪。易鳴一愣,而陶依依看他表情不對,連忙扭頭看向了后面。她突然有些擔(dān)心凌雪聽到了剛才的話,跑過去說道:“凌雪,我剛才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那么一說,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嘴巴就是快,什么都說,我不是當(dāng)真的,師哥肯定也會幫忙的!”
凌雪對陶依依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的,不過這事是比較麻煩,而且我之前已經(jīng)麻煩你們很多了,這事就我自己來做吧,今天晚上我先回一趟張家,先了解情況,以后的事情再看!”
凌雪再低頭一笑,易鳴也看出她的眼角帶著淚,或許她豁出性命也要把張子瑞救出來。
“張家附近應(yīng)該有其他人把守,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凌雪尷尬一笑,她不想讓易鳴參與其中,畢竟這件事更加危險,十有八九是會折進去,易鳴和陶依依不在,她才會沒有顧忌!
“呵呵,張大人為了救兒子,給的酬勞應(yīng)該不會少,你可以不問他要錢,但我得問??!”易鳴微微一笑,說道:“我怎么老跟人家兒子過不去,小鎮(zhèn)的兩位,現(xiàn)在還有了張大人?!?p> “易鳴,聽曹二哥的意思,這次對付張大人的是閹黨的頭頭,他可以直接調(diào)用整個東廠,包括錦衣衛(wèi),我們所面對的不再是江湖人馬,真的很危險!”
“那我更得直接跟張大人談了,我得問要多少錢好了?”易鳴說完就撓頭回到了自己房間,凌雪本還想說些什么,但見他進了自己屋子,也只好打住。
旁邊的陶依依看了看關(guān)上的房門,再看了看凌雪,說道:“你擔(dān)心你的師哥,而他又何嘗不擔(dān)心你了,你啊還是把他帶上吧,免得他跟現(xiàn)在的你一樣心神不寧!”
??????
夜幕降臨,凌雪,易鳴,陶依依三人都來到了張家府院附近,他們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果然布置了不少暗哨,而且還要比之前的青虎幫藏得更深一些,若不是三人早有準(zhǔn)備,可能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
三個人繞過了那些暗哨,悄然飛進了張府。凌雪畢竟熟悉張府,她帶著易鳴和陶依依兩人徑直來到了張云輔的房門前,她敲了敲門,而房間內(nèi)的張云輔和夫人聽著也嚇了一跳。這幾日他們夫妻二人的睡眠都很淺,聽到有人敲門,立即起了床,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門口!
“誰?”
“伯父,伯母,是我,凌雪!”
一聽是凌雪,張云輔和夫人連忙打開了門,三個年輕人迅速穿了進去,張云輔看到一下來了三人也是嚇了一跳,只不過張夫人看到陶依依和易鳴的時候松了一口氣,之前這二人進入張府的時候張夫人曾看到過他們。
“你們二人也來了,那太好了,這下子瑞有救了!”
“這二位是?”
“就是上次幫助我們的兩位,我看見過他們!”
張云輔有點疑惑,夫人則是連忙解釋了一下,易鳴和陶依依見狀也是連忙向他們二人行禮,:“張大人,張夫人,二位好!”
“好好好,快坐快坐!”
夫妻二人讓凌雪三人趕緊坐下,凌雪也迫不及待的問起了張子瑞的事情,張云輔夫妻聽著嘆了一口氣,隨后就將他們所知道的都跟他們講了!據(jù)他們所知,那天跟張子瑞一起出去的玩另外還有三位公子哥,都是朝廷大員之子,而提議去春月樓的名叫高鵬,好像那天四人結(jié)伴同行也是他叫的,至于那名錦衣衛(wèi)孫威,那天早早的就去了春月樓,找了一個靠街的房間,叫了一些酒菜,有一個姑娘陪著,張云輔也派人跟那個姑娘聊起過此事,據(jù)那姑娘說,那天孫威很少說話,好像有什么事情的樣子,而張子瑞那天剛到,他就離開了房間,最后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三個年輕人一聽,頓時更加確定這就是別人設(shè)計好的陷阱,只是他們不懂為何閹黨又開始對付張家了!
“伯父,伯母,你們這段時間又跟閹黨的人有什么接觸嗎?”
“這個倒是沒有,這段時間我都在忙其他的,不過??????”張云輔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連忙說道:“在子瑞出事之前,有一個姑娘晚上來到了我家書房,跟我說什么揚州寶藏的事情,還提醒過我要小心,但沒想到事情發(fā)生在了子瑞身上!”
“揚州寶藏?”三個人聽著一驚,沒想到張子瑞出事是跟揚州有關(guān),而凌雪又連忙問道:“姑娘?您認(rèn)識她嗎?”
“我當(dāng)時背對著她,根本就沒看到她的臉,不過聽她的語氣是真的好心提醒我,她跟我說寶藏被皇宮里的人看上了,另外還特意提醒我讓你這段時間不要回京城,不然會引火燒身!”
三個年輕人看了看彼此,看來事情不止跟揚州寶藏有關(guān),而且他們還知道凌雪,但那段時間凌雪也是蒙面行動,那些看到過凌雪的面容的人也不可能就知道凌雪是張子瑞的師妹啊,他們怎么可能知道這一切的?
不過,有人半夜上門提醒,是不是意味著宮里面也有人在幫助他們?他們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