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回暖,陽光明媚,萬物復蘇,京城繁華依舊。
春日的陽光照的人暖洋洋的,大部分都在為新的一年而忙碌,也有人享受春天景色,四處游玩。
這日,張子瑞也跟著幾個朋友一起出了門,他們四處逛逛,滿目歡喜。走著走著,他們就來到了春月樓前,幾個年輕人大都沒有注意,可其中一人看了看春月樓,再看了看張子瑞,突然指著春月樓大聲說道:“額,這不是上次子瑞請我們吃飯的地方嘛!”
幾個公子哥都看了過去,張子瑞也是臉變得通紅,上次他來這是為了給凌雪辦事,可不是其他目的,但后面他的這幾個朋友沒少拿這件事跟張子瑞開玩笑。
“這都多久的事情了,咋還拿出來說啊?”
張子瑞尷尬的笑了笑,想讓朋友們以后別再提這件事,可那人聽后也是一笑,說道:“好好好,不說你了,這樣吧,我不讓你一個人孤單,今天我請大家進去喝酒,這樣他們以后就不會說你了!”
“哈哈,這個主意不錯,咱們大家輪流請,以后啊誰都別說誰!”
“不是,你們進入要是被伯父伯母知道了,還不得挨揍???”
“哎,就吃飯喝酒,行不行,咱們這不是為了讓子瑞不孤單嗎?”
幾個人突然說要進春月樓里吃飯,張子瑞一想這樣也可以,以后大家就說不了自己了!他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咱們就進去,不是有人請客嘛,咱們就吃好喝好,以后啊你們就別拿上次的事情說我了!”
幾個人笑了笑,隨后大家一起走進了春月樓。他們?nèi)缟洗我粯樱仓皇屈c了一些酒菜坐在樓下。可還沒等他們的菜上來,樓上就走出一人,他往樓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張子瑞,只見他嘴角上揚,隨后趴在欄桿上說道:“呦,這不是張大人的公子嘛,怎么跑到春月樓來了,我可聽說張府有一個閉月羞花的姑娘??!”
張子瑞抬頭一看,發(fā)出說話之人乃是一名年輕的錦衣衛(wèi)百戶,名叫孫威,因為囂張跋扈,四處欺人,所以在京城內(nèi)惡名遠揚!
張子瑞看了他一眼,也懶得與他搭話,繼續(xù)坐著等自己的酒菜。可那孫威依然是嘴角帶笑,繼續(xù)說道:“我說張公子,您別一個人來啊,哪天將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師妹帶過來讓家一起欣賞欣賞,品嘗品嘗?!?p> 聽到有人說出如此輕薄之言,張子瑞怒不可遏,連忙拍桌而起,開口大罵道:“姓孫的,麻煩你說話注意點,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哎喲喲,嚇死我了,張公子就是張公子啊,畢竟是朝廷大員之子,我一個錦衣衛(wèi)小百戶肯定惹不起了,更何況你還有一位漂亮師妹護著了,聽說張家遇到刺客的時候,沖在最前面的就是你師妹,額,張公子,你師妹是不是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啊,我還聽聞張家遇刺的時候有一個神秘劍客幫忙,這劍客到張家?guī)兔s不現(xiàn)身,蒙面見人,莫非他與你師妹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然人家干嘛幫你??!”
“你!”張子瑞拳頭捏得緊緊的,身邊的幾個朋友也勸張子瑞冷靜下來,畢竟孫威是閹黨之人,而且還是九千歲面前的紅人,他們最好是不要惹的。
然而,孫威并沒有要放過張子瑞的意思,他繼續(xù)說道:“額,張公子的師妹真的付出了不少啊,就是不知道價錢如何,張公子可否透露?。俊?p> “你,找死!”聽到此言,張子瑞再也忍不住了,他掙開了朋友的手,立即飛上樓去要與孫威大干一場,可那孫威微微一笑,隨即拔刀出手迎戰(zhàn)張子瑞,張子瑞手無利器,見到對方拔刀,連忙躲閃開,二人落在了一樓,旁邊的酒客姑娘伙計紛紛躲閃,誰也不敢上前,張子瑞的幾個朋友見狀,不想把事情鬧大的他們連忙過去幫忙,而之前提議來春月樓喝酒的人則落在了后面。
張子瑞奮力與孫威搏斗,但因為沒有兵器,所以處處落于下風,心中也因此迫切的想要奪過對方手中的長刀。這時張子瑞的朋友快要到他跟前了,孫威看了一眼,隨后突然舉刀刺向了張子瑞,張子瑞側(cè)身躲過,而對方握刀的手也近在眼前,張子瑞連忙奮力去奪,正好抓了一個正招,而孫威把刀往身后一甩,刀鋒急轉(zhuǎn),直逼張子瑞朋友趕來的方向,就在這時落在最后面的那人突然撞開了他前面的兩位朋友,撲向了孫威,口中還大聲喊道:“讓我來!”
這么一撞,孫威被撲倒在地,而他那兩位朋友卻因此被撞了一個踉蹌,分別撲向左右兩側(cè),銀光一閃而過,急轉(zhuǎn)刀鋒與撲向左側(cè)的那位公子哥撞了一個正著,那人身體搖晃了幾下,滿目驚愕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長刀則還在張子瑞手上。
旁邊眾人看著嚇了一跳,立馬就有人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張子瑞也愣在了原地,他看了看手中的刀,再看了看倒下的那位朋友,而右側(cè)之人并沒有被撞倒,他看了看張子瑞和倒下的那位朋友,然后又看了看撲在孫威身上的那位,他突然想起就是此人提議來春月樓喝酒吃飯的。
張子瑞連忙扔下了手中的刀,他想要逃跑,可還沒來得及走,聞訊趕來的曹二哥就堵住了門口,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再看了看孫威,立馬指著張子瑞大聲說道:“來人,將他拿下!”
張子瑞轉(zhuǎn)身想要逃,孫威立即沖上前抓住了他的腳踝,用力一拉將他摔倒在地,曹二哥的那幫屬下連忙撲了上去,將張子瑞按倒在地。
沒過多久,張云輔一家就得知了春月樓的事情,張夫人一下就癱坐在了椅子上,嘴巴微張,兩眼發(fā)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張云輔也在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他四處奔波,但當時春月樓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所以張云輔根本沒法為他開罪。
不過,張云輔并不相信張子瑞會做出這種事,而且張子瑞一般不會去春月樓這種地方,他猜測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搞鬼,張子瑞是被人算計了!可那些人要對付的真的只是張子瑞嗎?張云輔不難猜到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自己!
他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女子的提醒,這些日子他也是處處小心,結(jié)果沒想到事情發(fā)生在了家人身上。此時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如同大海中的一葉孤舟一般獨自面對著沖天海浪,而這艘孤舟上又并非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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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wèi)大牢里,張子瑞遭到了嚴刑拷打,但幾天下來都沒有人審訊他,而是一個勁的折磨。昔日里的翩翩公子,此時落魄的沒有了人樣。這日夜晚,大牢里卻是來了一個人,他拉了一把椅子往張子瑞面前一坐,嘴角浮起了一絲笑容。
被綁在柱子上的張子瑞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又低下了頭,此人正是向魏公公說起張家丟失錦衣衛(wèi)令牌的那位錦衣衛(wèi),如今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田顯云。張子瑞認出了他,但懶得理他,田顯云則是不急不忙的開口說道:“張公子,近來可好啊,我這大牢還對你胃口吧!”
張子瑞還是低著頭不肯說話,他也知道自己是中了計,而且這幫人的目的不只是自己,還有自己的父親以及自己的師父等人。如今自己落在了對方手里,他不知道這幫人會怎么對待自己,不管是死是活,他只求時間能夠早點過去。
田顯云看了張子瑞不說話,也不抬頭看他,他便往后看了一眼,隨即就有一名錦衣衛(wèi)拿著燒紅的烙鐵走了過來,往張子瑞大腿上一放。張子瑞痛苦的叫出了聲,田顯云看著笑了笑,似乎別人很痛苦,他就很痛快!
這時,田顯云再次開口說道:“張公子,你如今殺了人,你知道該怎么處罰嗎,不出意外的話,你的小命可就得玩完了!”
張子瑞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你們說我殺了人,就是我殺了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是嗎?那你師妹怎么辦,你要是不在了,她該嫁給何人為妻啊?據(jù)說孫威見過你師妹,他挺喜歡的,還說你出了事,你師妹肯定會回京城,到時候他就去張府提親,你說你師妹會答應嗎?”
張子瑞聽到此言,怒不可遏,他擔心凌雪為了救自己,真的會答應。只見他怒聲大罵道:“人是我殺的,有什么都沖我來,欺負我?guī)熋盟闶裁幢臼?!?p> “呦呦呦,這么擔心你師妹啊,想必你師妹也很擔心你吧,沒準啊,她真就答應了!”
“田顯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一刀殺了我得了,你們,你們都給我滾,都給我滾!”
“讓我滾?這可是錦衣衛(wèi)的大牢,我的地盤,你讓我滾!”田顯云又拿烙鐵燙了張子瑞一下,張子瑞再次痛苦的叫出聲來,而田顯云走到張子瑞的身邊,冷冷一笑,說道:“你這么關(guān)心你師妹,你師父知道嗎?你師妹功夫不低,師父也很厲害吧,告訴我他叫什么名字,除了你們師兄妹二人,他手底下還有沒有其他人?”
張子瑞嘴角苦笑,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們就是想知道自己師父是誰,而籌碼不僅是自己的小命,還有師妹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