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看著胡海,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白激動了,自己畢恭畢敬的把他當(dāng)師父,結(jié)果他把自己出賣的是如此徹底。
這時,易鳴想起了后腦勺的那一巴掌,他瞪著胡海說道:“他讓我進(jìn)京城的事我一開始都沒答應(yīng),怎么就叫沒拒絕了?”
“你不也來了嗎?”
“那是因為鎮(zhèn)長給了錢!”易鳴無語,而那兩個姑娘聽著卻都笑了笑,事情來龍去脈她們不是很清楚,但也聽了一個大概!
胡海笑著沒有回話,而易鳴看了他一眼,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問道:“對了,你怎么來了?”
易鳴之前猜測胡海有跟著自己上路,但這段時間都沒見到他出現(xiàn),而今天他突然就這么大大方方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易鳴懷疑他是有什么事??!
果不其然,胡??戳丝赐ㄍ┏堑姆较?,說道:“我也接了一個活,帶一個人去江南!”
聽到這話,易鳴和凌雪都是一楞,凌雪看了看胡海,隨后開口問道:“前輩,您要接的人是誰???”
“哦,一個叫凌雪的丫頭!”
“啊?”陶依依差點蹦了起來,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也太湊巧了吧,她指著凌雪說道:“不就是你嗎?”
“啊,你就是凌雪?”胡海這時也是一臉詫異,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兩位姑娘當(dāng)中就有自己要等的人,只是旁邊的易鳴有點質(zhì)疑的看著胡海。
凌雪也連忙答道:“回前輩,正是小女子!”
“那也太湊巧了,我來之前還想著怎么找你了,沒想到這么巧,這叫什么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胡海一臉欣喜,而易鳴冷冷笑了笑,低聲說了一句:“山神廟!”
“???什么山神廟?”
易鳴剛開口,胡海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問向了易鳴,而凌雪聽到易鳴的話,也想起了什么,她開口說道:“前輩,您是怎么認(rèn)識我?guī)煾傅陌???p> “哦,在一個酒樓,你師父真是客氣,還請我喝酒吃飯,我們就這么認(rèn)識了!”
“那他師父在哪請你喝的酒,鎮(zhèn)上???”
“那那那,我忘了,當(dāng)時喝得太多了,都沒法自己給錢了,所以凌雪師父才請的我,我們就是這么認(rèn)識的!”
“哦!”易鳴還是不怎么相信,他本想拿出那枚令牌,但想到陶依依對錦衣衛(wèi)有意見,就沒有拿出來,而一旁的陶依依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只是想著易鳴的師父要接凌雪去江南見凌雪的師父,那這就有得玩了!
“哎呀,你們在說什么了,先別管怎么認(rèn)識的了,前輩不是要接凌雪去江南嗎,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凌雪聽著微微一楞,她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扭頭看了易鳴一眼,而易鳴也看了看凌雪,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啊,不過凌雪去江南不是跟師父師兄過年嗎?
這時,胡海也開口說道:“嗯,這個主意不錯,那咱們四個人就一起上路,這樣路上才會熱鬧!”
凌雪和易鳴聽著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下來,而這時小二也端著他們點的菜上來了,胡海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拿起了筷子,一點都沒有為人師表的樣子。易鳴這時靠近胡海,低聲問道:“這是人家的弟子,人家怎么會想到讓你來接啊,他信得過你嗎?”
“人家都能信得過你,怎么就信不過我了,放心吧,到時候到江南了,你就知道為什么要專門有人來接了!”
“信得過我?”易鳴一楞,心想自己沒見過凌雪師父??!隨后想到胡海暗中跟蹤自己的事情,可能凌雪的師父也暗中跟蹤過她吧,可能在山神廟附近,當(dāng)時在場的根本就不止胡海一人,不然胡海怎么會認(rèn)識凌雪的師父了!
不過,還是要感謝胡海的暗中護(hù)送??!
“來來來,師父吃菜,額,師父,您要不要喝點酒???”
“啊對啊,前輩,易鳴還沒跟您說吧,他啊這次在京城掙了不少錢,您可要好好享受!”陶依依突然開口,而易鳴和胡海聽著都是一愣,胡海看了易鳴一眼,再看了看桌子上菜,隨后連忙伸手大聲喊道:“小二,你這有什么好吃的多上點,還有好酒,也弄點過來,另外酒要是好的話,再給我準(zhǔn)備兩壇,我路上喝!”
易鳴無奈一笑,這個陶依依還真不懂他們師徒之間是什么個情況,這一路自己估計得大放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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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易鳴等人上路前往江南的時候,京城西郊,一女子站在亂葬崗前久久沒有離去,她出來一次不容易,所以就想在這多看一會兒。沒過多久,一個老人也拿著香紙走了過來,他看了看那些墓碑,最后目光落在了年輕女子的身上。
“前段時間,有一個年輕人過來拜祭過王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朋友!”
“年輕人?”年輕女子一楞,雖然她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她不記得自己跟誰說過這里的事情,而家人去世這么多年,也不太可能認(rèn)識什么年輕人??!
“張伯,您還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嗎?”
“那是我兒子看見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我兒子說,二十出頭的樣子,手里還拿著劍,一副江湖人的打扮!”
“江湖人?劍?”女子低頭仔細(xì)想了想,忽然抬頭回憶起十年前的那個雨夜。
那一夜,雨很大,身邊的聲音很噪雜,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站在院子里看著自己的父母,熟悉的姨娘丫鬟紛紛倒在了地板上,他們都在對自己呼喊,快跑,快跑,小女孩被一場景嚇楞住了,她大聲哭著,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心里明明知道要跑,但腳跟灌了鉛一樣抬不起來。
幾個身穿錦衣衛(wèi)手持滴血的刀朝她跑了過來,最前面的人眨眼就到眼前,只見他舉起了長刀毫不猶豫的向小女孩劈了過去,可就在這時旁邊一柄長劍刺進(jìn)了那名錦衣衛(wèi)的胸膛,并接連刺傷了另外幾名向小女孩撲過來的錦衣衛(wèi)。
女孩毫發(fā)無損,可院子里的錦衣衛(wèi)都看向了這位同樣身穿飛魚服的劍客,劍客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同僚的尸體,身體微微發(fā)抖,似有害怕,可看到院子里倒下的那些無辜人,劍客握緊了手中劍,抬起了頭,聲音低沉,卻又堅定的說道:“我不殺好人,我是錦衣衛(wèi),只殺大盜奸佞之徒!”
“殺!”
一聲命令,那些錦衣衛(wèi)紛紛沖向了劍客,劍客接連刺傷面前數(shù)人,可好虎斗不過群狼,劍客不可能殺死院子里所有的錦衣衛(wèi),劍客清楚這點,他趁眼前之人倒下之際,突然后退一把抱住小女孩,逃離了小院。
院子里的錦衣衛(wèi)連忙追了出來,劍客將小女孩帶到了一個拐角藏了起來,電閃雷鳴,一粗壯胳膊攔在小女孩面前,小女孩扭頭看見那長劍指地,寒光閃閃,一條細(xì)小紅流沿著劍身留了下來,再抬頭,劍柄處也是鮮血點點!
這時,夜雨中幾個黑影突然向他們摸了過來,劍客見狀,連忙帶著小女孩逃走,可追兵窮追不舍,劍客帶著小女孩處處受阻,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小女孩推向了前方,大喊一聲:“快跑!”
小女孩扭過頭去,卻見到那劍客奮不顧身的撲向了那些追兵,小女孩沒有跑,她站在原地等著那名劍客,可就在此時一只手突然從黑夜中冒了出來,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將她帶進(jìn)了旁邊小巷,逃離了那個漫長雨夜!
劍?
莫非是他?可十年過去了,他即使還活著也不可能是一個年輕人!
墓碑前,年輕女子扭過頭看著老人笑了笑,說道:“想不起來,可能是父親生前認(rèn)識的人,也可能??????”
年輕女子隨后又看向了附近的其他墓碑,低聲說道:“也可能是府中其他人的親戚,他們不也有親人嗎?”
老人點了點頭,隨后不再多說,而那年輕姑娘再看了看那些墓碑,又突然說道:“對了,如果下次你們再看到那個人,能不能幫我找一下他,如果他在京城的話!”
“好的,王姑娘,這個肯定!”老人連忙點頭,似乎王姑娘讓他辦的事,他一定要辦下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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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一起趕路的易鳴等人來到了一個客棧投宿,這次他們沒有遇到什么追兵,所以一路也輕松,更沒有像之前那樣日夜兼程的趕路。
到了客棧之后,易鳴并沒有立即回房休息,而是來到了胡海的房間,他總感覺胡海這次來他們并沒有胡海和凌雪說的那么簡單,尤其是回想昨天跟凌雪在河邊的時候,易鳴才想起當(dāng)時凌雪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磥磉@次又是有事?。?p> “呃呃呃,師父,醒醒,我知道那點酒灌不到你,你跟我說說,這次去江南到底是什么事啊?”
易鳴進(jìn)胡海房間的時候,胡海還在睡覺,可易鳴哪管得上這么許多啊,直接就用拉扯了胡海幾下,胡海無奈,翻了一個身,低聲說道:“藏寶圖,江南有寶貝!”
“藏寶圖,什么寶貝啊,我之前聽凌雪說她師父是行俠仗義之人啊,怎么會對寶物感興趣的了?”
“藏寶圖,有寶貝!”
“不是,你倒是說幾句清醒點的話!”
“藏寶圖,有寶貝,有人搶啊!”
“有人搶?”易鳴聽著想了想,敢情他們圖謀的不是寶貝,是搶寶貝的人,那些人又是些什么人了?
不過要是有寶貝的話,那是不是見者有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