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瑞看著剛進來的這幫錦衣衛(wèi),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而旁邊第一個撩袖子的錦衣衛(wèi)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刀,很快這動作也被傳染,院子里的真錦衣衛(wèi)都準備隨時拔刀,只是離那錦衣衛(wèi)最近的一個人扭頭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生。
“你是??????”
“我數三聲,不表明身份者,當場格殺!”
這時,門外的虬髯大漢再次一聲大喊,而那些剛進來的錦衣衛(wèi)知道已經沒有了退路,立即拔刀劈向了張家護衛(wèi)??蓳踉谒麄兦懊娴氖钦嬲腻\衣衛(wèi),眼下這種情形,那些真正的錦衣衛(wèi)顧不上許多,紛紛拔刀殺向了那些由青虎幫假扮的假錦衣衛(wèi)!
門外的官兵也沖了進來,只是門口的虬髯大漢按了按自己的胡子,隨后才殺了進去。張家大院立即亂成一團,那些假錦衣衛(wèi)被層層包圍,根本就沖不出去,有幾個輕功好的剛剛飛上了屋頂,張子瑞和虬髯大漢就立即飛了過去將他們攔了下來。
后院,張云輔和夫人都聽到了動靜,本已經睡下的他們立即起床,而這時外面?zhèn)鱽砹肆柩┑穆曇?,“伯父,伯母,外面有假錦衣衛(wèi)想要混進來,已經被師兄發(fā)現,官兵也已經來了,伯父伯母不用擔心?!?p> “官兵都來了啊,那就好,那就好!”張云輔松了一口氣,而張夫人也握住了他的手,張云輔看著夫人,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
張家大院,廝殺依舊,但官兵人數上有很大的優(yōu)勢,那些假錦衣衛(wèi)很快就抵擋不住,被刺死數人,而外面來的官兵越來越多。
房頂上,張子瑞和虬髯大漢也攔住了那些想要飛進后院的刺客,而官兵中的幾個高手也飛了過來加入了他們的戰(zhàn)斗中。只是打著打著,虬髯大漢臉上的胡須就開始慢慢往下掉,跟他廝殺對決的刺客看著也是一楞。
“你,你也是假的?”
刺客這才意識到壞他們事把官兵帶來的這位錦衣衛(wèi)看上去也是假的啊,不然人家干嘛要貼胡子?。◎镑状鬂h正是易鳴所扮,眼下他臉上的胡須快要掉下來,而身邊就有官兵,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份就會敗露啊,他隨即飛到了后面房頂上,一個刺客見狀也跟了過來。
“臭小子,敢壞我好事,我非殺了你不可!”
易鳴一把扯下了臉上的胡須,而那刺客緊追不舍,似要非殺了他不可,易鳴倒也不含糊,面對這位刺客全力以赴。然而就在他們廝殺之時,不遠處的一個樹梢中一個黑影正盯著他們,并拿出了一把弓弩對準了下方與易鳴廝殺的那名刺客。
等到刺客背對著黑影的時候,嗖的一聲,一支弓箭射出,易鳴看的真切,而那名刺客也感覺背后一陣涼意襲來,只見他一躍而起想要從易鳴頭頂飛過,如此一來,那支弓箭就直對著易鳴了。
易鳴本可閃到一旁,可他卻是彎腰往地一倒,長劍順勢上挑,長劍劃傷了刺客的大腿,而那支弓箭緊貼著易鳴的衣服斷開了腰帶,易鳴隨之一起將錦衣衛(wèi)官服甩向了那名刺客,刺客站立不穩(wěn),但見錦衣衛(wèi)官服向自己撲來,他連忙一刀劈了過去,而易鳴閃到一邊,樹上的黑影見狀,朝著那錦衣衛(wèi)官服就是一箭。
嘶!
易鳴甩出去的錦衣衛(wèi)官服被劈成了兩半,而那支弓箭也沒入了刺客的胸口,他瞪大眼睛看了看那支弓箭,再看了看易鳴,隨即倒在了屋頂上,易鳴扭頭看向了對面樹梢,黑影收起了弓弩,飛離樹梢,消失在了夜空里。
陶依依這時拿著一把彈弓趕了過來,她看了倒在屋頂上的那名刺客,詫異的說道:“青虎幫的老大都被你殺了,厲害啊你,額,怎么會有弓箭???”
易鳴聽后看了看那刺客,這下他算是猜到樹梢上的人是誰了,他聽了一下張家大院的動靜,見聲音越來越小,便猜到結果已定。他走到那具尸體的旁邊,拔出了那支弓箭,又將屋頂上掉落的那支弓箭撿起,用錦衣衛(wèi)官服包著準備離開,而陶依依準備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那名刺客身邊拿到了他身上的錦衣衛(wèi)令牌。
張子瑞這時朝這邊看了過來,只是下邊的戰(zhàn)斗還需要他來打掃,便沒有去追。此時假冒錦衣衛(wèi)行刺的刺客都已經斃命,張子瑞扯掉了其中一人的衣袖,發(fā)現他的胳膊上還真紋了老虎標記。在場的官兵一楞,這下青虎幫是跑不掉了!
張家府院又恢復了寧靜,一隊隊官兵將張府四周都保護起來,即使再有刺客,也難有機會。凌雪松了一口氣,但她并沒有看到易鳴和陶依依過來找他。
何百戶膽戰(zhàn)心驚的回到了自己的新家,忙碌了一天的他卻難以入睡,張府的動靜消停之后他也去了張府,找到了青虎幫老大的尸體,但他并沒有找到自己的那枚令牌。當他坐在庭院里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麻袋被扔了進來,何百戶一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過去打開一看,發(fā)現里面裝著的竟然是那名失蹤的錦衣衛(wèi)。
“大人,張家,張家惹不得?。 ?p> 那名錦衣衛(wèi)似乎受到了驚嚇,但何百戶沒有去搭理自己的屬下,他抬頭看著夜空,突然感覺背后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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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虎幫再次刺殺失敗,這次他們沒有逃過責罰,京城衙門徹查青虎幫,上上下下不是被抓,就是逃之夭夭。何百戶卻因自己的屬下當時阻擋了刺客而受到了錦衣衛(wèi)衙門的嘉獎,并沒有受到太多的牽連。只是此事不小,不僅僅只是京城酒樓茶樓在傳,即使是皇宮深處都知道了此事。
第二天,孔公公便被叫到了一個皇宮庭院里,那里坐了不少公公,其中一人正襟危坐,冷冷的盯著孔公公,孔公公嚇得渾身發(fā)抖,頭頂汗如雨下。
堂上之人最后看了孔公公一眼,開口說道:“老孔,你這人辦事還真耐不住性子啊,襄武城的案子沒結多久你就動手,第一次失敗了,你也不知道緩緩,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你這讓我如何是好!”
“千歲,奴才知錯了,奴才下次不敢了,都是那青虎幫,他們因為賭場被劫,心中有火,按耐不住所以才??????才急忙動手的?!?p> “是嗎?那他們沒腦子你也沒有嗎?你若是暫停行動,他們敢不聽嗎?”堂上之人再次發(fā)話,可孔公公聽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千歲饒命,奴才知錯了!”
“知錯?”堂上之人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我要用的人不是知錯,也不是不能犯錯,我要的人是要能把錯給我做對了!”
孔公公聽著一楞,而這時堂上之人揮了揮手,隨即便有幾名錦衣衛(wèi)上前將孔公公抓住帶離了庭院。
“千歲,我錯了,您繞了我吧,我錯了???????。 ?p> 庭院外最終傳來了一聲慘叫,堂上之人看了看外面,開口說道:“只會盯著自己面前那點蠅頭小利之人必定只會壞事,人嘛就此一生,目光要放得長遠點!”
堂下坐著的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后便有一人開口道:“千歲說得對,這種人留著沒多大用處,殺了他,倒也堵住在外面叫囂之人的嘴了,只是千歲,那張府內好似真有高手暗藏??!”
“呵呵,是啊,這進京沒幾年的官能耐還不小??!”堂上之人臉上浮起了一絲冷笑,他最后想了想,說道:“不過,在沒摸清他勢力之前先別輕舉妄動,更何況他眼前也沒妨礙到我要做的事,又何必自尋煩惱!”
那些人聽著一片沉默,他們都知道張云輔似乎要跟他們對著干,眼下他對付的是孔公公,沒準哪天就是自己了,此人不除,他們心中難安!
堂上之人隨后看了他們一眼,站起身來說道:“各位別慌,我說了,我們的目光要放長遠一些,等我們的目的達到,他張云輔再強也強不過這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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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公公被殺一事很快被外界所知,張云輔府上的刺殺案也就此結束。張云輔府上松了一口氣,而朝堂上因此而產生的爭論聲也越來越少!
京城中,各大幫派為搶奪青虎幫留下的地盤時常發(fā)起沖突,漸漸成為了京城大街小巷的新話題。易鳴這段時間本想待在家中不出門,他擔心驚雷幫叫他去幫忙搶地盤,但他此時想著盡快脫身,便來到了春月樓找到了嚴宏,問他是不是愿意離開。
可嚴宏拒絕了易鳴,他要留在京城。易鳴無奈,只好找到曹二哥表明了自己的去意。他本以為曹二哥會為難他,但曹二哥一口答應了下來。原來驚雷幫在青虎幫出手的當晚就暗中拿下了幾個地盤,收獲頗豐,眼下他們并不急著去搶其他地盤,畢竟他們也不想太出風頭,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易鳴現在算是徹底成為了自由身,留下或者離開全看自己的意愿,只是自己若要離去,想必還是要跟凌雪告別的??勺约弘x開了,以后是不是就見不著她呢?
說來也巧,易鳴剛從春月樓回來,一進家門就看見了凌雪跟陶依依有說有笑,易鳴看著一愣,開口說道:“凌姑娘來了??!”
“對啊,凌姑娘是專程來找你的!”
一旁陶依依開心的笑著,而凌雪也對易鳴微微笑了笑,開口說道:“我這次來,是來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