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凌雪信不信,至少易鳴自己可以確定令牌不是他的,出門的時候這包裹也是易鳴自己收拾,里面有些什么他一清二楚,這東西若真是從自己包裹里找出來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別人塞進去的,可到底是誰了,這包裹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整理過,根本就沒有這令牌??!
易鳴站在原地想了想,剛才除了自己這院子里就只有孔家的人會張勇,難不成是他?
易鳴看向了張勇,開口說道:“我向天發(fā)誓,這東西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這什么東西,剛才這屋子里只有你!”
“你,你別啊,我倒是想了,可我真沒那本事,我要是錦衣衛(wèi),我還在那個小縣城里待著?這山高皇帝遠(yuǎn)的,我來這干嘛???”
易鳴不懂錦衣衛(wèi),但張勇知道,他們那就是一個小地方,根本就不值得錦衣衛(wèi)過去,而且還安插在武館里。易鳴想了想,說道:“難不成是孔家的人,他們那里有錦衣衛(wèi)?”
易鳴想起那幫人進來的時候有人吼了一聲,說道:“剛才是有人大叫了一聲,說找賬本重要,然后他們就沖了進來,然后就??????”
張勇聽著點了點頭,看向凌雪說道:“是有這么一回事,是有人喊了才進來的,當(dāng)時嚇了我一跳!”
易鳴聽完抬頭看向了房梁,心想他這一跳跳得還蠻高的啊!凌雪卻是思考起來,這兩個人是她主動找上去的,聽他們剛才所言,也不像假的,只是自己剛才根本不在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沒法完全確定。不過他們要真是錦衣衛(wèi),想要對付自己的話剛才完全可以動手,沒必要隱藏?。?p> “既然這令牌是從你包裹你找到的,先給你保管吧!”
凌雪將令牌扔給了易鳴,易鳴拿著令牌看了一會兒,隨后把令牌往自己包裹里一塞,說道:“這令牌沒準(zhǔn)是孔家那幫人里的,說不定是錦衣衛(wèi)安插在孔家的臥底了,既然它有用,那我們就把它收起來,沒準(zhǔn)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還能用得到!”
易鳴將令牌收好,凌雪看了看他,有點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她隨后又看向了張勇,若這倆人當(dāng)中若真有錦衣衛(wèi),凌雪覺得張勇的可能性還是大點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歇腳吧,沒準(zhǔn)孔家還會派人追查!”
凌雪沒有和他們分開,她覺得剛才易鳴說得對,有這個令牌,沒準(zhǔn)還真能起到什么作用。三人一起離開了山神廟,在一荒郊野嶺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休息,本來就趕了一天的路,經(jīng)過孔家人這么一折騰,他們此時也是筋疲力盡。
至于那令牌到底是誰的,張勇和易鳴都懷疑是孔家有錦衣衛(wèi)臥底,這倒讓他們覺得安全了許多,絲毫不知凌雪此時對他們已經(jīng)有了防備,孔家在京城的親戚跟錦衣衛(wèi)可是來往密切啊,怎么會有錦衣衛(wèi)對付孔家了?
孔家人連夜往回趕,他們終于在次日回到了孔家,并將事情告訴了孔卓,孔卓聽到他們誤追到了錦衣衛(wèi)的時候,也是充滿了好奇,他沒聽說京城派錦衣衛(wèi)過來??!
“老爺,這錦衣衛(wèi)怎么會出現(xiàn)啊,而且還有一女的,老爺,該不會是孔大人他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吧?”
孔卓看向了孔老二,眼睛微微一瞇,說道:“你是說暗中調(diào)查我們的人是錦衣衛(wèi)?”
“老爺,我也就那么一猜,到底是怎么樣,我也不知道?。 ?p> 孔卓聽后想了想,如果真是錦衣衛(wèi)那可就難辦了,他開口問道:“那幫人現(xiàn)在在哪?”
“老爺,本來我是要放他們走的,但后面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所以就安排了人在后面跟著!”
“嗯,你辦事不錯,如果這次咱們能夠平安度過這次危機,我一定重重賞你,哦,對了,再寫一份書信,將錦衣衛(wèi)的事情告訴京城!”
“是,老爺!”孔二聽著一樂,可隨后一想這事情不對啊,要是沒有度過這次危機,那孔家??????自己是不是也得跟著遭殃??!
孔二開始琢磨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得準(zhǔn)備條后路啊,而此時在從襄武城趕往京城的官道上,一個小青年被易鳴綁在了樹上,易鳴看著他微微笑了笑,說道:“怎么,你以為你們跟蹤了我一回,我就不長記性了,你們膽子挺大的啊,竟然還敢跟蹤我們,你就好好在等著你們的人過來救你??!”
原來,凌雪猜到還會有人跟蹤他們,所以就刻意留意了一下,結(jié)果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年輕人,一經(jīng)逼問就說出了實情,被易鳴輕而易舉的制服了。這一下算是甩掉了孔家的尾巴,只是凌雪還懷疑易鳴和張勇的身份,甚至開始擔(dān)心他們與自己同行是為了找到能夠幫助自己的朝中之人以及自己的師父師兄師姐!
凌雪還是沒有跟他們挑明,三個人繼續(xù)一路向北,孔家失去了眼線,也沒法再跟蹤,這一路倒是漸漸平靜下來。只是易鳴時不時的拿出令牌,他突然懷疑這令牌跟胡海有關(guān),胡??墒窃诰┏怯泄嗜说陌?,功夫還不錯,如今看來他的可能性最大了!
只是自己收拾包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見這令牌,難不成這家伙也跟過來了?
那他干嘛不跟自己一塊走啊?
??????
一酒樓里,胡海坐在窗口吃肉飲酒,伙食不錯,要是在太平小鎮(zhèn)讓易鳴看到了,兩個人肯定會吵起來。而胡海吃著這些美味,眼睛里卻是充滿了惆悵,似乎在擔(dān)心著什么,猶豫著什么。
這時,門外走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收拾得體,身材挺拔,手里還提著一柄長劍。他從胡海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胡海扭頭看了一眼,隨后也沒再留意他,繼續(xù)飲酒吃肉,而酒樓里的小二也是趕緊上前招呼這位新客人。
可小二還沒開口,就聽胡海大聲說道:“好了,別浪費錢了,跟我一起來吃吧!”
那男子聽后揮了揮手,小二一臉疑惑,但看著這二人都帶著劍也就老老實實的走開了,男子沒有起身與胡海同桌,他背對著胡海開口說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呵呵,你是問真的還是假的???真的不可能跟你說,假的嘛,我這會兒也不想說!”
胡海傲嬌得很,而那男子微微笑了笑,倒也不介意,隨后他繼續(xù)說道:“閣下還真是性情中人,不過我還是想知道閣下這是要去哪啊?”
“去哪?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告訴你???”
“那你的那位小兄弟??????”
“放心,他就是一個小雜工,給錢什么都干,這次是幫鎮(zhèn)長進京找兒子了,不過這小子貪心啊,路上竟然有接了這么一個活,錢他是掙了,可害的老子令牌都折了進去!”
“有勞老哥為他們解圍了!”中年隨后想了想,繼續(xù)問道:“老哥是否會繼續(xù)送他們一路進京?”
“沒想好,我要是自己愿意去,就不會讓這小子接這個活了!”胡海擔(dān)心易鳴,但對于去京城,他既想又不想!
中年聽后扭頭看向了外面,似乎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看向了窗外,眉頭微縮,胡海這時卻是繼續(xù)低聲道:“放心吧,有令牌在手,他們只要不是特別過分就會相安無事,你那位女徒弟身手那么好,你又何必?fù)?dān)心了,再說了,年輕人終究會離開我們這些老骨頭的!”
中年聽著笑了笑,隨后起身說道:“老哥說得對,這桌酒菜我請了!”
“謝了!”胡海倒也沒有客氣,中年也真的替他付了酒菜錢,只是離開的時候,他微微停頓,隨后開口說道:“老哥是不是拿了錢,什么活也干???”
胡海抬頭看了他一眼,答道:“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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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京城回信了!”
易鳴離開襄武城數(shù)日后,襄武城孔家終于是收到了京城的回信,孔卓一聽立即飛奔了出去,對他而言,這份書信可謂是非常重要??!他一把從管家手上搶過了書信,連忙仔細(xì)閱讀起來。
一旁孔二也聞訊趕來,開口問道:“老爺,京城的那位大人怎么說啊?”
信上寥寥數(shù)字,孔卓倒也看得快,只見他帶著一絲激動說道:“沒事,我兄長說了,他已經(jīng)在京城門口安插了人手,只要發(fā)現(xiàn)可疑人,他們就會立刻動手,有他在,我襄武孔家肯定會沒事啊!”
“那就好,”孔二聽著也是松了一口氣,對于京城的那位大人他們可是信任得很,之前幾次被當(dāng)?shù)乜h衙盤查,京城的那位都幫他們度過了難關(guān),這次他們相信也不例外,可隨后孔二又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老爺,那錦衣衛(wèi)的事情了,大人說了什么?”
“哦,信上說了,錦衣衛(wèi)并未派人來襄武城來,不過他倒是發(fā)現(xiàn)一件有趣的事情,十年前,一錦衣衛(wèi)叛徒逃到了襄武城,斬殺了數(shù)人至今下落不明!”
“錦衣衛(wèi)叛徒?”孔二不禁一楞,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檔子事,他想到了那天易鳴等人并沒聲張他們是錦衣衛(wèi),他當(dāng)時還以為易鳴是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來著,現(xiàn)在看來這令牌十有八九是那叛逃錦衣衛(wèi)了,可易鳴看著年輕?。?p> 孔卓這時也看向了他,面露厲色,說道:“如此看來,你上次放走的人十分可疑,十有八九就是他們!”
孔二看著發(fā)惱的孔卓,突然有點擔(dān)心了,就算孔家度過這次危機了,自己還是得認(rèn)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