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長劍,一桿銀槍,兩股真元期的氣勢肆虐這片天地。
神武候飽提內(nèi)元,眼神一冷,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的殺招。
“神武無雙!”
龐大的真元之力匯聚銀槍之上,霎時間天地失色,萬籟無聲,赫赫王威,堂堂正正碾壓而來。
另一邊的武相收斂心神,劍指上天,整個人變得虛無縹緲,氣息微弱。
“虛劍殺!”
兩大極招相對,四溢的真元之力肆虐四周,崩山裂石,地動山搖。
神武候和武相心知肚明,而今之局,留手只會葬送性命。
兩人纏斗在一起,掌與拳之間互不相讓,槍與劍之間容不得一絲舊情。
神武候心中對于武相實力早有估算,卻不料仍是低估了對手,原本接不住他六成功力的武相如今和他不相上下,甚至劍路變得如此陌生,難道???
神武候不敢多想,相比于心中猜測,他更希望武相只是單純的背叛,畢竟背叛,對于他來說還可以接受。
另一邊的百花閣內(nèi),君無邪師徒幾人看著大廳內(nèi)的一人,面面相覷。
“北辰仲遠(yuǎn)拜托先生了!”
沒錯,站在幾人面前的正是北辰仲遠(yuǎn)。
劍眉星目,俊俏面容,堂堂正正的立于幾人面前,一臉坦然,絲毫不見往日之消極,只是眉宇間有一絲無法掩蓋的擔(dān)憂與堅毅。
誰也想不到,三路人馬皆是假象,真正地北辰太子,還留在百花閣內(nèi)。
君無邪也沒想到,面前陌生的面孔才是北辰仲遠(yuǎn)的真實面貌,更沒想到他會請自己護送他回宮。
“就這么相信我?不怕我出去就把你賣了?”
“實話實說,非是我相信先生,而是伯父與兄長相信先生,而仲遠(yuǎn)不過是相信伯父與兄長罷了?!?p> 君無邪點點頭,真的不一樣了,從前的北辰仲遠(yuǎn)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如今侃侃而談,語氣平淡,神情自若,恍惚如同兩個人。
“信任嗎?這份信任的重量可是不輕??!”
人不涉紅塵,紅塵自惹人。
君無邪本無心江湖,然而大乾李家的蠻不講理,讓他第一次出手,到了北武林,蕭玉和文婉兒又遭刺殺。
這江湖,總是在咄咄逼人,君無邪不喜爭,不愛搶。
不爭不搶,同樣不退不讓。這是另一個世界年輕人的通有特點,君無邪也不例外。
“走吧,我送你一程?!?p> “原本我以為北辰元凰的樣子才是真太子的樣子,畢竟北辰王朝對于那張臉更眼熟?!?p> “沒想到你才是披著面具,隱藏自己的人,這么多年,一定很不容易吧!”
“是不容易,不過相較于伯父與兄長的犧牲,北辰仲遠(yuǎn)的生活,已經(jīng)很好了?!?p> 君無邪與北辰仲遠(yuǎn)并肩而行,大牛三人緊隨其后。
“那能不能跟我說一下,這三波人馬都有誰?”
“其中一路是陸清塵前輩帶著百花閣門童,兩人只負(fù)責(zé)牽制一些地方視線,以陸前輩的實力,最少也能牽制對方一個真元期修士,并且在發(fā)現(xiàn)我與兄長都不在的時候,陸清塵前輩的安危應(yīng)該是無礙。”
“另一路人馬,則是我王室供奉胡野兒,跟在他身邊的只不過是傀儡術(shù)的傀儡罷了?!?p> “胡野兒隱藏行蹤,坐為一條暗線,消失在眾人視野中?!?p> “另一邊……”
北辰仲遠(yuǎn)面帶擔(dān)憂,閉口不言。
看著北辰仲遠(yuǎn)的神情,君無邪了然于心。
另一路肯定是神武候帶著北辰元凰,無論怎么看,這兩人的處境最是兇險,也能吸引某些有心人的視線。
“北辰王朝沒有軍隊嗎?王宮內(nèi)沒有禁衛(wèi)嗎?為何不讓他們來護送你回宮?”
“軍隊不能動,大軍入城,若是不受王室調(diào)派……那局勢就不一樣了。”
“王室不掉兵,那各軍只能駐扎在原地,誰敢善動,便是謀逆!”
“至于王宮禁衛(wèi),兄長在王宮內(nèi)都能遭到刺殺,這禁衛(wèi),又怎能讓人相信?”
君無邪點點頭,相比于北辰王朝之人,好像自己這一個來自外地的局外人,更容易讓人相信,畢竟自己跟他們沒什么利益沖突與來往。
“走吧,要想送你回宮,僅憑我們師徒幾人終究不夠保險,我?guī)闳ヒ娨粋€朋友?!?p> “值得信任?”
“至少值得我信任!”
幾人走出百花閣樓,向著天地居的方向而去。
百花閣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寂靜,只是不知這種寂靜,能夠持續(xù)多久。
天地居內(nèi),來客匆匆,喧囂熱鬧非常,玉千秋手持玉扇,站在門外眺望遠(yuǎn)方。
只見遠(yuǎn)處君無邪幾人緩緩而來,玉千秋的視線定在北辰仲遠(yuǎn)的身上,心思百轉(zhuǎn),玉扇一收,敲打著額頭。
“不愧是北辰神武候,大哥,這一局,你還有勝算嗎?”
玉千秋迎了上去,并未讓君無邪等人進入天地居。
“這位便是北辰仲遠(yuǎn)吧,天地門玉千秋拜見北辰新主?!?p> “哦!”
君無邪對于玉千秋的認(rèn)知又上升了一個高度,能在初次見面便判斷出北辰仲遠(yuǎn)的身份,玉千秋確實厲害,或者說,不愧是天地門尊者。
北辰仲遠(yuǎn)點點頭,毫無情緒波動。
雖然是有心人故布陰謀,但是畢竟刺殺北辰先王的是天地門的殺手,如今北辰的混亂局勢與天地門也脫不了干系。
面對天地門的尊者,北辰仲遠(yuǎn)竟能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確實初具王者氣度。
“我要送他回北辰王宮,雖然神武候引開了很多麻煩,但是這一路恐怕也不太容易,所以來找你陪我走這一趟?!?p> “如果有天地門的尊者護行,那這一路才是真正的無慮啊?!?p> 君無邪直說來意,似乎是絲毫沒考慮過玉千秋會拒絕的可能,同樣玉千秋的答復(fù)也沒有讓他失望。
“那就走吧,我還真沒有大搖大擺的走進過北辰王宮?!?p> “玉先生若是想來,北辰仲遠(yuǎn)自是親自相迎?!?p> “哈,日后再說,日后再說,走吧!”
玉千秋輕生一笑,玉扇輕搖,眼中閃過一道贊賞。
這個新王,著實不凡。尚未登基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拉攏天地門,只是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神武候的安排,或者……
玉千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君無邪,君無邪回之一笑。
是地首的示意?!
“刺殺貴徒的殺手,確實出自我天地門,只不過天地門內(nèi)并沒有關(guān)于他們的懸賞任務(wù),也就是說,那群殺手是私自行動?!?p> 玉千秋傳音給君無邪,君無邪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這個答案在預(yù)料之中,他前幾日見到玉千秋的時候就有了猜測,如今不過是證實了而已。
無論是誰派的殺手,都與這一系列陰謀背后的黑手有關(guān),只要北辰仲遠(yuǎn)安然回到王朝,那這一切的陰謀,就無用矣!
另一邊,神武候與武相之間的戰(zhàn)斗,越演越烈,四周景物皆催,大地一片瘡痍。
槍與劍,攻與守,一招一式皆是搏命之舉,一來一往都是生死邊緣。
就在兩人交戰(zhàn)之時,一道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來到馬車旁。
一揮手,神武候布下的結(jié)界便被輕易破去,來者打開車簾,與車內(nèi)之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隨后策馬揚鞭,馬兒受驚,狂奔而去。
武相看到馬車離去,剛想抽身去追,卻不料神武候的攻勢突然加快,只得全神應(yīng)對。
“太子被人掠走,你不著急嗎?神武候!”
“你怎知太子是被掠走而不是被救走?”
“公孫月,天地門的尊者,殺死前任國君的兇手,你覺得他是在救太子?”
“哼!受北嵎龍氣不死也重傷,如今的公孫月還能保有幾分實力?”
“那你以為就我一人前來攔你?”
“那你以為車內(nèi)做的是真太子?”
兩人手上動作不停,卻是你來我往,意圖攻心。
如果車內(nèi)真的不是太子呢?想到這些武相不由得有些浮躁,手中攻勢不由得凌厲起來。
神武候同樣心急如焚,公孫月能否信任猶未可知,再加上武相的同伴或是下屬……車內(nèi)卻是不是真太子,但車內(nèi)……可是北辰元凰,他的親生兒子!
兩人雖是心急,卻明白,一定要拖住對方。
武相不想讓神武候脫身去追馬車保護車內(nèi)人,神武候不想武相脫身去追馬車知道車內(nèi)人的身份。
兩人非常默契的不肯抽身,只是戰(zhàn)的更加驚險,更加極端。
白衣封候
這兩天有點忙,發(fā)小結(jié)婚,沒空寫文。昨天終于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