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又一腳踢出,再一次重重擊在陳霸道襠部,陳霸道牙關(guān)要緊,兩眼一翻,終于抗不過劇痛,暈死了過去。
“這么不經(jīng)踢的么?”秦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看向羅雙雙。
“哥,你這招式好下流哦。”羅雙雙微微紅著臉道,早知道哥哥是用這樣的招式,她就不看這場戲了。
“呃……你這妮子,哥可是幫你出頭呢。打這種壞主意的人,就要從根源上給他們教訓(xùn)。不然他們不長記性的?!?p> “哦……原來是這樣。”羅雙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雖然她也不知道那根源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秦江沒好氣地扭過頭去,走到大痘和刀疤的面前,抬腿輕輕踢了踢二人,二人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深度昏迷。
“你倆還要裝暈到什么時候?如果再不醒過來,我也只好試試你們的蛋,有沒有你們大哥的嘴硬了。”秦江淡淡說道。
大痘和刀疤之前中了秦江的撩陰腿,躺在地上打滾,疼痛稍微緩解之后,本想爬起來繼續(xù)參戰(zhàn),結(jié)果剛好看見自己的大哥用莫大的毅力練起了捂襠神功。
兩人福至心靈,不約而同地“劇痛襲來”,“慘絕人寰”地大叫一聲,就這么很沒義氣地“暈”了過去。
聽到秦江的話,兩人一個激靈爬起來,跪在秦江面前,叩頭如搗蒜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我又沒說要取你們性命。求我饒命干嘛?”
兩人一呆,對視一眼,又叩頭如搗蒜道:“大爺饒蛋,大爺饒蛋?。 ?p> “噗嗤!”
秦江忍不住笑出聲來,饒蛋?這是什么新詞?這兩個活寶,比后世的互聯(lián)網(wǎng)還新潮??!
羅雙雙見哥哥笑出聲,心里很是納悶,不知道他為何發(fā)笑。
“好了,不要磕頭了,我饒了你們的蛋就是?!?p> 秦江話一出口,自己又忍不住樂了,這話聽起來咋那么滑稽。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p> 秦江清了清喉嚨道:“我之前說的活法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二人趕緊道:“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那好,你說一遍我聽聽對不對?!鼻亟恢复蠖坏?。
“大爺說,要大哥跪下來自己扇自己一百個耳光,還要賠償大爺三百兩銀子。”
“很好,你記性不錯嘛?!鼻亟滟澋馈?p> “我從小記性就好,我爹說,要不是家里窮讀不起書,我都能考狀元,而且……”
“好了?!鼻亟驍嗔艘荒樧院赖拇蠖?,“你既然記得這么清楚,那就開始吧?!?p> “開始什么?”大痘和刀疤一臉茫然。
“扇耳光啊。”
“扇誰?”兩人齊聲問道。
“當(dāng)然是扇你們自己,難道你還想扇我不成?你們?nèi)藴慅R一百個耳光就成。怎么分你們自己決定?!鼻亟行o語地解釋道。
都說遇到豬隊友坑人,看來這遇到了豬對手,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啊,秦江本想裝一個分值一百的逼,結(jié)果不得不犧牲掉二十分值來給他們解釋,逼格瞬間就降低了兩個層次,實在是不爽啊。
“哦哦哦?!?p> 大痘和刀疤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扶起躺在地上暈死過去的陳霸道,抬起手掌就向陳霸道臉上抽了過去。
相對于自己挨打,還是讓大哥來扛比較好。反正大哥也暈了,不知道疼。自己現(xiàn)在醒著,這要是抽在自己臉上得多疼?。?p> “啪!”
“一!”
“啪!”
“二!”
……
大痘和刀疤一左一右,輪流扇起了陳霸道的耳光,扇一個數(shù)一聲。
起初,他們還扇得比較輕,在秦江做了一個示范后,就不敢再偷工減料了。
兩人越扇越狠,越扇越重,你左邊一巴掌,我右邊一巴掌,扇到后來,倒成了兩人的扇耳光比拼了,扇一巴掌都要向?qū)Ψ矫镆曇谎郏耗阌形沂謩糯髥??你有我扇得響亮嗎?你看,我一巴掌扇出血了,你只是打出了口水?p> “扇了多少個了?”秦江開口問道。
“七十……”
“八十五……”
兩人同時答道,這個數(shù)字都是他們胡謅的,他們只顧著比拼,哪里還記得數(shù)數(shù)?
“到底多少個?”秦江瞪起了眼睛。
“……要不我們重新扇吧,這一次一定不會忘記數(shù)數(shù)了?!贝蠖缓芘宸约旱臋C智,這樣的辦法刀疤就想不出來。
于是,兩人又重新開始扇。
“啪!”
“一!”
“啪!”
“二!”
……
秦江看著臉早已腫成了豬頭的陳霸道,心中都有點同情他了,收了這樣兩個小弟當(dāng)跟班,上輩子得是造了多少孽啊!
一百個耳光扇完,秦江都有點昏昏欲睡了,這兩個家伙數(shù)數(shù)也數(shù)不好,有時候兩人爭論一陣,又得重新扇,這一百個耳光是扇完了,陳霸道到底挨了多少個耳光,就沒人知道了。
“好了?!鼻亟蛄藗€呵欠,站起身來道:“耳光打完了,銀子賠給我就行了。”
大痘毫不客氣地從陳霸道懷中掏出三錠銀子,雙手捧著遞到秦江面前道:“三百兩,大爺請笑納?!?p> 秦江接過銀子,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揮著手道:“帶著你們的大哥走吧。等他醒來后告訴他,不要再打我妹妹的主意,我可是他惹不起的男人,如果還不知收斂,我就踢爆他的卵蛋!讓他做不成男人!”
“是是是!大爺?shù)脑捫〉囊欢◣У?,一定帶到……”二人打躬作揖,然后抬起尚自昏迷不醒的陳霸道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p> 秦江現(xiàn)在很瞌睡,昨晚又是天一黑就上床睡覺,對于習(xí)慣了夜生活的秦江而言,這樣的生物鐘他還暫時沒辦法調(diào)整過來,表面上睡得時間更長了,實際上他反而失眠了。
等到三人離開,秦江又打了一連串的呵欠。
這睡眠不足的感覺實在太難熬了,像是吸了大煙似的。
秦江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實在熬不住了,便沖還在小推車旁收拾洗碗的羅雙雙道:“雙雙,哥瞌睡得很,睡個回籠覺?!?p> 羅雙雙笑著點頭道:“哥你要睡只管睡。反正也沒什么事兒?!?p> 秦江點點頭,走到床邊,脫了破舊的草鞋,躺在床上,抓起自己的被子蓋住肚皮,一小會功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秦江這一覺,睡了個昏天暗地,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好見到羅雙雙一對漂亮的眸子驚慌地從他臉上挪開,神情說不出的扭捏。
秦江心知肚明羅雙雙的情愫,卻只能佯作不知。
他是一個極端驕傲的人,他知道羅雙雙喜歡的是這個世界已經(jīng)死去的那個秦江,而不是自己這個李代桃僵的冒牌貨。他不愿意因為這樣的一種陰差陽錯,而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份感情,就算是要接受她,也得是她真正愛上這個全新的自己之后才行。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秦江開口問道。
“已經(jīng)中午啦,飯我也做好了,就等你起來吃了?!绷_雙雙故作鎮(zhèn)定地答道。
“哦,都中午了,我睡了這么久……什么!都中午啦?!”
秦江一聲驚叫,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急急忙忙地抓起鞋子穿在腳上,趕緊向外走去。
“哎!哥,你去哪里?還沒吃飯呢?!绷_雙雙急忙喊道。
“哥有急事兒忘了辦啦,你自己先吃。哥辦完事兒就回來?!鼻亟贿呁庾撸贿叴鸬?,說話間,人已出了屋。
墨池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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