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們迎來一次出乎意料的放假,當時,他們正在曦夕的房間里酣睡,房間已經(jīng)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各類物品歸類放好,他們睡在地板上,這時,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地三從地上跳了起來,他要去開門,卻一腳踩在勿休緣肚子上,不小心摔了一跤,重重的疊在木琉人身上,差點把她壓吐血。
木琉人發(fā)出一聲尖叫,將睡在旁邊的曦夕嚇得坐了起來,曦夕難得的驚慌失措,錯手拎過一本書往前一拍,正好拍在被吵醒的重冉陽臉上,一下就將他打清醒了。
“三哥!”木琉人用力艱難的推開他。
地三也正從她身上努力的爬起來,他一邊道歉一邊說:“我要去開門,開門,有人來了。”
“我的肚子。”勿休緣捂著肚子抓著床椅坐起身,嘟囔道:“什么鬼東西踩在我肚子上,痛死了。”
“我才痛呢?!蹦玖鹑税欀迹杏X五臟六腑像被捏碎了一樣。
“有我痛嗎!”重冉陽白了她一眼,一大早的被人扇了一巴掌,他感覺一邊臉都腫了。
曦夕受不了地看著他,明明什么變化都沒有?!安贿^才一下而已?!彼f。
“你應該幫我看一下我的肚子。”勿休緣說。
“死不了?!标叵φf著站起身,往外看去,透過地三龐大的身軀旁邊的縫隙,她似乎看到了空空,“那是空空嗎?”
“她還有臉來!”勿休緣有氣無力地說:“你真的應該幫我看看肚子。”
木琉人挪動身體,往外看上一眼,道:“是她,空空?!彼械馈?p> “你叫她做什么?”重冉陽問。
“打招呼啊?!蹦玖鹑苏f。
“她才不會進來呢?!敝厝疥栒f。
曦夕走過勿休緣身邊走到床邊坐下,過了會,地三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回來了,他在客廳站著擺了擺手,一會兒又皺起眉頭一會兒卻又笑起來,臉上盡是古怪的表情。
木琉人受不了地看著他,說:“三哥,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p> “嗯?!钡厝c了下頭,的確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他快速地說:“好像他們給了我們五天的假期?!?p> “什什么意思啊?”木琉人問,她并不是不理解,只是難以接受,“假期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我們可以回家?!钡厝D了頓,伸出五指說:“五天?!?p> “太好了?!蔽鹦菥壧似饋恚惓5募?,臉都紅了,他又問道:“真的嗎?”
“真的?!钡厝隙ǖ卣f,“這種情況并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只是休息而已,五天后我們再到基地來集合。”
“現(xiàn)在就開始放假了嗎?”勿休緣難以抑制興奮地問。
“對?!钡厝f。
“太好了。”他高興地說。
也許屋子里就他一個人感到高興而已,地三明顯的感覺到了,坐下地上的木琉人一臉惆悵,從她臉上根本看不到笑容。
“你怎么了?”地三坐到她身邊,關切地問。
木琉人雖然一直希望放假,甚至逃離這個地方,可現(xiàn)在她又不希望放假了,這樣的假期讓她感到不知所措。
她的家冷冷清清的,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元鎮(zhèn)幾乎沒有理解她的人,她并不想回到元鎮(zhèn)去,在那里她像個異類一樣,留在這里她至少還有個歸屬,基地給她們假期,可她完全不覺得開心。
“我們一定要回去么?”重冉陽問。
她抬頭看著重冉陽,他臉上有著跟她一樣的落寞,可正當她以為他與自己想的一樣的時候,重冉陽卻堅定地說道:“我不想鍛煉了這么久的肌肉松弛了,放假只會讓人變得軟弱,我不需要假期?!?p> “呃……你想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的。”地三說,“夕的房間可以讓你用,對吧,夕?”
地三跟木琉人又一起看著曦夕,她也在沉思,木琉人叫了一句:“夕?”
“啊……嗯,你想用就用吧。”曦夕說。
“你在想什么呢?”木琉人問,她看起來很苦惱。
曦夕難以言喻的看了看她,她站起身,向她招招手,便徑直走到陽臺去。木琉人轉(zhuǎn)向地三,說:“我去看看她。”
“去吧?!钡厝f,他又問重冉陽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嗎?”
“嗯,跟我父母報聲好?!敝厝疥栒f,他側(cè)開身,讓木琉人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同時,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一直到陽臺外。
外面風光無限,基地又一次恢復屬于它的活力,木琉人看見曦夕靠在陽臺的邊緣,她走了過去,開口問:“你沒事吧?”
曦夕搖搖頭,過了會,她筆直地問:“我能去你家嗎?這五天?!?p> 木琉人愣住了,呆了一秒,她問:“為什么?”
“我沒跟家里人吵架?!标叵ο冉忉尩馈?p> “那為什么?”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标叵φf。
木琉人盯著她,有一個秘密,她們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曦夕自己不知道,那就是她撒謊的時候,眼睛總是會到處亂瞄,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那是心虛的表現(xiàn)。
為什么她要撒謊,木琉人的視線落在陽臺結(jié)石的大理石上,假裝不在意地說:“你想來也是可以的,只是我怕……”
“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标叵φf。
“好吧。”木琉人說:“但是你知道我家……”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意?!标叵τ謸屩f道。
“我一點也不在意?!蹦玖鹑苏f,實際上,她反而因為這樣而松了一口氣,獨自一人回到那間空蕩蕩的房子里,她還是沒有勇氣,“實際上我也有些事想問你。”
“我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件事?!标叵φf。
“也許就是你想得那件事?!睕]錯,她要問的就是那件事,她必須將那件事搞清楚,這就是她所有行為的目的。
曦夕垂下眼,她并不想跟木琉人談論那件事,盡管她知道那件事遲早會來。她嘆了口氣,道:“我會把我知道的跟你說的,但我不希望這件事會破壞我們倆之間的關系。”
“怎么會呢?!蹦玖鹑诵α似饋恚瑢嶋H上心虛的人是她才對,她才是那個隱藏著秘密的人。
當她們說完話回到房間時,勿休緣已經(jīng)走了,地三也收拾了一些東西坐在客廳等著她們。
曦夕將鑰匙拿給了重冉陽,他們?nèi)齻€就一同離開元木基地,回到元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