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夕望著血瞳頎長的背影,臉不禁有些發(fā)燙。她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她的世界都安靜了,只能聽到自己胸腔中砰砰跳動的聲音。
這一刻,注定永遠(yuǎn)都烙印在她的腦海里。
甚至多年以后,她仍可以清晰的回憶起今天的每一個瞬間,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但那時的她,卻有些希望這一年的這一刻,自己不會到這兒來,也就不會遇到他,也就……
———
“老板,治療。”
血瞳進(jìn)入了藥堂,里面的藥草味很濃,讓他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
“這位公子,你是有什么需要?”
老者笑瞇瞇的問道。
“給,給看看。”
血瞳一把將肩膀上的鳳凌蕭摔倒在地上。
“哦?你把他先背到內(nèi)室吧,待我診斷診斷。”
老者依舊是笑瞇瞇的,慢吞吞的說道。
“…………”
血瞳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鳳凌蕭,拾起她一根胳膊,連托帶拽的整到了內(nèi)室。
“哎?!哎??!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老者連忙站起身來,柱起拐杖,就向內(nèi)室跑去。別看他圓敦敦,慢悠悠的,這時候腳步倒也伶俐。
“你干什么呀,你這壞小子??!怎么可以這般對待病人呢???”
老頭拿著拐杖,一下一下的打到血瞳的身上。
血瞳仍然是一副冰冷,“怎么?有什么問題么?”
“哼!不尊重病人!”
老頭嘴巴里嘟嘟囔囔的,眉頭上的褶子似乎可以夾死一只蚊子。
“咳咳,這位公子,我看病不需要你在這?!崩项^皺眉,一臉幽怨的看著血瞳。
“不行,我就要在這?!?p> 二人大眼對小眼,誰都不肯讓一步。
“那好吧。”
最終,老頭做出了讓步,眉頭皺的更深了。
“真是,什么人吶!”
如果這一幕要是被鳳凌蕭看見,她一定得一巴掌拍死血瞳,耽誤這么長時間,還真不是他自個的命!
“蘇童,過來給我拿一根銀絲?!?p> “好嘞!!”
一名十幾歲的少女,端著一個小巧的香杉木盤,淺淺的凹槽里鋪著一張蠶絲手帕,手帕上擺著一根長長的彎成幾圈的銀線。
“你拿這縫衣服用的線做什么?”
血瞳不解的問道。
“這是懸絲診脈,方便給這位小姐姐醫(yī)治啊?!?p> 蘇童笑了笑,一雙明亮的眼睛彎成一對月牙。
“小姐姐?。。俊?p> 血瞳的一雙眼睛差點(diǎn)沒瞪下來。
“對啊,你不知道?”
蘇童有些驚訝,上下打量了血瞳一番。
長長蓋眼的頭發(fā),臟兮兮的麻布衣服。
“你不會是,人販子吧!!”
蘇童捂著嘴巴驚叫道。
“別吵吵!”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老頭不耐煩的說道。
“這位姑娘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中了迷障,昏睡個半天差不多就可以醒過來了?!?p> 老頭站起身來,沖血瞳一伸手,“問診費(fèi)?!?p> “我看你這樣,應(yīng)該沒什么晶石吧,不要你多了,兩塊下品晶石?!?p> “?問診費(fèi)?”
血瞳的眉頭頓時皺的和疙瘩一樣,還晶石,他上哪找去??!
于是,他兩手一攤,一臉無辜的說道。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