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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神策

第210章 伯仁因我而死

天機神策 荒原行者 2720 2020-02-28 09:00:00

  這些黑衣人鄭小天非常熟悉,僅看裝束他就知道,這些是懸波島的人。

  這么說,袁月已經(jīng)到達京城?

  懸波島的人為什么對七星旗桿感興趣?難不成袁月數(shù)次進餅店,就是為了七星旗桿?

  這么看來,她對玄石體質(zhì)的兒童感興趣,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他只是不知道,袁一山圖謀封印之物,究竟是為了什么?

  老實說,普通的劍修宗派,即使拿到陣樞又有什么用處?長陵坡下埋藏的是中夏國運,區(qū)區(qū)一個劍道宗派即使拿到明皇策,也沒有用處的。

  就像一個農(nóng)民,撿到了傳國玉璽,他能拿著這塊大石頭自己當皇帝嗎?

  對于這些黑衣人的戰(zhàn)斗力,鄭小天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也不用十分在意,而是向由祚施個禮,道:

  “多謝國師幫忙,后會有期!”

  由祚站起身,臉色十分凝重:“年輕人,后會有期!”

  又抬高聲音說:“個人恩怨,能小則小,要以帝國利益為重??!”

  鄭小天一挑嘴角:“多謝國師指教!”

  這個時候,他最好奇的是國師為何會使用七彩冰花,根據(jù)水氏術(shù)錄記載,這七彩冰花若非祖蔭血緣直系,也必是水家冰花傳人親授,像自己那種水家餅店的繼承人,在地窖里無意中被七彩冰魂選中,只能算是特例吧。

  但弄清國師身上的秘密顯然不是時候,這群黑人衣圍著雖然不至于有什么危險,但坐以待斃也不是什么好策略。更何況還有袁姑娘的那層臉面,他也不想對黑衣人過于動手。

  黑衣人被鄭小天這種不屑動手的態(tài)度激怒,一個劍客,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人無視。

  “鄭小天,你站??!快留下七星旗竿!”

  黑衣人幾乎是暴怒了。

  鄭小天瞥他們一眼,嘲弄道:“要拿,你們還不夠格,去喊你們大小姐來取吧!”

  還沒聽到黑衣人的回復,王斬倒是嗓門調(diào)高叫了起來。

  “鄭老板,你等等我們,我們到什么地方找你?”

  鄭小天有點不解,這報了仇之后一般不是割了仇家頭顱后去祖上的墳頭撲通一跪說“我終于為你報仇了”嗎?怎么還在這兒遲遲不動?

  顯然出了狀況。

  由祚雖然不喜歡袁基罡,但袁基罡被人背后捅了兩劍丟了性命,一代劍魔就這么隕落了,許是惺惺相惜吧,他對這兩個劍修之后更加沒有好感,一個眼神,便中止了王斬要割去袁基罡頭顱去祭祖的動作。

  “中夏律法,擅殺人者死!念你們?yōu)樽嫔蠄蟪穑偎匐x去!否則將以律法懲辦!”

  由祚話語很重,并不像隨口說說。

  幸而此時城下大亂,譙樓被毀,城下傷者慘重,無論是城守還是禁軍,都以為袁基罡是被由祚殺死的,沒有立即登城查驗。

  鄭小天提醒道:“王斬,你們的仇也報了,還不趕緊背著馬立離城找大夫?再晚你們出城就難了?!?p>  王斬這才反應過來,背起半邊臉血糊淋拉的馬立,就往城下跑。

  “鄭老板,我去客棧趕騾子,先出城,回頭去封古鎮(zhèn)找你?!?p>  馬立用一塊從袖子上撕下來的布條纏著了半邊臉,像包了粽子一樣,嘴巴哆索,說話含糊不清:

  “鄭……老板,謝……謝謝了!”

  鄭小天轉(zhuǎn)了身,從黑衣人身邊走過。

  黑衣人不但沒有進攻,反而后退的讓了道兒。

  由祚走向袁基罡,朝他深施了一禮,聲音喑啞道:“袁兄,這一仗,打得不值啊!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由某原本想就地為你擰了那兩個混球的脖子,為你報仇,但由某身為國師,身不由已?。 ?p>  “生死一瞬間,爭什么第一又有什么意義?君不見適才那少年,手持玄劍,面無懼色。即使你活著,就一定能永遠當?shù)谝粏???p>  ……

  鄭小天飛身下了城垣,才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

  出城很順利,因為譙樓損毀嚴重,守城官兵被剛剛的打斗場面所震撼,心理還沒有調(diào)整過來,從城上下來的,他們基本沒有阻攔,一律放出城去。

  道理很樸素,因為放在城內(nèi),肯定是個禍害啊!

  以至于當王斬趕驢車出城的時候,城守也沒敢攔著,畢竟能從城墻活著下來,即使如馬立那般被削去了半邊臉,也一定有著驚人的修為!

  但王斬沒能趕上鄭小天,因為馬立急需出城找個大夫看臉,這老叔雖然是個硬漢,但現(xiàn)在臉腫得像豬頭,抓著車欄的手都是抖的,他得趕緊去找大夫。

  只所以沒有去找盧神醫(yī),是因為當城守反應過來知道袁基罡是他倆殺的時,可能馬立的命沒救成,他王斬的命也搭上了。

  畢竟他們不是鄭小天,一但帝都封城,他們兩個是跑不出去的。

  鄭小天雖然離開都城后向南進發(fā),但奇怪的是一路上黑衣人的尾巴怎么也甩不掉,甚至越來越多。

  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走到的前方,早有黑衣人候著。

  但這些黑衣人并沒有攔下他,可能是自覺攔不下,反而讓開一條路,等他過去后,就從后邊跟上。

  這樣一來,鄭小天身后的黑尾巴越跟越多。

  眼看前面就是運河碼頭,忽然前方有一怪人攔著去路。

  只所以說是怪人,是因為此人身上披著獸皮,腰間掛著長劍,半邊膀子裸露著,膀子像粗樹枝一樣粗礪暴突,青筋如巨蛇盤踞。

  臉色極其古怪,不像中夏國人。

  最有特點的是頭發(fā),雖說頭頂盡謝,頭皮光亮如鐵,但一圈頭發(fā)卻硬如鋼絲,與四散虬亂的胡子攪成一團。

  此人目光如劍,冰冷異常。

  從他手中的劍上來看,粗礪厚重,劍體堅硬渾樸,通體油黑,這顏色與自己的玄劍有得一比,如果沒有猜錯,這一定是一路上被人議論最多的玄冰劍。

  劍是玄冰劍,那人一定就是極地西霍劍生了。

  聽曹國舊說這西霍劍生在他那一晚在三生石上大喊三聲恰巧喚醒了惡龍,震碎了山石引爆了山洪的那一夜,這怪人竟然跟袁基罡在鎖龍洞前干了一仗。

  曹國舊說兩個人都點到為止,不過是削了個山頭,踩碎了一方磐石而已,可如今袁基罡已死,這個野蠻的家伙不去找比袁基罡更厲害的劍修宗師由祚拼出個高下,卻跑到這荒郊野外攔住他鄭小天作何?

  “喂,老神仙!你的劍友袁基罡死了,你不去為他送葬,站在這路口攔住我的去路,又是為何?”

  西霍劍生一臉懵逼。

  “你說什么?老袁死了?”

  聽起來西霍劍生語言生硬,但還算表達“流利”了。

  據(jù)說劍生在極地一待就是六十年,除了與極地寒冰為伴,就是與太陽風對語,日常交談對象頂多是大白熊,但那玩意不善言辭,說著說著就一口咬上來,一點也不通人性啊。

  劍生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是反咬過去,把老白熊給咬死。

  然后嗞溜剝了它的皮,用他那并不鋒利的玄冰劍切著生熊肉,吃他一身血,然后躺在冰層上“曬太陽”。

  語言沒有用武之地,六十年,西霍劍生基本上就失語了。

  現(xiàn)在站在鄭小天面前的西霍劍生,對袁基罡死訊的吃驚程度,不亞于他聽說自己死了。

  因為一個一個六十年下來,他都沒有死,好不容易找到袁基罡這個對手,還沒打幾架,就沒得打了,以后他還找誰打去?

  年前在松明山上的那一架,他剛剛從極地回來還沒有適應人類打斗那種帶著計謀和欺詐的打法,輸了袁基罡一局,這正想著扳回呢,怎么他就死了?

  劍生嗡聲問道:“老袁,他在哪里?”

  鄭小天:“在大洛京城墻上,你去快了還來得及!”

  西霍劍生丟下鄭小天,就往北趕路。

  此時一個黑衣人攔住道:“劍生前輩,你答應過我們島主幫我們奪到七星旗桿,我們幫你戰(zhàn)勝袁基罡的,現(xiàn)在袁基罡已死,他既然敗在別人手里,那說明也相當于你戰(zhàn)勝了他,你該兌現(xiàn)你的諾言了。”

  西霍劍生一聽,有理,遂調(diào)轉(zhuǎn)頭,“你,小孩兒!你手里有一段竹竿,快拿出來交給我,否則你爺爺我一劍劈下去,你就成兩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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