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楚地大爭
上一章講到:尾生和劉小妹帶著塵緣未了的執(zhí)念,雙雙離世。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化不開的執(zhí)念,二人則隨著時間的長河來到了另外一個神奇的世界。對了,這個世界就是正二階的世界。
還是一望無際的桃林,尾生在懵懂中,出生在這個世界,這是一個人丁很旺的大家族,行伍世家。他從呀呀學(xué)語時便逐漸得知,他被滿臉胡茬的父親心愛的叫作籍兒,籍兒從小便在這桃林中奔跑穿梭,同族的男娃很多,籍兒是同族十多個男娃中力氣最大的一個。喜得父親舉著籍兒大喊“這孩子將來肯定比他爹更勇猛”,完全不顧母親一旁皺著眉頭的低罵“快放下孩子,誰長大了像你那般粗陋”。
后來籍兒得知,在一次家族在一次戰(zhàn)事中失利,那天叔父抬著渾身是血的父親回到家中,然后他從滿屋的哀傷中得知,自己失去了父親。他的父親名叫項榮,而他則名叫項籍,取字羽,這就是少年項羽,那天抬他父親回來的叔叔,那一天他得知他的殺父仇人的名字叫王翦。
年少的項羽對戰(zhàn)事沒太多概念,但是對殺父仇人的痛恨從小就刻骨銘心。他仍能記得小時候父親慈愛地抱著自己的場景,但是因為那個王翦,他沒了父親。母親也失去了往日平和的笑容,時常以淚洗面的母親,讓他覺得日子其實并非那么平淡,項羽的童年里,摻雜更多的是些許的沉重。
自從7歲起,項羽的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他不得不早早地起來,在家族所在的桃林里習(xí)武。他很久沒笑過了,為了能甩掉母親愁容給自己帶來的不快,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桃林中練習(xí)叔父教他的家族劍法。伴隨著刀光劍影,桃花無聲地簌簌落下,如雪如煙的桃花映照下,劍影像極了剪碎時光的到剪刀,時光過得飛快。
項羽的神力是天生的,但是武術(shù)則常常不濟,為了在眾多孩子中拔得頭籌,他沒少在暗里下功夫。深夜里,晨光里,到處都是項羽的身影。一天的疲憊讓他的童年時光過得飛快,忙碌的日子過得總是飛快的,但一旦安靜下來,心中便有個念頭閃了出來。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在這個世界尋找什么人的,一想到這件事,胸口右側(cè)便如錐刺般作痛,家人請遍郎中,都束手無策。
一日,項羽依然在桃林里揮汗如雨,簌簌劍光閃過,偏偏桃花落地。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桃樹旁,有個人在看他。他順勢一收,劍氣化作無形,只見不遠處的桃樹后面站著一位女子,正可愛滴看著他。項羽走向前問:你是誰呀?為什么在這里看我練劍呢?
“我是你的新鄰居呀”女子笑吟吟地答。
項羽一看這位女子,年齡不大,十二三歲的樣子,生的是唇紅齒白,面若桃花,一襲青衣在桃花林中顯出俏麗的身姿。項羽本身就不善言辭,一見到美女就更說不出話了。姑娘也不客氣,見他一臉木訥的樣子,有自顧自地自我介紹了起來:“我叫劉景,從彭城來,隨父母在這里居住,對了你叫項羽吧”
“嗯”。項羽點點頭以示默認。
孩子的世界是簡單的,也是快樂的。之后的一段時間,項羽再來桃園就多了一名漂亮的觀眾,只是每次來,女子都會帶來一條烹制好的魚給他。項羽正值長身體的時候,看到如此美味哪有不吃的道理。很快就和女子熟悉起來。他也發(fā)現(xiàn),只要這位女子在身邊,自己即便是安靜下來,原本如錐刺的疼痛再也沒出現(xiàn)過。
項羽了解到:劉景家中原是捕魚為生,近些年彭城大旱,家中一商量:與其在家里種田也沒收成,不如來到這多水的吳越之地,圖個安居樂業(yè),時間一長,他們便定居于此。劉景和項羽的日子就這么融在了一起,劉景教項羽如何捕魚,項羽教劉景舞劍。日子一天一天過,劉景的劍法精進神速,時常以劍入舞,寓劍法的剛猛于柔軟的舞姿中,堪稱一絕。
項羽也爭氣,十七八歲的孩子,食量大得驚人,一次家丁比武中,項羽三兩下把項梁身邊的百夫長放倒,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在一旁的叔叔項梁看到,高興地拍著項羽的肩說:小子不錯。過幾年,隨我去戰(zhàn)場吧,咱項家的娃,遲早是要征戰(zhàn)沙場的。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間項羽已經(jīng)長大成人,作為貴族家的項羽自然是不會娶身為漁民之女的劉景為妻的,項羽也是性情中人,他表示非劉景不娶,眼看項羽的婚事被一拖再拖,家人多方協(xié)商終于得到一個妥協(xié)的結(jié)果。項羽娶同為貴族的趙國貴族之女為妻,同時納劉景為妾。
別看楚國貴族滅國后還能家族興旺,但是趙國貴族就沒那么幸運了。早年的秦趙之戰(zhàn)耗盡了趙國國力民力,雖名為貴族之后,也無多少嫁資彰顯門面。倒是這劉景在青年項羽的庇護下,寵愛有加。但是劉景因父母出身寒微,他的名字并沒多少人知道,倒是聽家人們講起這是一個賣魚家的女子。劉景的真名沒多少人記得,一來二去大家變以訛傳訛地叫項羽的這個漂亮的寵妾為“魚姬”,有被那些文人傳抄成“虞姬”。
平靜的日子,總能泛起不甘寂寞的浪花,而這一年,給項羽帶來的卻是滔天巨浪。
原來,害得楚國滅國的嬴政老兒死了。正遇到秦嬴政的二兒子作亂奪了皇位,天下大亂之時,農(nóng)民出身的陳勝吳廣起義了。六國貴族一看,農(nóng)民出身的人都敢出來跟秦國對著干。我們再縮著脖子當(dāng)烏龜嗎?于是項羽的叔叔帶著自己招募兵勇,準(zhǔn)備反秦。雖楚國滅國過去了那么多年,楚國項家在當(dāng)?shù)氐挠绊懥σ彩遣豢尚∮U的。結(jié)果短短三個月內(nèi),項梁聚集了三千兵勇,在二人帶領(lǐng)下一路北上,在會稽郡斬了郡守,宣布反秦,并進一步招兵買馬,壯大實力。
此時秦國主力掌握在章邯手里,他認為項梁和一幫人根本成不了大器,轉(zhuǎn)而北上攻打趙國的反秦的趙國后裔。項梁心想要想進一步招募兵勇,必須號召楚國遺民為自己效力,自己作為一個家族勢單力孤,如果擁立一個新楚王,則便能號召更多人參與進來。項梁和項籍乘機擁立楚懷王的孫子為王,楚國復(fù)國。
既然復(fù)國,必將是一場新的征程。項羽選擇了派人把魚姬接到自己身邊。
很多事就是那么不湊巧,魚姬剛到項羽軍營,就傳來了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