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盯著這樣的秦珩,有那么幾秒她好像快認(rèn)不出他來了。
只不過轉(zhuǎn)而一瞬,秦珩便恢復(fù)了以往的恣意,甩開曹月南的手,不加掩飾的笑了起來。
“姐姐,像您這個年紀(jì)再生氣的話,可是會丑到您老公都不敢要您了,還是順順心,消消氣吧?!?p> 曹月南臉色發(fā)白,白到只留下側(cè)臉那一個粉紅的手掌印,
約莫是害怕了剛才秦珩的眼神與氣場,她理了理自己的工作西裝,目光故意避開秦珩,怨恨的剜了池念一眼,悻悻的走開了。
“怎樣,我家小喵咪有沒有被那老巫婆給嚇到?”
秦珩伸出手掌,摸了摸池念頭頂支出來的碎發(fā)。
“不好意思,還沒有什么能夠嚇到本小姐的?!?p> 池念習(xí)慣性的隨口一說,轉(zhuǎn)身往前臺妹子的方向走去。
秦珩本想再多陪陪她的。
余光瞥見一道身影,他正好找那人有點事情,所以只好提前先離開。
“念,我先走了?!?p> 他的話語力道干凈,沒有拖沓。
池念聽見秦珩這句話時,心里莫名的一陣失落。
好像那兒原本填的滿滿的棉絮突然之間被人全部抽扯出來。
她回過頭,看著一面單手插兜,倒退著步伐,一面朝她揮手的男人,眼下一沉,“怎么就走了,今天不是休假嗎?”
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太對勁,忙補充道,“走吧走吧,明天見?!?p> “你怎么知道是明天見面,這么想見我嗎?想見我——就讓我搬進(jìn)你家啊——”
秦珩指著她心臟的位置,帥氣的眨了下左眼,笑得清風(fēng)徐來,爽朗且輕巧。
他清冽的嗓音在空蕩蕩的大廳之間游徊,
與大理石壁磚、與華麗的水晶燈之間碰撞出干脆的回音。
一層一層,像水中的波紋,緩緩蕩漾在池念的心海里。
秦珩看著不遠(yuǎn)處神色復(fù)雜的池念,
默默下定了決心:
池念,再過三年,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我要我們成為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夠看見對方的那種!
秦珩就這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池念感覺周圍都安靜冷清了不少。
怎么以前沒有發(fā)覺秦珩還有調(diào)節(jié)氣溫的能力?
蘇雅站在池念的身旁,偏過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齜著一口白牙笑。
“念念,你的珩哥哥多好啊,又帥又優(yōu)秀,如果是我啊,早就抱著他大腿不放了?!?p> “他哪有那么好?!背啬铐怂谎?,轉(zhuǎn)回身,淡漠到?jīng)]有任何表情和神色。
“咦?不知道剛才是誰用那種念念不舍的眼神看著人家背影的,跟我還要裝矜持?。俊?p> 蘇雅的頭落了個空,也跟著轉(zhuǎn)過身,掐著她的腰,窮追不舍的套她的話。
池念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個沒繃住,竟然笑了起來,“他,真的有那么帥嗎?”
蘇雅點頭如搗蒜,毫不吝嗇的伸出大拇指,“非常帥!”
池念沒有發(fā)覺自己垂在身側(cè)的手指輕輕的捏起裙子,手心有些沁汗,耳廓也慢慢的變紅了。
她低頭,難掩嘴角的笑意。
秦珩那家伙,好像是挺帥的。
尤其剛才他痞壞的一眨眼,感覺從他眼角飛出了一顆璀璨絢爛的星子,精準(zhǔn)的撞入了她的懷里。
帶著炙熱的溫度叩擊著她的心房。
一下,一下,一下…
重而深刻。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池念整個人都不好,臉燙得像一張鍋貼,紅得像一只冒著熱氣的烤地瓜,怕被蘇雅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忙跟蔫兒了的白菜葉似的趴在了前臺桌子上。
她扭過頭,將滾燙的臉頰貼靠在冰涼的桌面,絲絲冰意竄入神經(jīng)末梢,這才舒服了不少。
站在她身旁的蘇雅,哼哼唧唧大半天,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目光深遠(yuǎn),半天擠出一句話來,“念念,如果你跟秦珩結(jié)婚……我應(yīng)該就傾家蕩產(chǎn)了……”
“嗯?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池念抬頭,盯著她的下巴。
“份子錢啊,你結(jié)婚我要包紅包,還有生小孩的時候,小孩滿月時候,還有周歲時候,還有你們兩結(jié)婚十周年,二十周年……”
“等等?!背啬畲驍嗨?,“你想的太深遠(yuǎn)了妹紙,我……”
“你可以的!傾家蕩產(chǎn)我不怕,你的幸福更重要!”
蘇雅說的斬釘截鐵,在背語文課本的那種語氣。
她嘴唇彎成月牙形,再一次伸出那只萬惡的大拇指,“加油!”
“呃……”好吧,池念瞇了瞇眼睛,“你除了會點贊還會什么?”
“我還會點兩個贊!”
蘇雅舉起另一個大拇指,笑容如五月的牡丹,花開,燦爛。
姑娘,你怕是有點兒傻——
不過傻得倒是挺可愛,
池念喜歡這個女生。
“還有,你剛才扇那老妖婆的一巴掌實在太過癮了,A爆!解氣!啥時候再送她一巴掌?”
蘇雅坐在池念身邊,緊緊抱著她。
池念沒有回話,蘇雅便繼續(xù)吧啦吧啦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還原剛才池念對陣曹月南的那一幕。
池念發(fā)現(xiàn),蘇雅是個粘人的小妖精,總是喜歡抱著她,
這還是池念第一次被一個朋友如此親密的接觸,就好像親姐妹那樣不分你我,就好像能夠毫無保留的信任彼此,依賴彼此,永遠(yuǎn)也分不開似的。
這種感覺,真的挺好的。
.
出去有一陣子的秦珩并沒有離開蒂麓酒店,而是背靠在門外大理石柱上抽著煙。
青煙繚繞之間,透出他微微瞇起的眸子以及一記巖漿般的火光。
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走出來,秦珩三兩步上前,摟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也不慫,反手搭在秦珩肩膀上。
“單昊,最近過得怎么樣?”
秦珩彈了彈指尖的香煙,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男人,盯得他有些頭皮發(fā)麻。
單昊一身昂貴的西裝,白色干凈的襯衣襯得他皮膚更為白皙,栗色的發(fā)稍微燙了點卷,用發(fā)膠定了一個時尚的發(fā)型。
他撇撇嘴,有些無奈的苦笑,“我說珩哥,咱能不能不要那么假,直接進(jìn)入主題不好嗎?”
“行!”秦珩點頭,悶了口煙,“給我媳婦兒加工資!”
枝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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