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悄悄耐不住抓空空如此無聊,但也很想知道其為何到無字陵來。流羽分明只在自己耳邊說過些話語?
“抓空空,枉你也號稱東南第一盜,怎么如此沒有范?”
“嘿!風(fēng)流瀟灑,浪蕩不羈,這就是我的范,誰都知道我的拿手絕活是易容術(shù),不會耍嘴怎可糊弄人?”
柳悄悄不能隨意施展自己的武藝,否則,早就一發(fā)柳葉鏢切掉抓空空滑稽的舌頭。
“是嘛!那我問你,你到松山來干嘛?不知道這里有無字陵,有官兵守衛(wèi)。你可是個賊?”
“哈哈……”
抓空空嘻笑起來,頭發(fā)的梳理方向改變,原先在左邊的一綹長發(fā),也變成在右邊。
“你笑什么?”
“美人,若是官兵能抓到我,我還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嗎?無字陵在南方,我只不過在松山往那邊看看風(fēng)景罷!”
柳悄悄眼神中流露出懷疑,看著抓空空,抓空空被胡姬眼中的神態(tài)震懾了一下,心想:這個番邦女子或許不那么簡單。
“你是不是知道了北國水鉆的下落?”
抓空空神色有些不自然:“知道又怎么樣?美人,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是我先找到水鉆,你就嫁我為妻如何?”
柳悄悄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心想:無情若是賤男,那你就賤出銀河系。前番對著柳悄悄還盟誓,同樣的賭約,估計(jì)這家伙見一個用一個。
“那你得問一下我的情郎?”
“情郎?”
抓空空這才想起來,胡姬是和無情一起參加盜王大賽,人家說好的就是一對情侶嘛。
無情的劍法令抓空空退避三舍,不敢多說話。
“剛才的打賭不算,咱們各有各的吧!”
抓空空立刻閃到一邊,柳悄悄看著抓空空,笑了起來。
“你要是生在現(xiàn)代社會,肯定是個喜劇明星,也不用到處偷盜?!?p> 在柳悄悄和抓空空說話的期間,魁龍已經(jīng)從遠(yuǎn)處往北走。他似乎丟了很多東西在地上,而且是一段距離一個,沒有規(guī)則。
柳悄悄看著高壯白皙胡須茂盛的魁龍,對這個南人北相的家伙感了興趣。
魁龍走過柳悄悄的身邊,認(rèn)出她是那天被自己撞的番邦女子,禮貌地拱了下手。
柳悄悄禮貌俯下身子,回禮。
二人一個面南,一個面北,越來越遠(yuǎn)。
“這個家伙一定有問題!他前番到金鱷幫見了幫主斗墨,今天又來到了無字陵,難道斗墨知道北國水鉆的下落。不可能?。∷趺粗?,難道流羽把消息給了他?康王和斗墨有關(guān)系?”
柳悄悄想了一會兒,使勁拍了一下腦門,然后嘴角往上。
“想不出來,管他呢!誰先拿到北國水鉆誰就是盜王。到時,無歡身為總輔辦事不利,朕就撤他的職,貶他當(dāng)個弼馬溫,給朕去養(yǎng)馬?!?p> 柳悄悄在松山看了一會兒,對其地形條件也掌握下來。
若是想進(jìn)入寒洞,必須先躲過陵衛(wèi)們,然后進(jìn)入快活亭,沿著階梯走下幾步,里面還有啥,在松山看去,就不大清楚啦!
柳悄悄知道抓空空以及魁龍肯定也知道北國水鉆藏在此處,至于他們?yōu)槭裁粗溃约阂膊淮笄宄?,不過,他們最近一定會行動。
無情在遠(yuǎn)處看著魁龍遠(yuǎn)去,他一路跟蹤魁龍而至,不過他倒是驚訝胡姬怎么來到這里?胡姬的背影使他有些莫名傷感。
夏季即將過去,立秋已至。
樹葉依然還很蔥綠,卻在等待著凋零。
雅宅。
柳悄悄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情的沉默和自己的不管不顧。
“人呢?”
“在他自己的房間讀書吧!”
不知何時起,柳悄悄的心里有了一絲落寞,回想自己剛醒來第一次上朝的時候:
正元殿。
“上朝”
流離身穿紅色漢服,頭戴金色冕旒,眼神中透著膽怯。
“陛下,您快點(diǎn)走,不然奴婢們會踩到你的帝服。”
流離聽后面碧兒提醒,連忙快速向前走,她的眼睛看著周圍,一群男人,只有王位下有兩個侍女,自己后面跟著的侍女離的有段距離。
流離頭微微有些低著,眼睛充滿著害怕,如此權(quán)勢人物集聚的朝堂,各個面色莊重,令人害怕。
或許,這些老臣們對流離本就不害怕,如今她失憶啦,更是不再害怕。
盤根錯節(jié)的朝廷大臣關(guān)系,如同一張網(wǎng)絡(luò),將流離套在下方。
“??!”
流離往臺階上走向皇位,金色的桌案上放著玉璽,還有奏章。
可是就在她留意皇位的一瞬間,她的腳被漢服絆倒了一下。
就在她趔趄著往前趴去的時候,無歡上前抓住她的手,將其扶正。
頭戴官帽,身穿黑袍的無歡有著一張俊美而端正的臉龐,那是流離對他的第一印象。
流離重新走上皇位,坐了下來,眼睛沒有直視前方。
“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陛下,喊平身?!?p> 流離聽連英一提醒,慌忙道:“平身。都起來吧!”
下方的官員們見女皇說了句土話,一點(diǎn)沒有女皇的威嚴(yán),立刻有些松懈,都小聲嘀咕。
這時,無歡站了出來。
流離看到無歡,心想:那不是剛才扶住自己的人,他一定是為我說話,對我好的官吧!看他的年紀(jì)不算太大,怎么站在最前面。
無歡向流離行禮,義正言辭起來:“陛下,剛才您所說市井之語,簡直辱沒了皇家威嚴(yán),臣請陛下重新說一次,所有大臣不許歸座?!?p> 聽無歡這么一說,后面的大臣們皆停住腳步,有的回到了座位剛忙起身,重新排列整齊。
“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流離咬著嘴唇看著一臉嚴(yán)厲的無歡,心想:當(dāng)你是為我說話的人,沒想到是刁難我的。
“陛下,快說!”
“平身!”
流離有些生氣地吼了一句,也不知如何而來的勇氣。
底下的大臣們被這一吼,嚇得都哆嗦了一下,立刻都變得嚴(yán)肅。
“謝陛下!”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無歡這才罷休,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那一天,無歡滔滔不絕地將最近發(fā)生的政事一一提出。
流離聽得昏天黑地,還得強(qiáng)挨著聽。流離第一次開始討厭起她的總輔大人。
下朝后,都過了正午,連英陪在流離身邊。
“陛下,其實(shí)總輔不需要將很小的政事都在您面前提……”
“什么?那不是誠心刁難朕,朕哪得罪他啦!氣死啦!”
流離生氣地往后宮走,連英忙伸手。
“陛下,臣……”
“哎!話還沒說完呢!”
……
柳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脫下衣服,換上睡衣(古代女子內(nèi)衣),然后躺下來,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