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人臉上更黑了,元氏還要沖上來,被沐瑤兒攔住,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村長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牛氏可真是蠻不講理,沒事都能掀起三尺浪。
突然一個人沖到牛氏面前狠狠甩了牛氏一巴掌,“你這個敗家老娘們,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這人就是牛氏丈夫沐山,他看著村長的臉色,心底不由更加恨起了牛氏。
這老娘們不但被沐秀才家記恨上了連村長也都得罪上了。
他心里明白著,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沐山臉上陪著笑,“村長,這老娘們就是欠接,我這就讓她道歉。”說著又是幾巴掌到牛氏臉上。
牛壓被打得心里發(fā)休,別看她平時一副天不始地不怕的樣子,但卻懼怕自家男人的。
她咬了咬牙,對著沐瑤兒說道:“我,我錯了?!甭曇艏毴粑螟Q。
“牛大娘,你說什么呢?聲音這么???”沐瑤兒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幸虧元氏遇到的是她,這要是在古代土生土長的原主,就真的是不給人活路啊。
“就是,牛大娘,早上沒吃飽飯吶?”人群里有人附和。
牛氏眼看沐山的巴掌又要落下,急了,立馬緊閉雙眼大聲說道:“我錯了!我不該誣陷你!”
人群里安靜了一瞬,然后立馬又哄笑出聲。
“牛氏,你當著這么多人給小輩道歉,我要是你,早找塊豆腐撞死得了哈哈!”
“自作自受,活該!”有看不慣牛氏的婦女說道。
“對啊,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p> 牛氏灰溜溜地跑了。
沐余??粗J系懒饲?,面色緩和下來:“既然事情了了,都散了吧?!?p> 然后又對著沐家人說道:“至于這位小兄弟,他現(xiàn)在受傷又無家可歸,村里也找不到其他地方給他住,那就先暫住你家?guī)滋臁!?p> 阿川就這樣跟著沐家人回了沐家。
里院的一間房間很快收拾了出
來,就緊挨著沐宇林兩兄弟所住房
間。
半柱香時間,沐老三將杜郎中請來了。
杜郎中是一個胡子花白,身材矮小,精神抖撥的小老頭,他是村里唯一的一位大夫,住在村子靠南邊,平時經(jīng)常上山采些草藥什么的。
阿川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下來,玉佩也被妥善保管好了。
杜郎中看了他身上的刀疤,暗暗心驚,他又給他把了脈,眉頭微皺。
“杜郎中,怎么了?”看到杜郎中皺眉,沐三貴連忙低聲問道。
“這位小兄弟不但受了傷,還中了毒。不過所幸這毒普通,而且也已經(jīng)解了大半?!彼壑映烈鞯馈?p> 杜郎中給他清理了一遍身上的傷口,又開了幾幅解毒的藥和一瓶外用藥。
杜郎中看了一眼少年,心底嘆了口氣,說道:“他是腦袋里有個血塊,堵住了某個區(qū)域,暫時失憶了。這樣吧,我再給開幾幅藥。不過,這個藥恐怕得連續(xù)喝幾個月才能見效。
“那個,杜郎中,這個藥錢?”沐三貴遲疑地問道。
“這些藥都是我自己山上采的,我也不多收你們的,每樣按照原價給你們算,這個散血淤的藥你們一副就給16文吧。”
沐三貴知道杜郎中的為人,他不會坑他們,杜郎中的醫(yī)德村里可是有目共睹的。
平時村里人有個頭昏腦熱的,都是找他看的,遇到家里揭不開鍋的人家,他是分文不取的。
沐三貴咬了咬牙,付了藥錢,人既然救了回來,那就救人救到底。
沐老三又去了一趟杜郎中家取藥。
元氏專門殺了只雞燉湯,瑤丫頭今天受了驚嚇要好好壓壓驚。還有那小少年流了這么多血,也得好好補補。
鍋里的雞湯熬著,香味使
勁往人鼻子里鉆,三房幾個孩子都眼巴巴的望著灶房方向,嘴里不住地咽口水。
沐瑤兒在自己房里聞著雞湯的香味,也是忍不住吞口水,這雞湯太香了。
這幾天她沒事的時候就跑到院子旁的雞舍里給雞食槽里加空間靈水,還有家里養(yǎng)的豬,她也摻了不少在豬食里。
這幾天,小雞明顯長大了不少,老母雞下蛋也更勤了,幾乎每天兩個蛋,還有那兩頭豬,也是整天叫喚個不停,元氏還擔心這兩頭豬得病了,后來發(fā)現(xiàn)只是亢奮了點,其它正常,倒也放了心。
沐老三很快拎著幾包藥回來。
穆氏就把藥放爐子上煎著。
阿川還在房間里,沐瑤兒想看看他現(xiàn)在怎樣了,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妥,便也沒去。
午飯做好了,元氏去給阿川送了一碗雞湯和一碗粥,便回了堂屋。
杜郎中可是說過了,這個小少年傷得嚴重,現(xiàn)在可不能出門。
吃完飯,沐瑤兒去看了阿川,知道他喝了藥,飯也都吃光了,也就放心了。
“姐姐?!彼吹剿械?。
“你現(xiàn)在想起什么嗎?”她看著他漂亮無雙的臉問道。
夜墨川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眼里流露出無助的表情。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阿川,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p> 夜墨川點了點頭。
院子里,穆氏搬著個凳子坐在門口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