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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走出去沒多久,文宇凡就走了進來,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之后就出去了,留了肖衍一個人在審訊室,既然沒人進來,又不讓她離開,剛好審訊室的暖氣吹的人熱烘烘的,于是肖衍不負眾望地睡了過去。
“呼……呼……呼呼,呼呼呼……”一個女孩沉重地呼吸著,身后是一個凌亂的腳步聲,女孩眼里閃過了一絲絕望,她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右手邊隱蔽處有一個狗洞,女孩幾乎是一刻沒遲疑,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貓腰鉆進了那個狗洞。
高高的圍墻后面是一座極其豪華的別墅,它的主人一定過著奢靡的人生,連庭院里的一草一木都被細心照料著。
就在女孩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腳上傳來的一股拉力讓她的心沉入了谷底,身后那個人并沒有給她任何猶豫或者緩沖的時間,將她一點一點往外拉,女孩害怕地喊出聲,像話本里寫的那樣,在最危急的關頭,會有一個白馬王子從天而降,救她于危難之中。
“救命啊,救救我!”女孩叫喊著,從狗洞里伸進來的那只手還在鍥而不舍地將她拉,女孩死死扒住了洞口,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看見光明的地方。
女孩叫喊著,另一只沒有被抓住的小腿向后亂踢著,女孩急中生智,一只小手抓起草坪上的土,扭過身子,對準身后同樣伏趴在地上的男人的臉,用力的扔了過去。
只聽一聲慘叫,男人松開拉住女孩的手,眼睛里的疼痛讓他顧不上別的。女孩趁著這個機會,快速地鉆進了那個洞里,這一次她成功了,女孩快步往庭院深處跑去,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回頭最后看了一眼那個狗洞,卻見那狗洞后,一雙猩紅的眼睛怨毒地盯著她……
肖衍幽幽地睜開眼睛,刺目的光芒激出了她的眼淚,肖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環(huán)顧四周,還是熟悉的審訊室,不同的是,這一次,長長的桌子后面,坐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女人。
“怎么是你?”肖衍揉了揉壓麻的胳膊,垂眼問道。
對面的女人這一次卻很冷靜,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咄咄逼人,語氣也十分平靜,說道:“為什么不能是我?現(xiàn)在我作為一個警員,是在對目擊者進行詢問,我可是在這里坐了30分鐘了。”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沒有叫醒我?看了我三十分鐘的睡顏是不是愛上我了?”肖衍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女人,似笑非笑地調(diào)侃。
女人也真是個奇怪的生物,明明之前還是劍拔弩張的樣子,現(xiàn)在卻能坐下來說話。
“剛才做了什么夢?一直聽見你在那里喊救命?!睂γ娴呐藫Q了個姿勢,翹起了二郎腿。肖衍見她如此,一挑眉,話中卻聽不出幾分真假:“我有點不太記得了,大概就是被壞人追趕吧,對了,我記得夢里好像有個盈盈的女孩,她似乎還救了我呢。韓小姐想聽么,我可以仔細,和你講講。”
肖衍的話一說完,就見韓梅的整張臉都變了,那是一種夾雜著憤怒,懷念,害怕又忌憚的表情。顯然她不知道為什么肖衍會知道這個名字,也不知道她說的有幾分是真的。
韓梅深呼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為了這些小事就將自己的計劃打亂,“肖衍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啊,你這樣真是叫人不想和你好好說話啊……”
“別和我打感情牌了,聽著怪惡心人的。說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毙ぱ芤矊W著她的樣子,雙手抱胸,翹起二郎腿?!拔也惶靼啄阍谡f什么?”韓梅隱在暗處的手慢慢握緊拳頭。
“別裝傻了,我這個人不喜歡整那些虛的,你也知道我是學過心理學的,你剛才開始的小動作一直時不時的往我這邊蹭,而你的整個身體卻又遠離我,這在心理學上是一個有求于我卻又對我不是那么滿意的信號,后來,你翹起了二郎腿,這在心理學上是說希望可以在后面的談話中掌握主導地位的信號,一切都很說明問題,而盈盈這個名字,則是我剛才看你放在桌面上的筆,筆頭的位置有刻著淺淺的YY名字縮寫,本來就是隨便試探你一下,結果沒想到真被我猜對了,原來這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名字真叫盈盈啊?!毙ぱ芩坪跏抢哿耍吭谧郎咸拱琢艘磺?,她很討厭玩心理戰(zhàn),能不用的時候,她都是盡量速戰(zhàn)速決的,畢竟人活一世,干嘛一直這么累。于是她不顧對面的女人怎么想的,倒豆子一樣把什么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