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趁人之危乃小人的行徑。
但楚浪可管不了那么多,而且雪球又不是人,最多只能算是趁天狐之危。
趁天狐之危就沒那么多講究了不是。
不過就算雪球是人,只要它是越過了楚浪的底線,楚浪都不會介意去做一次小人。
楚浪轉(zhuǎn)身剛要離開之際,突然一個恍然大悟,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高興的他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二毛,這家伙喝了點啤酒,不會有事吧?”
“它會有事?”
二毛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誰有事它也不會有事,天狐族的自愈能力超級強,據(jù)說只要不是一擊斃命都可以恢復(fù),更是擁有百毒不侵之體?!?p> “這么強?”
楚浪頓時被驚到了,若是真如二毛所說,這自愈力著實有點恐怖啊。
萬一這一消息被某些有心之人知道了,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捕捉天狐,然后進(jìn)行研究。
想到這里,楚浪忽然想起了一個在心里憋了許久的問題,他問道:“我記得聽你說,天狐族似乎有個什么秘密啊,是什么秘密?”
“你不知道?”二毛反問。
楚浪搖了搖頭,“我知道也不會問你了,快給我說說?!?p> 在接受的秩序使者傳承中,雖然有對天狐族的記憶,但并沒有提到天狐族秘密之說。
二毛微微詫異,隨即如實說道。
“天狐族之所以擁有超強的自愈能力,是因為它們的血液非常特殊,乃是一種天然的療傷圣藥,不僅如此,聽說除了療傷效果外還可以增進(jìn)修為?!?p>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后來天狐族突然消失了,大家都以為是被某個強大的族群給殺絕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它們只是躲起來了而已。”
楚浪暗自心驚,
這聽著怎么有點像唐僧的意思,都說吃了唐僧的肉可以長生不老,所有眾多妖怪想要殺之取肉。
天狐族雖然沒有夸張到可以令獸長生不老,但依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這也就理解,雪球為什么因為一個身份就要殺他們滅口了。
一旦天狐族還存在的消息泄露出去,肯定會在獸界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屆時它們隱藏的再隱秘也難逃厄運。
即使明白了這些,楚浪依舊沒有徹底原諒雪球。
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原則和底線。
返回臥室,楚浪第一時間將雪球已無大礙的事情告訴了肖然,說是睡一覺就好了,讓他不要擔(dān)心。
盡管如此,肖然還是因為雪球這一插曲一直玩的心不在焉,時不時喝上一口悶酒,沒一會兒就醉倒了。
肖然不單單是害怕艾心諾會責(zé)怪他,讓他過意不去的是,雪球怎么說也是一條生命。
如果因為自己的一時貪玩而將雪球害死了,肖然會內(nèi)疚很久。
關(guān)成俊和莊墨到最后也沒離開,直接留在了楚浪臥室睡覺,四人擠在一張床上,姿勢東倒西歪,好不熱鬧。
.....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忽然被一聲慘叫吵醒,每個人都不耐煩的翻了翻身子,繼而繼續(xù)睡。
“嗷嗚...”(毛爺爪下留情,小弟給你賠不是了,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楚浪眼睛還沒睜開,嘴角卻先揚了起來。
今天肯定是非常愉快的一天啊。
起床、開窗、散味、收拾垃圾,作為東道主,楚浪很自覺的收拾起昨晚的戰(zhàn)場。
當(dāng)楚浪提著垃圾走出臥室時,眼前的一幕差點讓他笑噴。
只見雪球正在給二毛舔毛,每一下舔的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二毛似的,服務(wù)相當(dāng)?shù)轿弧?p> 然而就在昨天,二毛根本入不了雪球的眼睛,而今天他就在給二毛舔毛了,可以想象一下,二毛此時的心情有多爽。
絕對爽到飛起啊。
達(dá)到了狗生的巔峰。
二毛心情愉悅的向楚浪打了聲招呼,“鏟屎的早啊,要不要讓這家伙也給你舔舔毛,舒服的嘞?!?p> 舒服你大爺個雞腿!
留著自己舒服吧,這種服務(wù)太過高級,我可享受不來。
楚浪苦笑一聲,差點沒忍住將手中的垃圾直接丟二毛臉上。
虧你想的出來。
這家伙的腦回路太過清奇,時不時給人一個驚喜或驚嚇,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這種服務(wù)我可享受不來,還是留著你自己慢慢享受吧。”楚浪邊走邊笑罵道。
突然,雪球丟下二毛跑到了楚浪腳邊。
“姓楚的,你果然騙了我,我求求你讓我見秩使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求你了,求你了?!?p> 雪球前肢懸在空中合并在一起,對著楚浪不停的拱爪,有模有樣的也不知道在哪學(xué)的。
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歉意和無助的神色,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孩子,惹人憐。
如果不是昨天剛剛被雪球威脅過,楚浪絕對會對它產(chǎn)生憐憫之心。
但現(xiàn)在,楚浪只是低眉淡淡瞥了雪球一眼,打開門將垃圾放到門外,然后反身回到客廳。
雪球也不傻,它知道楚浪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可昨天的事根本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消除怒火的,所以它只能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楚浪身邊。
這時有只狗就不樂意了。
“小球球,是不是又皮癢了,用不用本汪幫幫你啊?!?p> 唰!
雪球聞聲馬上飛奔到二毛面前,不過這次它并沒有舔毛,而是歪著頭看向楚浪,眼中滿是祈求的神色。
“姓楚的,我求...”
啪!
話還沒說完,一只爪子毫不客氣的拍在了它腦門上,力道之大,拍的它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姓楚的?剛才本汪就覺得哪里不對,這名字你叫的挺順嘛,姓楚的也是你能叫的?要叫楚哥,楚哥!明白嗎,沒大沒小的東西。”
楚浪頓時翻了個白眼。
雪球管你叫毛爺,你讓它管我叫楚哥,那我是不是得管你叫毛叔啊。
二毛叔?
我看你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雪球可沒時間去梳理這些關(guān)系,馬上改口。
“楚哥,楚哥,對不起,我一時口誤,只要你能讓我見到秩使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喝光我的血也無所謂?!?p> 為了見到秩使雪球也是拼了,甚至命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