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下午,一位部門經理下樓,在前臺簽收文件。
簽完后,曖昧的低頭說:“范姐,最近換男朋友了?”
范姐也不好生氣,笑著道:“怎么這么問?”
部門經理笑了笑說:“跟我還藏呢?你桌前這蓮瓣蘭世面上最便宜的一朵都好幾萬,而且我看你這花還不是便宜培植的那種?!?p> 范姐心里瞬間就是咯噔一下,面上笑了笑,岔開話題,等人走了后,慌忙上網輸了蓮瓣蘭,被它的昂貴嚇了一跳,自己怕是惹禍了,臉色變得慘白。
又想起上午自己還警告了一番送花員,說明天要是再送過來,就讓保鏢阻攔,不準進門。
慌亂的想了想昨天,那人說的花店名,在網上查詢了電話,撥了過去,和店長解釋賠禮道歉了半天,說是一場誤會,讓他明天要是還送花過來,可以聯系自己,并把自己的私人電話給了對方。
第三日,果然,九點準時又送花過來。
范姐這次則迎在大廈樓前,接過簽收的花,并且再三請求送花員,才被告知送花的女士姓虞。
回了工作臺,小心的捧著花,有幾分膽怯,但卻還是撥了總裁秘書室的電話,由于是謝西園的私人事務,被轉接給肖二。
肖二一聽送花的人姓虞,趕忙掛了電話,乘電梯下樓。
姓虞,又敢直呼自己老板大名的,還能有誰,不過卻搞不明白,那位大小姐這是什么操作。
肖二接過花,范姐卻并不敢說前兩日扔花之事,只說是見花名貴,不敢隨意處置,才撥了秘書室電話。
肖二點點頭,道:“以后,但凡有姓虞的女士說找三爺的,直接給我打電話。”
范姐一聽,更是不敢透漏扔花半分。
肖二上樓,敲了門,聽到里面說進,便小心捧著花進了謝西園的辦公室。
男人看著文件,并未抬頭,問道:“有事?”
肖二忍著笑說:“三爺,虞小姐,剛剛派人給您送了一束花?!?p> 謝西園聽到虞小姐三個字,便抬起了頭,聽完肖二的話,清雋的臉上有幾分呆怔。
肖二也不敢多待,輕輕放下花,不敢再看老板的表情,說了句:“那我就先出去了”,快步出了老板辦公室。
辦公室內,謝西園縱是活了三十幾年,卻是初嘗愛情的滋味,以前不甚喜那些青年男女總是過什么紀念日、穿情侶裝、送花。
這會兒卻不知為何,心跳異常,一時竟有些無所適從,半天才緩過神,瞥著桌上的花,起身,捧起。
是蓮瓣蘭,那個小東西雖然在土匪窩里待了幾年,但是白老爺子培養(yǎng)出來的審美還是在的。
謝西園不自覺的抬手觸了觸花瓣,笑了笑,不是大笑,也不是往常淡淡的淺笑,是一種有些羞澀,甚至還帶幾分純情小男孩的笑,有一種讓人驚艷了歲月的錯覺。
半個小時后,男人輕放下懷中的花束,坐回大班椅,按了內線:“肖二,買一個花瓶回來?!?p> 肖二悲催的又領了命,老板戀愛甜蜜蜜,自己卻整天要跑腿。
接下來的三四天,每天準時九點,GRNB總部前臺都會簽收一束蓮瓣蘭。
謝西園則幾乎每日都會和少女有各種巧合的偶遇,有時在飯店,有時在馬場上,甚至有一天卡宴在路上都能和少女的阿斯頓馬丁偶遇。
第五日,少女又巧合的和謝西園在西餐廳‘偶遇’。
整個包廂很大,也很復古,給人一種置身于中世紀歐洲氛圍的錯覺,房間內流淌著一首情緒舒緩的大提琴曲。
刀叉碰撞間,男人緩緩開口:“虞小姐,近日幾番和我‘偶遇’,謝某人不是太明白虞小姐的用意?!?p> 虞卿暖聞言,吃了一口牛排,放下刀叉,脊背筆直的坐在男人對面,抿著紅唇,輕笑了笑,道:“聽說,謝先生下月初就會訂婚?”
謝西園眼神淡淡的看著少女,沒有否認,等著少女的下文。
“好像,謝三爺你和池家的池婉兒也并非因情之所至,打算結婚?!?p> 謝西園點了點頭。
虞卿暖又自信的笑了笑,開口:“那么我覺得,我比池小姐更適合做謝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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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畫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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