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這力壓群雄的喪偶式哭法讓王氏和魏瀾歌為之一怔,甚至都忘了哭,回過頭來看她。
發(fā)現(xiàn)是魏闌珊后,王氏不悅的皺了眉,卻又礙著那么多人在旁看著只好忍耐道:“你不在院子里好好待著,跑出來做什么?”
因著國公爺在外任職,家中瑣事以及兒女,魏賢都極少關心,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王氏同魏瀾歌在打理。
陸氏走的早,就只留下這么一個女兒孤單存世,魏闌珊這性子也變得愈發(fā)的陰郁怯懦。
魏賢對待魏闌珊的確比不上魏瀾歌魏瀾溪兩姐妹,但也談不上不喜。
每每見著人總是愁腸百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最終怒氣騰騰拂袖而去。
王氏向來偏心,時常在魏賢耳邊吹吹枕頭風,吹吹魏闌珊如何蠢笨,如何癡傻,如何糾纏人家平陽王世子,聽的魏賢經(jīng)常是咬牙切齒,那個恨鐵不成鋼??!真恨不得拿根鞭子把人給抽清醒。
可到頭來想想,又只好忍著,忍著的唯一方法,視而不見。
這么一冷落,就是這么多年過去了。
……
陸卿急著看尸體,嚎了幾嗓子就不嚎了,壓根沒功夫搭理王氏。
王氏眼底閃過鄙夷,伸手去拽陸卿肩膀。
陸卿一個猛回頭,皺了眉,極為不高興:“拽什么拽?沒看我正忙著?”
“???”王氏下意識的一驚,手一縮跟著頓在半空,卻不曾想向來怯懦的人會對她露出這般兇狠的表情,于是也惱怒了,撕了臉上偽善的面具,就要去揪陸卿的耳朵:“好啊,你個小雜種,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陸卿又委屈又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你怎么張嘴就罵人呢?詛咒人家短命就算了,怎的還要動手動腳?
簡直是豈有此理了!
一巴掌毫不留情打掉王氏那手,陸卿站起身拍了拍肩上被觸碰的地方,一臉嫌棄的龜毛樣兒:“放尊重點?!?p>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p> 王氏:“???”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垂下來,再一次嚴肅的補充:“記住,沒有第二次?!?p> ????魏瀾歌有點懵,她沒記錯的話,跟前這人早上還一副可憐模樣。
王氏聽著陸卿這命令的口氣,表情更懵。
誰知下一刻,懶得裝小可憐的陸卿更煩躁了:“愣著做什么?”
“繼續(xù)哭,別停?。〈蠡飪憾伎粗?!”
王氏:“………………”
人死后,因為不甘,亦或者留戀,魂魄大概率會在人生前死去的地方徘徊幾日,不甘怨念皆消除后,才可去轉世投胎。
趁著術法未曾消失,陸卿在偌大的含雨樓看了一圈,壓根就沒找到魏瀾溪的魂魄。
陸卿又想起和尚說她身上有妖氣的事,莫非這國公府真的有一只妖?不僅吸人精血,還吞人魂魄?
“祁王殿下,太子殿下,國公爺?shù)剑 ?p> 門外侍衛(wèi)突然大聲通傳,王氏一驚,這會兒子都已是半夜了,怎么太子殿下突然來了。
太子殿下來也就算了,瀾歌八月進京待選,如今瀾溪出事,太子理應前來慰問,可另一位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