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者灰溜溜離去的背影,眾多天劍門弟子頓時感覺大快人心,段天賜作為天劍門的傳奇人物,自然不允許別人污蔑。
眾弟子聚在一起經(jīng)過商議,來到斗笠男子面前感謝道:“多謝前輩出手?!?p> 斗笠男子愣了愣,對于天劍門的這個態(tài)度似乎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視為回應(yīng)。
不過老者的事情也只能算作中途的一個小插曲,眾人此時還是目光火熱地看著那面劍崖。
不過一時間眾人卻都沒有動作便是了。
“伏前輩還未曾在劍崖上留下姓名,所以晚輩還請伏前輩開一個頭?!边@時,天劍門弟子中一人開口說道,對于這個聲音白浩有些熟悉,轉(zhuǎn)過頭去一看,居然是那次在西陵城遇見的天劍門弟子泰豐。
伏千里暼了一眼泰豐,卻是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左上角段天賜留下的那句詩,仿佛在通過劍痕中揣測段天賜當(dāng)時留詩的情形。
泰豐見伏千里沒有想法,又對他行了一禮,然后排眾而出,朗聲道:“既然伏前輩暫時沒有興趣,而我見諸位遲遲觀望而不動身,那么就由在下來開這個頭吧?!?p> 雖然此處人是有著不少,不過卻大多都是年輕一代,聽見泰豐的話語,眾人齊聲道:“泰兄先請!”
泰豐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
眾人知道泰豐在調(diào)整呼吸,也并沒有催促,這里到劍崖的深坑跨度足足有數(shù)丈,一般輕功差的人都是不敢嘗試的。
過了小會兒,泰豐猛然睜開眼睛,目光如電。他拔出手中長劍,腳一踏地面,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在快要到崖壁的的時候,他猛地橫向斬出三劍,前面兩劍借助劍氣留下劍痕,而最后一劍卻是嵌入了崖壁。
而這也恰好給了他借力的機(jī)會,他整個人就憑借長劍在崖壁上停留而不墜下深坑。而得到短暫喘息的他當(dāng)即不在猶豫,借助長劍猛地往上一翻,順勢拔出長劍,又是往下劃出一劍。
做完這些的泰豐,雙腳一蹬崖壁,頓時一個飛躍回來了。
泰豐擦過額頭的汗珠,劇烈的喘息著,雖然只是片刻時間,他卻已經(jīng)用了自己全力。不過顯然并不虧,因為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卻是充滿了敬畏。
而泰豐看向崖壁,眼神里也是十分亢奮,因為在崖壁的一角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字:
豐!
這個字歪歪扭扭,劍痕也深淺不一,不過在泰豐看來卻比這世間其他的八萬文字都還要好看。
這或許在別人看來并不帶有任何的特殊意義,但對他來說卻是無上的殊榮,因為這是他的名字,此時正與許多劍道前輩一同留在了崖壁上!
“泰兄不愧為天劍門最杰出的弟子之一,相信這一手已經(jīng)超過了不少老一輩了。”
聽的別人的贊美,泰豐笑得也是十分開心,當(dāng)即謙虛道:“兄臺繆贊了,泰豐練劍時日尚淺,自然是比不得前輩的。”
“泰兄謙虛了?!北娙四唬┴S此話顯然是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他是天劍門頂尖弟子的身份。
前不久天劍門派出不少弟子前往各大門派送請柬,這里眾人也有不少是見過他的。也略微打過一些交道,天劍門此時重出江湖已經(jīng)成為必然,和天劍門的杰出弟子打好關(guān)系自然是應(yīng)該的。
而泰豐自然也樂意如此,不過眾人不知道的是,泰豐雖然已經(jīng)不錯,不過比之門內(nèi)還有幾人,卻還是相差甚遠(yuǎn)。
“不過經(jīng)過這一次的表現(xiàn),門主應(yīng)該會讓我在幾日后的那場盛會中出場了吧?”念及此處,泰豐不由得笑得更開心了幾分。
“諸位不必謙虛,想要嘗試在劍崖上留字的皆可上前一試!”泰豐對著眾人開口說道,意氣風(fēng)發(fā)。
眾人聞聽此言,當(dāng)即有一些躍躍欲試,他們都渴望能夠在此一展身手。
不過可惜的是,眼高手低之輩并不少見,要不是今日天劍門派了幾位長老專門守護(hù)在此,怕是深坑內(nèi)又會平添幾具尸體。
而雖然也是有不少人留下劍痕,不過卻是沒有一個能趕上泰豐的。
“剛才還以為泰兄留下一字十分輕松,如今自己嘗試,才知道難如登天,唉,真是慚愧!”剛剛一個險些掉下懸崖的人微微感嘆道,心中還一陣后怕。
“想必年輕一輩很少有人能在劍術(shù)超過泰兄了吧?!庇质且蝗丝滟澋馈?p> “那倒未必。”就在眾人紛紛附和之際,一道與眾人格格不入的聲音想起,“你們看那里!”
白浩也被他的話所吸引,將目光投到劍崖那一角。那劍崖上赫然刻著一個字:
葉!
“這是何人所留?”泰豐眉頭微皺,顯然對于別人搶走自己風(fēng)頭十分不爽。
那人看了看泰豐,開口道:“我昨日也在此處,親眼看見他留下這個字,他的身法與劍法是我在同齡人中見過最快的。而江湖上的快劍不多,其中姓葉的更是只有一家?!?p> 泰豐低頭沉思,雖然天劍門久久不出江湖,不過這次既然舉辦了這場盛會,對于江湖中的事情肯定是了解了不少,天劍門修劍,所以對于江湖上的修劍勢力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短暫思考后,他開口道:“莫非是東邊云鴻郡葉家?”
那人點了點頭道:“正是!”
泰豐微微點頭,道:“他想必如今還在天劍門中,我待會倒是想去拜訪他一下?!?p> 泰豐笑容收斂不少,已經(jīng)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聽聞又出了這樣這個人,眾人的興趣瞬間又被沖淡了許多,一顆顆玻璃心都碎成了渣子。
別人輕松寫意留下一個字,他們辛苦半天卻連劍痕都留不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見再也沒有人動身,眾人便又將目光投向了伏千里,顯然是希望這位劍道巨擎展現(xiàn)風(fēng)資。
伏千里看著斗笠男子也將目光投過來,頓時收回了看向劍崖的目光。
他對著斗笠男子微微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
他是個驕傲的人,從不不愿意屈居于人下。既然無法超過他們,他便不會自取其辱!
斗笠男子看向伏千里,目光復(fù)雜。伏千里的實力他自然知曉,想不到他如今還自認(rèn)不上初得青冥劍的段天賜。
那么,既然如此,曾經(jīng)那個接近于無敵的段天賜為何又消失了呢?
……
白浩并沒有學(xué)著眾人試圖在劍崖上留字,因為他暫時還不想暴露在眾人的視線里。
在天劍門內(nèi)又轉(zhuǎn)悠了一圈,他便又回到院子里。
而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迎面卻正好撞見了一個人,看著那雙清冷的眸子,白浩不禁微微愣了愣,然后咧嘴笑著。
“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