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就感覺你吃定我們了?”李夢涵有些不屑的問道。
“小姑娘,先不說我收拾你們兩個不費吹灰之力,你現(xiàn)在覺得你還有力氣動嗎?”一株草停下了馬車,并且一掌將馬車震碎,露出了里面的白浩二人。
“我還是比較喜歡面對面說話,小姑娘,你可以出手了?!币恢瓴輰χ顗艉χf道。
李夢涵輕哼一聲,試著站著起身卻發(fā)現(xiàn)雙腿一軟,竟然一下子坐在了馬車底座上。
“怎么回事?”李夢涵驚呼道。
“你們一路而來,難道就沒有聞到一股香味?”一株草道。
李夢涵想著車上真的有香味彌漫,不由得驚呼:“你用毒!”
“嘿嘿,我這獨門的酥骨軟筋散味道怎么樣?”一株草笑著對李夢涵說道。
“卑鄙,虧你還是前輩呢,對付晚輩居然還使毒?!崩顗艉瓕χ恢瓴葜淞R道。
“小姑娘,對一個殺手講什么卑鄙不卑鄙?未免有點可笑啊?!币恢瓴葸呎f邊走到還坐在座位上的白浩身邊,把他直接扔在李夢涵旁邊。
一株草從懷里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舔了舔嘴唇,說道:“放心,我下手很快的,你們感覺不到痛苦的。”
看著越來越近的匕首,白浩一滴冷汗從額頭低下。
“等等,我有話說?!卑缀拼蠼械馈?p> 一株草停下手里的動作,玩味的看了一眼白浩,“說吧,不,讓我猜猜,嗯,你是不是想我放過旁邊的這個小姑娘?”
他走到李夢涵面前,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仔細(xì)看了一下,道:“還別說,這小姑娘長的還真不賴。不過小姑娘,居然有個男人愿意為了你去死,你的運(yùn)氣也挺不錯的?!?p> 一株草在一旁自問自答道。李夢涵的眼睛也是轉(zhuǎn)了轉(zhuǎn),轉(zhuǎn)頭看向白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那個,我打斷一下,我想說的不是這個……”白浩在一旁尷尬的說道。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全場的氣氛也都尷尬了。
一株草愣住了,然后白浩還感覺到一雙殺人的眼睛正盯著他,他機(jī)智的看向遠(yuǎn)方。嗯,風(fēng)景不錯。
一時間都沒了聲音,白浩不由得輕咳了咳,“當(dāng)然,如果可以這樣當(dāng)然是最好不過的?!?p> 然后,他總算感覺沒有了可怕的壓迫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女人,真可怕!
一株草冷冷的看著他,道:“別想了,到底想說什么直接說?!?p> 白浩看著一株草臉色轉(zhuǎn)冷,不由得正色道:“江湖上傳聞一株草不過三十而立,為何今日一見卻是一位老伯?”
一株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的還挺多?!?p> “一株草在江湖上的鼎鼎大名,想來很少有人不知道的。”白浩道。
一株草似乎對這個恭維很受用,臉色不由得好轉(zhuǎn)了許多。雖然他認(rèn)為自己將來必定會成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但現(xiàn)在,知道他的人可并不多。
“現(xiàn)在這個江湖,偽裝性別都是常有的事,偽裝一下年齡有何不可?”一株草回答道。不過他并未將臉上的面具揭下,白浩不由得有些失望。
“在下,還有一問,我們與閣下無冤無仇?為何要對我們下手?”白浩不解的問道。
“呵呵,小子你是才出江湖吧,你家長輩沒教過你嗎?殺手殺人從來都不管有無怨仇。我們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有人出錢殺你。收了別人的錢財,自然需要做事?!币恢瓴莶恍嫉牡?。
“不知道是誰要殺我們?我可不曾記得得罪過何人?!卑缀撇唤獾?。
一株草搖了搖頭:“你比較特殊,沒人出錢殺你?!?p> 白浩不由得眼神亮了一些,道:“那可否放過我們,殺手無非求財,我們給錢就行。”
一株草搖了搖頭,道:“要怪只怪你管了不該管的事,所以,下輩子如果還出來混江湖,就學(xué)聰明點?!?p> 白浩低頭,眼神一黯,“難道我們是非死不可了嗎?”
一株草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匕首握緊了一些。
白浩突然抬頭看著他,對他呲牙笑了笑,“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是個不合格的殺手?”
一株草不解,問道:“你什么意思?”
白浩嘆了一口氣,道:“你出來混江湖的時候,你家長輩沒教過你?身為一個殺手,不要和他的獵物說那么多廢話嗎?”
一株草哈哈大笑,道:“你難道覺得你中了我的酥骨軟筋散,還能和我動手不成?”
白浩搖了搖頭,“我或許不行,可她呢?”
“她?”
突然,背后一道勁風(fēng)襲來,一株草急忙側(cè)身閃躲,可那人顯然是有心算無心,一株草閃避不及,被擊中左臂,一蓬血花濺起。
一株草站穩(wěn)身形,捂住受傷的左臂,看見擊中他的是一個刀鞘,此時正斜斜的插在白浩旁邊。
一株草審視著來人,來人大約雙十年華,穿著一身緊身的裝束,滿頭黑發(fā)無意打理,隨意用一個布條扎起。她手中握著一把彎彎的刀,刀身很細(xì),如同河邊揚(yáng)起的楊柳,又如同風(fēng)中飄蕩的雪花。
“又是你?”一株草看著來人,咬牙切齒道,“那次我已經(jīng)放過他了,你為何還要追著我不放?”
“在我面前你放掉了那人,我不在的時候你又放過了誰?”女子清冷的開口道。
“所以說,你非殺我不可?”一株草問道。
女子點了點頭。
一株草慘笑,大叫道:“我和你拼了!”
一株草松開左臂,沖向女子擊出一掌。女子舉掌迎接,不過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一株草這一掌并沒有多大威力。
一掌既出,自然無法收回。一株草被一掌轟出數(shù)丈,吐出一口鮮血。
他冷笑一聲,往地上扔了兩個圓球,竟有許多煙霧彌漫而出。
當(dāng)女子驅(qū)散煙霧,卻早也不見了一株草的身影。
女子走到白浩旁邊,將刀插入刀鞘中收了起來。她從懷中掏出兩枚丹藥,對著白浩二人說道:“這是酥骨軟筋散的解藥,你們服下吧,只需半個時辰,便可以完全解掉了?!?p> 白浩接過解藥,看了看女子手中的刀,道:“江湖人皆說耍刀的都是些傻大個,姑娘為何有劍不練卻要學(xué)刀?”
女子看了白浩一眼,道:“刀,可不是用來耍的?!?p> 白浩凜然,道:“姑娘救了我們,卻還不知姑娘名諱?”
女子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我救了那么多人,如果每個人都得問一下我的名字,我還不得累死?”
聲音傳來,人已遠(yuǎn)去。
白浩站立許久,嘆了一口氣,道:“陸員外說的果然沒錯,封千里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人?!?p> “喂,你就那么肯定那個女的會出手救我們?”李夢涵在一旁問道。
“當(dāng)然?!卑缀埔荒樧孕?。
“為什么?”
“本大俠這么帥,她怎么可能見死不救?!卑缀埔荒樧詰俚?。
李夢涵白了他一樣,然后白浩就看見一雙玉手就伸到了他的面前。
“干嘛?”白浩不解的問道。
“給錢!”李夢涵瞪大眼睛。
“給錢?給什么錢?!卑缀埔荒樸卤?。
“我的九華玉清丸,你不是說是她救了你嗎?一百兩!”
“額,我就是開開玩笑,對,開玩笑的,女俠別介意。”白浩訕訕的笑了笑,將李夢涵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
“本女俠還陪你演了這么久的戲,在加一百兩,一共兩百兩。給錢吧?!?p> 誰知,那只手又一次出現(xiàn)在白浩面前。
“咳咳,你看,今天天氣真好!”
說著,白浩已經(jīng)快步離開了。
女人啊,真是難以理解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