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連奶奶,他們也不放過。要知道當(dāng)年奶奶把年紀(jì)小小的他接回去后,他就快要小學(xué)畢業(yè)了。于斗在自己升初中時就把房子給要回來,接著便帶著奶奶一塊兒住了進(jìn)去,一住就是到他讀大學(xué),在這期間里,他的姑姑叔叔不是沒有過來鬧過,但都被他想辦法給擋了回去。
可能是這房子一直要不到手,那兩家人從此不但記恨上了于斗,就連自己的親身母親也恨上了。
就在于斗上大四的期間,于斗就要畢業(yè)找實習(xí)單位了,但是他的奶奶卻在家摔一跤,被送到醫(yī)院后,當(dāng)年的場景又一次上演,只不過這次的對象是換成自己的奶奶,那兩個人的親身母親。他們拒絕繼續(xù)治療,等于斗從學(xué)校趕回來后,一切事實皆已成定局,奶奶就這樣因為不能得到及時的后續(xù)治療,便很快就離世了。
想著這些,于斗的雙眼不由得泛紅,臉頰太陽穴處微微鼓起,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奔潰的邊緣上,大腦不能正常思考,腦袋里不斷的回想著父母跟奶奶在醫(yī)院慘死的樣子,至今還在他的腦子里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蘇秭顏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于斗情況不對,趕緊上前對著他的后背輕輕的打入一道清心符,讓他先能夠鎮(zhèn)定下來。接著,他便轉(zhuǎn)身對著來人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兩位長輩的家中近日可是頻頻的會發(fā)生一些意外???就連家中的孩子有時還會出現(xiàn)一些怪異的行為?包括你們有時待在家中,總會感覺有人盯著你們?”
“你這家伙在胡說什么!你這就是詛咒!”
“是??!神神叨叨的,別以為我們是農(nóng)村的就相信這些了!我們可是那什么論來著,對,無神論者!別把什么臟水臭水都往我們身上潑,我們啊,可不吃你這套!”
“對!我們可好著呢,才沒有你說的那些問題!”
看著跟點了炮仗似的于家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證明自家根本就沒問題!這兩人如此激動,惹得冷靜下來的于斗立刻就覺得不對起來,“哼!不管你們家有沒有問題!反正我這家里可是有大大的問題的!”
“你可別瞎說??!你家要是有問題,怎么還會有這么多的外人來?。俊?p> “呵呵,我這問題可不是針對外人的,而是針對那有歹心的人。你們可還記得去年我裝修時,你們還過來看過一次?”
“怎么,難不成我們連看也不能看啦?”
“是啊!這么霸道!”
被于家姐弟帶來的人不時的附和著他們的話,帶著在場的節(jié)奏。
“呵呵,看!怎么不能看?當(dāng)然可以看了,不過就那次你們看完以后,我就諸事不順,老是出現(xiàn)各種意外,倒霉得不得了。我原先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結(jié)果你猜怎么招?”
說到這里,于斗停頓了一下,抬頭仰望天空,久久的不能繼續(xù),最后像是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堅決的樣子望著他的親姑姑、親叔叔。
“我一直以為你們就算是在醫(yī)院里拒絕治療我爸媽,我奶他們也是因為他們重傷,也是因為你們舍不得花錢,而不是你們想,想主動殺人!”
隨著于斗的話出現(xiàn),周圍的人都不由的驚呆了,這肯定是有內(nèi)幕的節(jié)奏??!于是圍觀的群眾或明或暗的舉起手中的手機(jī),默默的錄了下來。
“奶奶和我爸媽的死,雖然不是你們直接弄的,卻也是你們一手照成的?,F(xiàn)在,你們更是為了一套房子,居然能,居然能下得了手!”
“于斗!你可不要瞎說,什么殺人不殺人的,當(dāng)初大哥大嫂可是在醫(yī)院里就不行了,要不是我跟你姑兩個人一起湊的錢交急救費,你連看你爹媽最后一眼都是見不著的!還有你奶,你奶當(dāng)時可是摔一跤,半邊身子都沒知覺的中風(fēng)了,這人說走就走,怎么能怪我們!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我們!”
“是??!于斗,姑姑自認(rèn)帶你不薄,小時候你弟有的都有你一份,結(jié)果到頭來你就是這么想我們的?”
于斗看著眼前強(qiáng)詞奪理的兩個人,順帶身后還帶著一幫子添油加醋的人,于斗突然就不氣了。事情過去了這么久,結(jié)果這兩人不但沒有半點悔恨,居然還變本加厲的想繼續(xù)害人,他們早就不是個人了,已經(jīng)沒有正常人類的同情心、愛心、責(zé)任心了。只有濃濃看不到邊的欲望,他們先是拿走了自己爸媽的賠償金,那么多的一筆錢都不能滿足他們,還想繼續(xù)拿走自己的學(xué)費,自己的未來,而現(xiàn)在就是要拿走自己的房子,自己跟爸媽、和奶奶最美好回憶的地方!他們真的是已經(jīng)進(jìn)入魔障了,沒有任何的同理心,只剩下一個恐怖扭曲的骯臟心臟。
“姑姑、叔叔,我最后一次叫你們!你們是真的不承認(rèn)嗎?”
“承認(rèn)啥?承認(rèn)啥?咱們有做什么嗎?”
“就是,咱們就是想讓你多幫襯著你弟妹幾個,你就這般不情愿?瞧瞧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話!虧我以前還對你那么好,天天供你吃,供你穿的!”
“呵呵呵......”
于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他低低的笑著,卻能從他低笑的身影中,聽出他濃濃的悲哀,一種從內(nèi)心深處那里透出的哀傷,他正在為他的三位至親不值!看看,這就是他們的好兄弟,好姐妹,好兒子,好女兒!就是這樣的毫無人性,讓人覺得太不值了!
“隨便你們怎么說吧!到底這些事做沒做,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我只能說我是問心無愧,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來,我也不怕半夜鬼敲門。倒是你們,還記不記得藏在我屋子天花板上的洋娃娃?呵呵,還真希望就像你們自己說的那樣,無神論者,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奶、我爹媽的事情來,畢竟這洋娃娃被我損毀后,可是看那些畜生不順眼正等著報仇呢!”
“你怎么會......”
于斗小叔叔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于斗的小姑姑給猛地掐住手,讓他一時痛的收住聲,而沒有說漏了嘴?!坝?,于斗啊,我們當(dāng)然不怕這些,我們可是什么壞事也沒干過啊,你一定是對我們有什么誤會吧!”
看著笑的一臉勉強(qiáng)的姑姑,還有一旁正用驚恐眼神盯著自己的叔叔,于斗感覺自己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歡好。
“噓,聽!她來了,別怕,只要你們相信自己就會沒事的!”
說著于斗便大步離開,只留下眾人看著被留下的于家姐弟是狀態(tài)極度不好,整個人滿頭大汗,就差昏倒在地。
于家姐弟看著這次是討不了好,還被到坑一把,心中不禁又怕又苦悶不看。于是,他們只好帶著村里的鄉(xiāng)親們又一次的回鄉(xiāng)。
屋內(nèi),只見于斗把自己一個人給關(guān)在了房間里,久久的不出來。蘇秭顏沒辦法,只好帶著宋景懿先行離開去找楊秘書了。
樓下,楊秘書正一臉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兄弟倆還來不及敘敘舊,就被他的Boss 宋景懿給帶走了,楊秘書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被帶離。
“楊秘書,你怎么樣了?在京城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宋總,他們鄭家自從收購環(huán)華以后,現(xiàn)在基本就是在京城只手遮天,很是囂張。而且我在里面的時候,曾經(jīng)被他們的人威脅過幾次,就連我的私人用品都被人翻找過?!闭f到這里,楊秘書還是一臉的便秘像,他不由自主的揉揉肚子。
“看來他們是和里面的人有聯(lián)系。這件事你先不管,你先......”
楊秘書不斷的點點頭,便退出了宋景懿的房間。
第二日,于斗精力充沛的出現(xiàn)在大家擔(dān)心的視線中,新的一天又開始。
而昨天回去的于家姐弟兩家人就沒那么好了。昨日帶著同村的鄉(xiāng)親們回去時,路上便被他們不斷的詢問著關(guān)于于家奶奶的事,還有于斗爸媽的事,姐弟倆忙怔怔有詞的解釋,一下子就洗脫了嫌疑,并倒打一耙,往于斗身上又潑了不少的黑水。
可惜的事,隨著眾人的應(yīng)和聲,兩人并沒有看見車后座的角落里,正有一個詭異的娃娃不斷的笑著。他們也只覺得是一陣?yán)滹L(fēng)飄進(jìn)了車?yán)?,并沒有多想。
回到家后,于斗的姑父問起了這件事結(jié)果如何,于斗的姑姑正跟他說著,便聽見從屋里傳來春娃子的驚叫聲:“不要,不要過來!我沒有,不是我推的......”
夫妻兩口子給嚇壞了,趕緊沖了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正渾身抽搐,嘴里不斷的在大喊,屋中的東西也都被扔的一地,亂七八糟的,卻也能看出這不像是一個農(nóng)村家庭的裝修。
在兩夫妻的急忙中,躲在房間里的二妮正低著頭,透過自己濃厚黑密的劉海望著弟弟房間,看著大喊大叫的弟弟,二妮的嘴角竟慢慢的勾了起來,她似很滿意的樣子點著頭并小聲哼著歌兒,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只見二妮的房間不僅小而且連個窗戶也沒有,只有一張床,跟她弟弟的房間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