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緯度亂界之無限戲碼

沉夢之霧——迷霧教團(四)

緯度亂界之無限戲碼 清雅狐 4238 2022-11-18 11:43:42

  就在蘇言念脫出相位空間的同時,教堂內的霧怪開始同時發(fā)出怒吼,所有的邪教徒停下了對主教尸體的哄搶,不約而同的看向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半邊衣物的蘇言念。

  “原來這些教徒都是沒有自主思想的傀儡,難怪混在他們中間沒有人發(fā)現我?!碧K言念咬著牙舉起之前放在口袋里的單向定點傳送器,對著教堂穹頂上的兩個火盆扣下了扳機。

  等躁動的霧怪和邪教徒再次鎖定到蘇言念的位置時只見他周身被白色的微光籠罩著,雙手緊握著兩個火盆上的用來固定吊起的鐵鏈,待霧怪舉起手中的巨弩時,伴隨著蘇言念的一聲怒吼被火燒灼的滾燙的鐵鏈應聲而斷,蘇言念隨著這兩個巨大的火盆極速墜向人堆之中。

  就在火盆落地爆炸的瞬間,整個空間都陷入到了無邊的靜謐與黑暗之中,只有那火盆中的火焰還在不斷的擺動搖曳著,可奇怪的是那搖曳的火沒有照亮附近任何一個角落。

  呼嚕嚕嚕?

  在這靜謐之中一個舉著利斧的霧怪撓著“頭”走向了那團火,走的時候不時就將某個倒霉教徒給踩死了在了腳下,在教徒的痛苦的哀嚎,這個怪物伸手抓向那團無光的火焰,就在抓住那火光的一瞬,一道金鎖落地的聲音回蕩在這無光的禮拜堂中,那搖曳火光在它的手中凝成一個光球,然后在教徒的慌亂的呼喊中炸裂開來。

  看到光球的霧怪立馬察覺到了威脅,不約而同的捂住面部以抵擋閃光的迸發(fā)傾泄,結果那光球炸裂的威力不過是一絲絲的瑩瑩流光,讓禮拜堂內重新恢復一絲光亮罷了。

  二樓上的青年看著那除主教的尸體外已然別無他物的祭臺,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后他的目光被樓下大門口幾片血跡給吸引了過去,待霧怪從迷茫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連那二樓上呆站著的刺客也已經看不到一絲蹤跡。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言念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當他坐起時發(fā)現一自己正躺在一座古典的酒館前,而周邊是空無一物的草野,抬起頭就看見昏暗的天空已經穿上了清晨那朦朧的外衣,如果不是左背肩胛傷口傳來的極其疼痛的撕裂感以及后背和雙手上那令人觸目驚心的燒傷,那么此時的他一定會以為昨天晚上經歷的一切是一場詭異的夢,又或者是一場尋常的“遠征模擬”試煉。

  一座詭異的教堂、神秘的獨立空間、信奉邪神“無名之霧”的邪惡教團、由活人轉化而來的霧怪、主動現身的杰克、想推翻王朝的公爵……這些事件接踵而至,讓蘇言念初次認識到遠征探索者這份職業(yè)帶來的危險和恐怖,不過他現在還要事情要處理,還沒有到休息的時候,忍著左肩的劇痛,蘇言念用還沒受到限制的但已經被燙的皮開肉綻右手拖動著自己的軀體使之能穩(wěn)定倚靠在酒館外門廊的柱子上,接著從空間背包中拿出[掘墓人的鏟子],緊咬住鏟柄。

  “這時候真希望我能擁有那些沃利爾怪物一樣的身體素質。”嘴里正一邊吐槽著蘇言念的右手也抓向那根貫穿自己的左肩的弩箭,在深呼吸一口氣后用力向外拔出“唔唔!嗯!唔……”伴隨著弩箭拔出帶來的劇烈疼痛,血肉從傷口處噴灑而出,每拔出一寸疼痛就更添一分,背部的燒傷和這個痛感比起來甚至不及十分之一,血肉撕扯的劇痛幾近讓蘇言念的意識消失陷入昏迷,就在將昏厥之時,那支弩箭終于帶著皮肉從那恐怖的創(chuàng)口之中脫離開來,得以減輕負擔的蘇言念放開緊咬著的鐵鏟張著口用力的呼吸著努力讓自己意識保持清醒。

  不久腎上腺素和多巴胺開始分泌,疼痛逐漸被麻木感所代替,蘇言念提起氣力丟掉手中的弩箭仰頭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多余的氣力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但敵人可是不會等自己休息整備好才會來攻擊的。

  還沒讓蘇言念休憩多久,一聲濕滑粘膩的聲響從不遠處的草原上響起,蘇言念艱難的睜開眼,就看見的一小片墨綠色的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里,一只扛著弩箭的霧怪從中走了出來,在搜索到自己后,徑直地向著自己走來。

  蘇言念看著不斷逼近的霧怪皺起了眉,他強撐著精神抬起右手從空間背包中拿出來一把六響左輪,抬起瞄準向霧怪射去,每一槍開槍時那對此時的蘇言念來說較大的后坐力險些讓左輪手槍脫手飛出。

  可惜的是這些普通的子彈打在霧怪身上,除了能造成片刻的停頓外,就再沒有什么作用了。

  開完六槍,蘇言念便將左輪甩到一旁,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仰起頭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感受不到恐懼,就這樣聽著敵人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走來————可過來許久,想象中擊穿頭顱的弩箭并沒有襲來,反而是一片無聲寂靜籠罩著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獅族沃利貝爾,而那只霧怪就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沒有一絲蹤跡留在這里。

  “小子,這一天下來感覺怎么樣?”獅族沃利貝爾率先打破了寂靜,那顆可怖的獅子腦袋用低沉、威嚴地聲音對著自己說道說道“有沒有感覺到這是一份收入不穩(wěn)定又隨時伴隨著危險的苦差事?”。

  蘇言念看著這個長著獅頭獅爪的沃利貝爾坐到自己的身邊后,才提起勁偏過頭去看向對方,看著對方那張被鬃毛包裹著的刀疤獅臉上掛著的悠閑表情,蘇言念立馬警惕了起來,隨時準備啟動【體能強化】來逃跑。

  “別白費力氣了,就憑你現在這破體殘軀沒被【體能強化】燒得粉碎就不錯了,你大且可以放心,我現在是站在你這邊的,我說的是真話?!?p>  “看來我也沒得選?!碧K言念放棄了抵抗,他這副被洞穿燒灼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持他做出反抗,如果想要活下來就必須要學會妥協,他很明白自己身處在一個未知的空間里,而眼前的這個人正有求于自己:“你想要什么?”

  獅族沃利爾知道蘇言念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笑著站起身走回到身后的酒館中不知作什么去了,只留蘇言念在外面獨坐著。

  “系統(tǒng),還在嗎?”

 ?。凼艿健瓱o法…使…嘶呲…]

  “連系統(tǒng)都還無法使用嗎?”

  無論蘇言念怎么嘗試去喚醒,系統(tǒng)還是無法正常使用,依然只能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雜音。

  很快蘇言念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從空間背包中拿出一卷繃帶忍著刺痛把血肉模糊了的雙手裹了起來,然后掏出了杰克留給他的那本懺悔記錄本。

  “看來有些年頭了呀。”蘇言念看著那足足有4片切片面包厚且已經泛黃包漿了的記錄本,不禁發(fā)出感嘆,隨后翻開閱讀了起來——

 ?。?888年6月29日,下午四刻,懺悔人瑪莎.塔拉]

  “哦,神父,我遇到了一些問題。”

  “你可以向主闡述你的困惑,萬能的主會聆聽世人的苦難?!?p>  “我昨天看到霧里面出現了一些巨人!它們就在霧里跟著我,一直跟著回到了家,等我進了家門后它們就不見了,太可怕了,它們會不會是地獄的使者啊,可是我只是和別人的丈夫睡了一覺而已,那是我的生意,我不能沒有收入?!?p>  “你應該如實在主的面前闡述你的所作所為,主會聆聽并免除你的苦難的。”

  “我知道了神父,從上個月開始,我為了200先令同意了安塔格雷斯先生留宿同床的意愿,還同時去了夫卡先生、米立莫先生還有白杰本先生的家背著他們的夫人做我的生意,同時還有一位好像是貴人的人找上了我,但他沒有和我共床,只是把我叫到他那間地處偏僻的房子就走了,直到現在我還沒見過他,除此之外我就沒做過什么了,我沒有傷害到別人我只是在做我的生意,將身體借給有需求到人,神父你說那些巨人還會不會找上我,我真的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請主保佑我?!?p>  “主,感受到了你的誠實,你的煩惱將會得到神的保佑。”

  “感謝偉大的主,阿門。”

 ?。劭雌饋憩斏灿龅搅诉@些麻煩,最近已經有好多人目擊到了這些在大霧中若隱若現的怪物,這是真的嗎?可從來沒有人在半天里目擊到這些龐然大物,它們去了哪里?這可真奇怪,我想我該去證實這些怪物是否真的存在了,不能人民眾被些,主啊,請保佑我。]

  “看來早在瑪莎.塔拉遇害前,迷霧教團就已經開始滲透進了王都,而這個記錄人應該就是馬蒂米安神父,他顯然最開始也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那為什么會幫那個達米安神父去引誘藹熱格和沃夫呢?”

  就在蘇言念思考的時候,一杯不合時宜的紅酒舉到了他的面前打斷了他的思緒,將他的神思帶回到現實中來。

  “非常抱歉打斷了你的思考,不過現在應當先把你身上的傷治好,不介意的陪我這喝一杯?”

  抬頭看向從酒館里出來的沃利貝爾,卻見身體部分特征剛才還是獅子,現在已經變幻成了一個正正常常的人類,看起來總體概括為一個看著和藹可親的中年男人,而且蘇言念看著對方的容貌竟還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異樣就好像在哪里見到過似的。

  “謝謝,”蘇言念接過紅酒沒有猶豫一飲而盡,就在把杯子遞回去的時候,身體如同被棉花包裹住了一樣被一層朦朧的白光包裹在傷口處,待白光散去,蘇言念身上那些可怖的傷口已經被治愈完好了“高效粒子修復制劑的牛糞味真的是讓人永生難忘啊?!?p>  在適應了已經恢復完整的身體后,蘇言念撿起地上的左輪手槍撐著墻站了起來“你也是遠征探索者?是在執(zhí)行其他任務嗎?”

  蘇言念看著眼前這個使用著自己世界科技的沃利貝爾,當即就確定了對方是一名遠征探索者,碰巧和自己走在同一個世界執(zhí)行任務。

  可惜對方很快就搖了搖頭。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又或者你很快或者已經知道我是誰?但是你知道的那個我并不全面?!?p>  “咱能進去再說謎語嗎?我現在身體機能還沒恢復,這個凌晨還是蠻冷的?!?p>  蘇言念一邊給左輪上彈一邊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對方只是沉默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就擺手示意自己跟著自己,蘇言念也沒有猶豫徑直跟了進去。

  看著裝潢復古但空無一人的酒館,蘇言念又感受到了一絲熟悉感覺,但也依然是說不上來,對方挑了一張不大的木桌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的對邊入座。

  “想喝點什么?”

  “來杯你們沃利爾最愛喝的米米斯加拉爾?!?p>  對方聽完,左手抬起一個響起,身后的吧臺所有的材料浮在半空中開始自己調配起來,就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調酒師在調制這一樣,不久兩杯米米斯加拉爾就裝在高腳杯里飄落在了兩人的手邊。

  “感謝,敬卡莎博?!碧K言念說著沃利爾酒前祝酒神的話語,舉起酒杯示意和平。

  對方微笑著舉起酒杯回意“我雖然不信那些了,但——??ㄉ?。”

  兩人一口酌罷,濃烈的酒精伴著沃利爾森林里特產的米克果濃烈的薄荷味讓蘇言念頓時清醒了不少,通宵調查帶來的疲憊已然消失殆盡。

  “小子,你那樣做之前就沒想過你會死嗎?”

  蘇言念知道對方是在說自己在教堂用重傷將被困的兩個警官救出的事情,淡淡地道“那有什么辦法,任務讓我那樣做,我還能放棄不成?!?p>  “入團的實戰(zhàn)考試嗎?”

  蘇言念點了點頭。

  “那不應該挑選這么危險的任務吧?”

  “我喜歡來點有挑戰(zhàn)性的”

  “呵,年輕人啊,就喜歡拼命,不過幸好你也來到這里了就算你后面死了任務失敗,你也沒算白來?!闭f著對方微笑著向自己伸出手“東西帶了嗎?”

  “什么東西?”

  “那塊水晶?!?p>  話音剛落蘇言念猛然暴起,雙手揪著對方的衣領,驚訝的問道:“你能恢復我無法想起的記憶?”

  可當對方搖了搖頭后,蘇言念默默的坐了回去,然后將那塊水晶遞給對方。

  “哀傷魔盒需要一段時間充能,我們先來聊聊一些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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