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是人體與地面劇烈碰撞的聲音。
洛子清微微側(cè)首,漠然地瞥了一眼這個臉先著地的男人。
她身邊的男孩兒趕忙跑過去,蹲下來查看男人的傷勢。
將男人的身體翻過來,一張流著鼻血的臉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這是剛剛摔的”,男孩苦笑著說道。
自己的恩人也太冷漠了,任由這個180高的男人徑直的摔在地上,都不帶扶一下的。
洛子清無奈地聳聳肩,表示她才不想管這些呢!
“姐姐,我們可以救他嗎?”男孩小聲問洛子清。
“你看他還活著嗎?”洛子清嫌棄的撇撇嘴看向地上躺著的人。
“他還有呼吸呢”,男孩兒用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認(rèn)真地回答。
洛子清苦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一副很嫌麻煩的樣子。
男孩兒糾結(jié)的說:“姐姐,你放心,不用您沾手,我拖著他走就行?!?p> 因?yàn)槁遄忧宀幌肴锹闊?,男孩只得將邵言知放進(jìn)一處報亭中。
男孩兒還給他喂了點(diǎn)恢復(fù)液,就這幾口恢復(fù)液還是男孩自己沒舍得喝,才省下來的。
最后男孩兒將報亭的門窗都封死了,確定不會有喪尸進(jìn)去傷害邵言知,才一步一回頭的跟著洛子清往回走。
“他還能活下來嗎?”男孩邊走邊問。
“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你還救他?”洛子清反問。
“好歹是條生命?。 蹦泻⒏袊@著。
聽完他說的話,洛子清身體微微一怔。
末世之中,每天都有生命在消逝,人們早已習(xí)慣了身邊的死亡。
當(dāng)死神的鉤鐮未奪取自己的生命時,哪里還有人會在意別人是否活著。
經(jīng)歷過前世的波折,洛子清的心早已麻木,“生命”對她來說,只有三種:自己的、同伴的、別人的。
“生命...”洛子清喃喃自語,她望著身邊這個十幾歲的孩子,羨慕他還能對“生命”存有敬畏之心。
她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后,加快了步伐。
“早點(diǎn)回去吧,你哥哥還等著呢!”她說。
對啊,哥哥還在等著藥呢,男孩趕忙跑起來,超越了洛子清的腳步。
破舊的報亭中,邵言知窩在墻角,喝下的恢復(fù)液被他分解吸收,一縷縷能量流入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緩緩的恢復(fù)著,裸露的肌肉上泛出健康的光澤。
過了許久,邵言知悠悠轉(zhuǎn)醒,看到自己身處在一個門窗都被堵死的狹小報亭中,差點(diǎn)破口大罵。
那個女人還真是冷血,救人就救人吧,把人丟在這里是什么鬼?
要不是因?yàn)樗钱惸苷撸略陂T窗外的那兩塊鋼板是普通人能推動的嗎?
邵言知?dú)獾拇烽T,拉扯的動作讓他覺得后背生疼。
用手一摸,他后背的衣服都已經(jīng)破爛不堪了。
脫下來一看,都是在地上摩擦產(chǎn)生的的刮痕。
“拖著老子在地上走?!”一向儒雅的他,此時氣得只想破口大罵。
造成今天這個局面,其實(shí)還是怪他自己。
前兩天他聽說,末世前有一批軍械丟在了這個小鎮(zhèn)上,就想搞到這批物資搶得頭功。
臨行前他又用了一次“預(yù)言”的能力,確定了這次行動不會有生命危險后,他才單槍匹馬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