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短暫的十幾秒后,楨顧安緩緩地回過勁兒來,腦海中也多出來關于袖弩制造的知識。
袖箭之事暫放一旁。
楨顧安再次感受到那塊牌子,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開始漸漸模糊,不知道又潛入腦海中的哪個角落。
這一次楨顧安仔細確認了,牌子上真真切切的鑲著兩粒珠子,只是第一粒珠的出現(xiàn)?
“不能禱告換取實物,袖弩制造則是知識一類,直接灌輸入腦海,并且伴隨著眩暈不適?!?p> 對于腦海中的這個掛,楨顧安目前就發(fā)現(xiàn)的情況而言。能夠猜到的是,第一粒珠必然大概率也是知識,只是不知道什么知識能促使他不停歇昏睡四日之久。
“四天前我究竟干了啥?昏四天?知識?”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越到關鍵時刻越會掉鏈子,楨顧安現(xiàn)在就是拼命回憶關鍵節(jié)點。
畢竟禱告在楨顧安看來還是極其珍貴的,因為他現(xiàn)在并不知道如何才能獲取到禱告的機會。更想知道的是若是那次機會究竟換了啥,若是無用豈不虧大了。
“唯一能記得的是見了一群大佬,然后更確信穿越的事實,然后?”楨顧安已經(jīng)接近真相,“這究竟是哪?”
“對!就是這五個字?!币凰查g激動拍掌,楨顧安便確定來龍去脈。
這五個字是他當時確認自己穿越的事實,但又感到不可置信的情況之下,內(nèi)心狂呼而出的。
“長安布局圖,還有好幾個版本。還有這些?好多、好亂,這是真的假的?隋唐演義?嗯?怎么還有大唐雙龍傳?唐磚都有?”
終于在腦海中發(fā)現(xiàn)一堆資料,楨顧安迷亂了,難怪自己會昏睡四日如此長。
開始楨顧安以為只是有相關長安城的知識罷了,絕對血虧,可是眨眼間畫風突轉。
相關唐朝的正史野史、演義傳記、小說雜集,分不清理不順的知識太多太多,楨顧安感覺賺大了,先知先覺的優(yōu)越油然而生。
“可惜,未能融會貫通。就像得了一圖書館的古籍,就是玩不轉認不全。不過得之我命。”是的,沒能融會貫通,袖箭制造方灌輸入楨顧安腦海后他就發(fā)現(xiàn)的。
也就是說,楨顧安現(xiàn)在有著差不多一圖書館的唐史資料。可是你得親自去圖書館查閱,但圖書館沒檢索還沒順序,雜亂不堪,能不能找到并抓住重點就看運氣。
要命的是,這其中除了正史之外還有野史演義等誤導,這其中真假的判斷與正確知識的汲取,就得看楨顧安個人的辨別了。
“不過應該也不需要什么融會貫通,只要能查找到,并先知和熟悉短期內(nèi)大小事便可。而且現(xiàn)在也只是僅供參考罷了?!睂τ跇E顧安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的確不需要對這些歷史知識融會貫通,只要能現(xiàn)觀現(xiàn)用就行。
并且李元吉未死這件事,使楨顧安認識到,歷史僅供參考與警示。
來龍去脈終于理順弄清,第一粒珠沒虧,也使得楨顧安生活在唐朝有了一絲底氣,所以楨顧安便查看起關于袖箭的資料。
看見制作方法后,楨顧安感慨著:“還好玩過育碧土豆的BUG信條,不然還真想不起這東西?!?p> “好像工藝不算太難,應該能做出來?!贝蟾艦g覽一遍,楨顧安慶幸袖箭的工藝沒有超綱。如果是明朝的袖箭估計就得跪了,那玩意可是要彈簧的。
看到最后一張的成品圖時,楨顧安確認過眼神,自己選對了,“便攜、隱蔽,殺傷力不小還能出其不意,可謂殺人越……不對,是防御自身之利器。”
……
于矮榻上起來,古裝在身的楨顧安還頗為不適,緩步來到臥房之前,他看到了一直在外還未走的那位仆人。
“敢問,這位?如何稱呼?”做為一個現(xiàn)代人,楨顧安試圖讓自己禮貌一點,不能丟了現(xiàn)代人的臉??!
即便對方地位并不高,但也確實應該認真對待,畢竟他是對楨顧安一對一接洽的嘛!
并沒有戲劇化般的惶恐出現(xiàn),對方怎么說也是國公府的人了,什么世面沒見過?只是回應道:“郎君不必多禮,叫我程大壯就行?!?p> “……”楨顧安看著對方干瘦的身材,這么壯嗎?難道對方深藏不露?
“我剛出生時有八斤整的重,已經(jīng)很壯了,所以我耶耶就給我取名大壯?!备械綐E顧安的語滯,程大壯也不覺得奇怪,只是熟練到心疼的解釋著。
“生有八斤,不應該叫程八斤更合適嗎?”沒說出來,楨顧安只是心中腹黑的想著。
“那個,八…咳…大壯??!我叫你大壯可以吧?”程大壯點點頭表示沒關系,楨顧安便接著說,“勞煩你幫我個忙,你能幫我找些紙張和柳條來嗎?柳條最好用火,炭燒過?!?p> “柳條倒是沒問題,只是紙張?”程大壯猶豫片刻,又想了想繼續(xù)言,“紙張的話二郎那不知道還有沒有!”
“二郎?”楨顧安猜測著對方口中的二郎,估計是程咬金的二子。
終歸來說在古代紙張未能普及依舊是珍惜品,程大壯能獲取的途徑也就只有找主家人了。
“不過程家兒子下人叫他二郎,那大兒子豈不是叫大……?”雖說唐朝稱呼大郎不稀奇。可楨顧安知道這個名號可是出名??!想著就感到很跳戲,無法正視該名號
不過就這一忽而,程大壯已經(jīng)離去,落實楨顧安提出的小小要求。
……
“二郎,沒紙了沒關系,我還可以找大郎,但也不用去國公爺書房里順吧?”
程大壯走后,楨顧安也沒亂竄,只是又回到臥房中等著。這不一忽兒時間,房外便傳來程大壯與人交談的聲響。
“找程大也沒用,他哪兒還有紙,全被阿耶讓他送到我這兒來了。正好我也缺。所以,磨磨唧唧的說這么多干嘛,拿就完事兒了。”二郎程處亮不削的勾勾嘴角的鄙視地看著大壯。
緊接著又慶幸道:“不過幸好你小子提醒我,不然我還真忘了我的任務還沒做完呢!”
了解情況的程大壯略八卦的叨嘮著:“八成又被罰抄了,不然怎么會這么快就用完了呢!”
“八斤你嘀咕啥呢?是不編排我呢?”程處亮一眼瞪過來,叫著大壯的諢號。大壯剎時一驚,連忙振振有詞道:“沒有、不會、怎么可能呢!”
這時楨顧安已經(jīng)迎到門前,看到這倆趣味的一幕,主仆之間到挺和諧的。
至于楨顧安看見的程處亮,估摸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而程大壯也差不多這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