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濼不甘示弱的回瞪:“你就是沒錢吃飯,如果飯菜真的太辣你吃不下,那在吃第一口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要等到吃完了才說?還有,小二介紹菜的時候明明都會說所有的菜都很辣,你吃不了辣,為什么不早說?”
青衣女子臉色青紅交錯,精彩至極,攥著手中的鞭子狠狠地瞪著史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史濼對自己的話做了一個總結(jié):“所以,你就是沒錢吃飯,想讓人家怕了你,然后你就不用付錢了,說不定人家還能不要錢就給你們房間讓你們睡覺呢?!?p> 這話不可謂不犀利,簡直直擊要害。
青衣女子臉上再也掛不住了,除了升欒宗的人,其他的客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神色,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從他們的神情不難看出,他們都認(rèn)同史濼的話。
“賤人”,青衣女子怒罵一聲,一鞭子朝著史濼抽了過來。
史濼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滾,剛剛好躲開了這一鞭子,云景也在第一時間就往另一邊閃了過去。
桌子被劈成兩半,桌子上的酒壺與酒杯應(yīng)聲碎裂,殘渣四濺,所幸兩人躲得及時,受到的波及不大。
一擊不中,青衣女子緊接著又是一鞭子抽了過來。
史濼沒有修為躲閃不及,眼看著一鞭子就要落到身上了,云景見狀下意識想過去,卻猛地猶豫了。
就是這一猶豫,鞭子已經(jīng)抽了過來。
史濼看見了云景的猶豫,原本要沖出口的“哥哥”二字沉寂在了喉嚨里,接著緊緊閉上了眼等著鞭子的落下。
不就是一鞭子嗎?那個男孩被打了那么多鞭子都好好的,她也可以。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史濼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身上傳來一聲極力壓抑著痛苦的悶哼。
史濼連忙睜開眼,入眼的是一張寫滿了冷漠與倔強(qiáng)的臉,是那個路上遇到的男孩。
也許是青衣女子下足了狠力氣,男孩的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冷汗,嘴角更是滲出了血液。
看著男孩的樣子史濼瞬間就紅了眼,她想問男孩為什么要幫她,又想讓男孩趕緊起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又是一鞭子落了下來。
“既然你要為這個小賤人出頭,那你們就一起去死?!标幒莸脑挵殡S著鞭子落下。
史濼抓著男孩的胳膊想把男孩護(hù)在身下,男孩卻抱緊了史濼不松手,“我挨鞭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沒挨過,受不住?!?p> 程遠(yuǎn)看著史濼的眸中滿是倔強(qiáng)與堅定,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孩為了不讓大嫂虐待自己而出頭,她是唯一一個幫自己出頭的人,是唯一一個對自己說話聲音輕柔的人,為她挨幾鞭子,他愿意。
也許是許久沒有開口說過話,程遠(yuǎn)的聲音很沉啞,聲音并不好聽,卻讓史濼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他是父親死后除了哥哥外唯一對自己好的人,對了,還有那個給自己餅和水的人。
程遠(yuǎn)緊緊護(hù)著史濼,靜靜地等待著鞭子落下,正在這時,突然一聲大喝從酒樓外傳來。
“何人敢在我金時鎮(zhèn)放肆!”
話音方落,聲音的主人已經(jīng)飛身進(jìn)了二樓,一手抓住了即將落下的長鞭。
史濼與程遠(yuǎn)跟著眾人一道看過去。
來人一身灰色勁衣,臉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下巴滴在地上,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紀(jì),黑色濃密的胡子在臉周圍長了一圈,方正的臉型,規(guī)整的五官,面相上看威嚴(yán)而正直。
青衣女子被來人嚇了一跳,升欒宗眾人也在來人出聲的一瞬間紛紛拿起了手邊的長劍。
青衣女子定睛看去是個邋遢的大叔立馬傲慢起來,伸手拽自己的鞭子,嘴里罵道:“哪來的賤民敢管本小姐的閑事,還不快滾開?!?p> 金威慎聞言也不惱,抓緊了手中的長鞭問道:“你們是升欒宗的人?”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青衣女子冷哼一聲:“既然知道我們是升欒宗的人,那還不快跪在地上給本小姐磕頭求饒?本小姐是升欒宗宗主的千金,青沐衣,你頭磕的響了,本小姐便饒了你,不然你就跟著那兩個賤民一起去死?!?p> 一直旁觀的青衣男子青莫風(fēng)聞言也幫腔道:“不錯,快跪下向師妹磕頭求饒,我升欒宗便不與你計較?!?p> 說話間,升欒宗眾人將金威慎與史濼等人包圍了起來,手中長劍抽出了半截,威脅之意十足。
“哈哈”,金威慎聞言哈哈大笑一聲,好笑的在周圍掃視一圈。
隨即似笑非笑的看向青沐衣兩人,渾身瞬間散發(fā)出無盡的威嚴(yán),那雙精明的眼不怒自威:
“無知小輩,就是你升欒宗的宗主見了本鎮(zhèn)守,也要彎腰低上一頭才敢與本鎮(zhèn)守說話,爾等在我金時鎮(zhèn)鬧事,還敢口出狂言,受我一掌。”
大叔說完雙掌猛地推出,眾人只覺一陣勁風(fēng)襲來,眨眼之間升欒宗的人根本來不及抵擋就被這一掌打飛,所撞之處均陷進(jìn)了一米深。
這一掌沒有用任何靈力修為,僅是用勁氣就將升欒宗一眾人打飛了出去,可見他實力強(qiáng)悍。
“好厲害?!笔窞T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震撼到了,情不自禁的輕呼出聲。
金威慎聽到史濼的話只是哈哈一笑,繼而對著升欒宗的人道:“念你們是初犯,本鎮(zhèn)守就不多為難你們了,趕緊滾出金時鎮(zhèn),若敢再犯,定要拿了你們?nèi)ド龣枳趩栕?。?p> 青莫風(fēng)扶起青沐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叔,恨聲說了一聲:“走”就準(zhǔn)備離開。
史濼見狀連忙出聲阻攔:“慢著,你們還不能走。”他們打了人什么表示都沒有就想走,想得美。
金威慎聞言回頭看向史濼,原本嚴(yán)肅的臉上也泛起了笑意:“小娃娃還有何事?”
史濼扶著程遠(yuǎn)站起來,看著金威慎道:“大叔,他們沒錢吃飯就打人,還打傷了....打傷了我朋友?!笔窞T看一眼程遠(yuǎn),她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所以他們還不能走?!?p> “哦?你說他們沒錢吃飯才鬧事的?”
金威慎饒有興致的看了眼升欒宗的人,這就有意思了,堂堂一大宗門的人竟然想吃霸王餐,還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這事還真不能就這么算了,是該給個教訓(xùn)。
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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