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壽宴,雖然風波不斷,但董子語最后去而復(fù)返總算是給了宇文泰一點安慰。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生意的事失敗了,聯(lián)姻的事算是成功了。宇文泰開始著手調(diào)查七家店鋪拖延的原因,調(diào)查誰暗中動了手腳。
董家的勢力也隨著董子語的定親而發(fā)生了變革,不同于眾人想象中的整合為一后歸入董子厲麾下。董子語像是要安排好自己離開后的一切,瘋狂為自己的親弟弟董子達拉攏人才。董家家主擔心的分裂和內(nèi)亂居然提前了。而即便他這個家主親自出面鎮(zhèn)壓都收效不大,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影響著董家,讓董家走向分裂。
此時的另外兩家內(nèi)部確是一片祥和。在他們看來宇文家雖然聯(lián)姻成功,實則意義不大。而涉及七家的生意失敗,雖然談不上傷筋動骨,但也能讓宇文家疼上一疼了。
至于董家,董家家主實在是蠢。既然心中已經(jīng)選了董子厲,那就好好對付董子語和董子達呀。要么做的隱晦一點,緩慢一點。逐步消弱董子語的羽翼,慢慢的消減其勢力。要么采用雷霆手段,既然舍不得下殺手,那就快點把董子語嫁了。像這樣玩什么訂婚,簡直就是典型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董家家主此刻內(nèi)心也有些后悔。他不是沒想到過董子語的反抗。他沒想到的是,他把董子語嫁給宇文景時失去了一部分人心。這導致一部分人對他的話陽奉陰違,以至于讓分裂變得愈演愈烈。
李元此時正在和程瑩、葉璇一起在萊州城里閑逛。本來,壽宴是晚上舉行的,程瑩要在壽宴后直接返回萊州分院。但李元就像是那根筋搭錯了一樣,說什么都不走。最后,在李元一通撒嬌賣慘的攻勢下,程瑩屈服了。一行四人在城中留宿一宿。然后第二天自然地在城中閑逛起來。
“葉璇學姐,我們現(xiàn)在要去那里啊?”李元好奇地問。
“李元學妹,我們要去中央坊市。那里不屬于任何一家。所以價格上有一定優(yōu)惠?!?p> “也就是說,這里屬于宇文家嘍。宇文家和其它三大家族到底有多大勢力啊?!?p> “可以這么說,整個萊州城,除了中央坊市和中央坊市周圍的幾條街道外,其它都是四大家族的地盤。其中,宇文家在北,蔣家在東,陳家在西,董家在南。四大家族就這樣瓜分了整個萊州城?!?p> “那他們是怎么管理這么大的地盤的。而且地盤交界的區(qū)域怎么辦?!?p> “他們管理的方法很簡單,交保護費和收稅。凡是在他們地盤做生意開店的要交兩部分錢,一部分是按人頭收的保護費,一部分是按收入收的稅。這樣能最大限度的保持相對的平衡。
至于地盤的交界區(qū)域,決定歸誰的辦法很簡單。先談,談不攏就打,當然,十有八九是談不攏的。所以四大家族總是在打?!?p> “既然如此,那南北、東西應(yīng)該是沒有交界的,豈不是說宇文家和董家是一伙,陳家和蔣家是一伙了。”李元突發(fā)奇想。
“你想的有些道理,以宇文家為例,宇文家和董家的沖突確實比和陳家、蔣家要小一些。但是四大家族不光在城里有生意,對外也在做生意啊。而一些真正的賺大錢的生意自然是四家都要爭,比如鹽。”
“鹽?!”這不是啥貴重物品吧。雖然自己也有吃不起鹽的時候。
“李元,你知道鹽的需求量有多大嗎?除了一些修為高到一定程度的修煉者,沒有哪個人是不需要鹽的。所以這種需求是無窮盡的,再加上鹽基本是不變質(zhì)的,所以只要運出去就是錢。萊州是個臨海城市,這里是產(chǎn)鹽的。四大家族為了那幾塊鹽田打的頭破血流,最后實在打不動了才形成了脆弱的平衡。所以真正的盟友是不存在的?!?p> 李元這才明白這座萊州城的可怕之處。鹽田,那幾塊鹽田在價值上幾乎超過了任何礦產(chǎn)、寶物,畢竟后者都有竭盡的時候。就是這鹽田成就了四大家族,也束縛著四大家族為之而戰(zhàn)。
很快,葉璇就帶著她們走出了宇文家的地盤,來到了中央坊市。
“李元,這里是我們?nèi)R州分院學生最經(jīng)常來的地方,這里有我們需要的很多東西。而且價格相比于外面那些屬于家族的要低一些。”葉璇為李元介紹起來。
葉璇首先帶她們來到了一處賣丹藥的地方。不用葉璇介紹李元都知道了,貨架上擺著那么多丹藥還用猜。
“李元,看到這家丹藥店了嗎?你要記住這里,這里有凝基丹?!比~璇用只有四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聽到這句話,李元心中一震。這就是人不可貌相吧。沒想到一家看似尋常的藥店竟然藏著能然人突破到凝基期的丹藥。李元牢牢的記住了這家店的位置。
然后葉璇帶她們來到了一個擺滿地攤的廣場。
“我并不推薦你們在這買東西,假貨居多,而且盈虧自負,沒有任何保障。帶你們來這里,是因為這里支持以物易物。你們將來又不用的廢物可以來此碰一碰運氣?!?p> 以物易物,一般由需求決定價值,沒準你用不上的什么東西就能換到急需品呢。
隨后,葉璇帶她們來到了一座拍賣場。這次李元猜到葉璇的目的了,無論何時,最后的選擇都是來這里碰運氣。李元希望自己沒有非拍賣不可的那一天。
最后,葉璇帶她們來到了競技場,也可以叫斗獸場。在葉璇眼中,區(qū)別就是競技場可以分生死,也可以不分。而斗獸場,則必須分生死。
李元從葉璇的眼中看到了狂熱,可能現(xiàn)在不是跟李元她們在一起,她就沖上去開戰(zhàn)了。李元覺得,如果不是那天自己缺錢缺到吃不起飯,自己絕不會來這里。
就在葉璇狂熱的看著競技場時,李元瞟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宇文景,他來中央坊市做什么?也許是沒注意到李元。他自顧自地走進了一個叫棲鳳樓的地方。
李元在遠處看得不是很清楚,以為是什么飯店。待到湊近一看,兩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正在門口向路過的男人招手。原來棲鳳樓是一座青樓。
可是昨天訂婚的不正是他宇文景嗎?昨天訂婚,今天上青樓。這么極品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李元一時間在風中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