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麗呈反應(yīng)了一下,明白了費聿利的意思,忙不迭地改成邀請說:“那您進我們會里坐坐,我給你泡個茶?!?p> 呵呵,艾茜的這位呆頭鵝助理終于開竅了……沒錯,既然都把人送了回來,他自然要到艾秘書長的地盤坐一坐。
郭麗呈低下頭。其實,她并不是呆頭鵝,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面對費聿利都很緊張……
緊張?如果艾茜看到郭麗呈都被費聿利嚇到情緒緊張了,一定怒其不爭,果粒橙身為馳名商標(biāo)居然能被費聿利故作姿態(tài)的樣子給嚇到……
平時在她這里的勁兒去哪兒了?
……其實,費聿利也不明白他怎么嚇人了,明明他待人接物一貫都是如沐春風(fēng),就算對艾秘書長,基本也是嘴角噙笑。
的確,不管艾茜和費聿利如何相互battle,兩人面上都是帶著笑。battle歸battle,客氣歸客氣。
……
這不,仿佛猜到費聿利要進來坐一坐,艾茜已經(jīng)親自準(zhǔn)備好了茶水,用一個老干部茶杯泡了一杯龍井放在了老沙發(fā)前的玻璃茶幾上。
龍井是剛沖泡的,熱氣騰騰的茶杯里飄著的葉片鮮綠又清雅,但是這杯子,真的太舊了,仿佛是八十年代留下來的,仔細(xì)看底座還補了漆。
……費聿利有點下不了嘴。
艾茜以為費聿利是嫌棄茶,難得朝費聿利顯擺說:“這是今年最正宗的明前龍茶,最好的龍井茶了?!卑缯f的不假,因為這茶她是從一個茶葉老板那里順來。
費聿利抬起頭,直言不諱地問:“有一次性水杯嗎?”
當(dāng)然是……沒有啊。就是一次性杯子剛用完了,她才給找出了這個老干部杯子……
就在這時,艾茜看到不遠(yuǎn)處養(yǎng)魚的魚缸旁邊躺著一個她閑暇時間舀水玩的一次性杯子,指了指它說:“那里還有最后一個?!币淮涡允且淮涡?,不過也是用過的。
費聿利看了眼躺在魚缸旁那個杯身寫著“黎明公益扶貧基金會”的紙杯,只見杯子的邊緣都泛黃了……眼皮不忍直視地抽了抽,他真的心疼黎明基金會啊。
就這樣的環(huán)境,這樣的條件,居然還是一家扶貧基金會……
這樣一想,郭嘉說2020年實現(xiàn)全面奔小康目標(biāo)應(yīng)該差不多一定是實現(xiàn)了,不然像黎明扶貧基金會怎么會經(jīng)營不下去了呢?
因為無用武之力啊。
艾茜:……
艾茜知道費聿利對她管理的黎明基金會有懷疑,事實她今年剛來黎明基金會的反應(yīng)跟費聿利現(xiàn)在差不多,沒想到一家基金會會位于這樣的破房子里。
這些年NPO組織發(fā)展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好,黎明基金會作為很早成立的一家民間慈善基金會,經(jīng)歷了差不多五十年時間的發(fā)展。
任何機構(gòu)有發(fā)展就有改變,越來越壯大,或越來越窮。
可惜,黎明基金會就是后者。
黎明基金會原是本市商人顧黎明先生投資成立的基金會,注冊資本五百萬,只是成立不久顧黎明就因為商業(yè)犯罪進了牢獄,再出來已經(jīng)是古稀之年,根本無心無力再為基金會做些什么,在顧黎明進去之后,郭會長攬下了黎明基金會會長一職。
在基金會成立之際,基金會也有幾位理事,都是顧黎明先生的好友和生意伙伴,只是隨著五年前顧黎明心臟病發(fā)去世,這些理事們逐漸退出了基金會,同時都有將黎明基金會注銷的打算。
但是,郭會長不同意。
艾茜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進入了黎明基金會,擔(dān)任了副秘書長一職。
原本基金會就是負(fù)利潤經(jīng)營,贊助捐款基本都來源理事成員,如果理事們不再供血,黎明基金會就會面臨注銷風(fēng)險。
所以艾茜說基金會窮,不是謙虛,也不是賣窮,而是事實。
“費總大駕光臨,是打算捐點呢,還是——捐點呢?”艾茜又給費聿利找了一盤糖果,放在了費聿利的面前。
費聿利盯著艾茜身上的定制襯衫,外人看不出來會覺得她的襯衫就是普通的專柜貨,但是因為他家那位哥哥常年都穿定制襯衫,他多少知道艾茜身上穿的定制襯衫來自一家英國老店……
費聿利覺得他和艾茜也是白相親一趟,因為一點都不了解對方的家庭情況,一個只知道她是年輕的基金會秘書長,一個只知道他原是省隊射擊運動員。
這年頭,像他和艾茜那樣只看臉相親的人,真的十分少見了呢!
“我就是過來看看……沒有錢捐款?!辟M聿利坦然地一笑,環(huán)視了一圈,補充說,“看看艾秘書長工作的地方?!?p> “順便——”費聿利話音在嘴上一轉(zhuǎn),恰好地停頓兩秒,留有意味深長效果。
效果達(dá)到了。
艾茜果然眉頭一挑,問:“順便什么?”
隨侯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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