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陳厚答應(yīng)了,可是他任然不確定的在紙上寫了這么幾個字。
【你真確定,曹老師精神上有點問題?】
陳厚雖然通過重生筆記給的信息,知道曹雪琪的童年過的很苦,可是他任然不覺得曹雪琪會精神上有問題。
因為,不是苦就會讓人變得面目全非,精神失常。
也不是生活的好,就一定一心善良,精神正常。
就好像陳厚,他經(jīng)歷的事情同樣那么多,可是他任然活在正道上。
他心里沒有壞心眼子…
“確定!”
重生筆記認真的想了想,剛剛曹雪琪的表現(xiàn)。
它確定,確實是有問題!
要不然不可能的,剛才曹雪琪的應(yīng)對,讓重生筆記確定。
陳厚聞言,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重生筆記的話,陳厚是信的,因為它是非理性的存在,是超脫一切的存在。
他的活爹,它是外掛啊…
因此陳厚已經(jīng)確信了,所以他繼續(xù)看著重生筆記搜集的情報,思考著應(yīng)該怎么辦。
陳厚這家伙,對別人的好不一定能全部體會,可是對于別人受的苦他可以感同身受。
因為他吃過苦的,吃過好多好多。
而曹雪琪雖然錦衣玉食,可是如果她的精神世界一片荒蕪,那么她就是在自己給自己創(chuàng)造的苦難里徘徊。
陳厚見不得這個…
陳厚一邊看著,一邊思索著,時間過的很快。
下課鈴聲響了…
陳厚合上本子,站立起身,曹雪琪還沒來得及說下課,就被陳厚一把拽住拉著就出了教室門。
哄…
陳厚這動作直接就讓教室里炸開鍋了,萬得否見狀心說,大哥牛逼呀。
吱吱!
趙伊人繼續(xù)咬著牙,目送陳厚就出了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來回轉(zhuǎn)著。
總而言之,教室里各種各樣的討論都有。
至于陳厚他不知道這些也不管這些,他一路拉著曹雪琪就上了天臺了。
文學(xué)系大樓的天臺…
“你干嘛?你弄疼我了…”
曹雪琪被一路拉著本來沒有掙扎,可是上了天臺了她動了,嘴里面不情不愿。
陳厚沒管她,把她拉到欄桿處,松手。
然后一言不發(fā)…
說實在的,陳厚真的不知道怎么說,他也沒想好。
上輩子陳厚干過這事兒,可是那是他的朋友,都是相處之下,她們自己說的。
所以陳厚知道怎么勸…
可是曹雪琪這女人不一樣,陳厚是重生筆記那里知道的,這女人讓不讓你勸都不一定。
還有就是,陳厚不知道怎么開頭。
所以陳厚就只能一言不發(fā)…
“喂,你干嘛,教室里面你沒玩兒夠呀。
這還上天臺來了…”
曹雪琪在陳厚的身邊站定,兩只手放在陳厚的右邊肩膀,整個身子都靠上來了。
語氣曖昧,動作親昵…
陳厚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曹雪琪,身體從面對著樓下風(fēng)景,轉(zhuǎn)過來,面對著自己肩膀邊的風(fēng)景。
說來也怪,曹雪琪這樣的御姐,距離他那么近,可是陳厚心臟病一點沒犯。
轉(zhuǎn)過來后,曹雪琪就靠在他懷里了,他沒有動,就這么讓曹雪琪這么靠著。
“你說話呀,這里沒人?!?p> 曹雪琪靠在陳厚的懷里,隨后抬頭看著陳厚。
陳厚帶著帽子,萬色王的發(fā)型從帽檐露出來。
這讓陳厚原本十分陽光,七分帥氣的臉,看起來沒那么陽光帥氣了。
陳厚聞言一開始沒說話,想了很久。
低下頭直直的看著曹雪琪的眼睛,看了很久,看的曹雪琪的心都有點加速跳動了。
“你想聽故事么?”
陳厚移動開目光道,隨后也不管曹雪琪怎么回答,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讓曹雪琪靠的更舒服的姿勢,自顧自的道:
“我是個孤兒,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
然后我呢,一直沒人領(lǐng)養(yǎng)。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長的就不討喜,呵呵…
我是六歲上的小學(xué),沒上過幼兒園。
小學(xué)中學(xué)高中,因為九年義務(wù)教育嘛,還有我這身世,國家照顧咱所以讀書不花錢。
吃的在福利院,住也在那兒,雖然那里的人不怎么友善,可是怎么著也餓不死,睡的飽…”
“你講這個干嘛?”
曹雪琪不解,她也不靠著陳厚了,自己起身,和陳厚一樣背靠著欄桿。
“聽我說完…”
“學(xué)校里閑言碎語多,又是公立的學(xué)校,里面特別亂,打架斗毆什么的很常見,和別的私立的學(xué)校不能比。
我是個孤兒,那時候吃的不好身子也不壯,所以我經(jīng)常被欺負,我從來就沒還過手。
我不慫的,我不怕打架,可是我怕打架之后的處分,影響我的學(xué)業(yè)。
我和那些有爸媽的小孩兒不一樣,在我六歲開始上學(xué)那年我就知道,一切都得靠我自己。
我雖然不聰明,可是我知道一點,我這樣的人,學(xué)習(xí)真的是唯一出路了。
那些打架斗毆的他們不知道這一點,他們以黑社會當(dāng)做榜樣,整天這個大哥那個大哥的。
可我知道,那就是狗屁…
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然后考上大學(xué),找個好工作,這才是真正的出路。
那才堂堂正正…
走在陽光底下,派出所前,老子心不虛。
我知道這個,欺負我的那群人不知道,不過我也不跟他們說這個。
呵呵…”
“你到底想說什么?”
“聽我說完的!
而且不僅是我不跟他們說這個,我還有事兒沒事兒就跟他們說黑社會多厲害。
我很羨慕啊…
而且我還自費,用我打零工掙的錢,給他們租那些黑社會光盤兒。
我讓他們看看,哇黑社會好厲害啊。
你們加油啊,努力啊,女人錢什么什么的好多的。
后來,他們打架打的越來越狠,越來越狠,然后兩個帶頭的就進了少管所了。
至于我,我還是拼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現(xiàn)在我在帝都大學(xué),我的未來很光明,我能過的很好,那幾個去少管所的,死不死的都跟我沒關(guān)系了…”
“你到底要說什么?!”
曹雪琪聽著聽著一腦袋漿糊,她現(xiàn)在是真的不知道陳厚到底什么意思了。
“我想說的是,欺負你的,你用你的方法,解決掉它,然后自己該好好活,就還是好好活。
不要陷在那里,該死的就讓它死,你讓該死的毀了你的一生,值得么?”
陳厚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看著自己的曹雪琪,鄭重其事。
陳厚是個狠人,這不妨礙這是一個老實人,一個好人。
只要你別欺負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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