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路漫步到夕如洞府的,一路上我都有些捂臉。昨晚真是太丟人了,竟然緊拽著漓漾那冰塊臉不放。我也有些好奇他怎的沒把我扔出去,不過現(xiàn)在我都還能感受到漓漾的懷抱,還真是暖暖的。
我晃了晃頭,我到底在想些什么,還是快些去找九黎他們吧。到了夕如洞府只見夕如一個(gè)人坐在門口的石凳上喝著茶,見我過來對我招了招手。我快步走過去道:“怎的這么早在外面喝茶?”
夕如倒了杯茶遞給我道:“來,喝一杯醒酒茶!昨日爺把酒拿錯(cuò)了,竟拿成了千年葡萄釀。昨晚可是有喝醉說胡話了?”
我好奇的瞪大眼睛看著夕如:“你怎的知道我說胡話了?”
夕如挑眉神秘一笑:“那是自然,我?guī)煾羔劦那昶咸厌効墒呛苋菀鬃淼?,而且還有一個(gè)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接過話:“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
夕如意味深長笑到:“喝了以后容易認(rèn)清自己的內(nèi)心,順著自己做些以往不敢做的事情。昨晚你可有做過什么?”
我一頭黑線,眼神閃躲道:“什么不敢做的事,我才沒有不敢做的事情呢,隨便怎么喝都可以?!?p> 我心里暗罵,這夕如簡直害死她了,連酒都能拿錯(cuò),還給她喝了有如此作用的酒。
夕如看了看我心虛的模樣明顯不信,挑眉道:“哦,那今晚爺再拿些出來,我們繼續(xù)再喝如何?!?p> 我一聽,那還得了,再喝些也不曉得自己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我立馬道:“不行?!?p> 夕如故作疑惑道:“為何不行,千年佳釀,委實(shí)難得呀,在別處你可喝不到?!?p> 我撓了撓頭訕訕道:“我的意思是,這千年葡萄釀是你師父釀的,想必是有用處的。我們嘗嘗就好,可不能再多喝了,得給你師父留著對吧?”說完還悄悄瞥了夕如幾眼。
夕如頓了頓,心想難不成師父想用這酒去將云陽真人灌醉。哎,師父,您對云陽真人就有這么深的感情嗎?那你何時(shí)才會出關(guān)啊。
我見夕如沒說話就當(dāng)他默認(rèn)了,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對了,九黎呢,怎么沒見她人呢?”
我們在外面說了這么久的話,放在往日里九黎早就出來一起了,怎的今日卻不見她。
夕如瞥了眼他房間的方向淡淡道:“在里面,還在睡呢?”
我大驚手指指著夕如道:“你,你昨晚對九黎做了什么,怎的她在你房里?!?p> 我心想,夕如說了那酒會讓人做一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難不成夕如早就對九黎有非分之想了,趁著昨晚對九黎做了些什么,我大怒的看著夕如。
夕如一看就知道我想偏了,趕忙解釋道:“你瞎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爺是那樣的人嗎?昨晚爺喝的太醉了,九黎就扶著我去了床上,后來她也醉的趴在床邊睡著了。今日一早我見了才將九黎挪到床上休息,想來她昨晚照看我委實(shí)有些辛苦?!?p> 我這才息了怒火,不過還是瞪了夕如一眼道:“沒有便好,若是真發(fā)生了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說你,虧的你還是一個(gè)大男人,怎的還要女子來照顧你?!?p> 夕如聽了也有這慚愧,想到昨晚的事耳朵便有些發(fā)紅,他暗中發(fā)誓再也不喝那千年陳釀了。
我們見九黎還在睡覺便沒有吵醒她,就在坐在門口的石凳上,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約莫等了了一個(gè)時(shí)辰,才見九黎揉著眼睛從房間里面走出來。她見我們都在門口坐著有些驚訝:“你們怎得在這里?”
九黎內(nèi)心有些波瀾,方才她睡醒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睡在夕如的床上。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趴在床邊睡著的,怎得一覺起來就在床上了,想來是夕如將自己抱到床上的吧。想到這里她臉色微紅,還不知怎樣面對夕如呢,沒曾想我和夕如竟就在門口。
我看這九黎微紅的臉頰調(diào)笑道:“怎的,我們不能在這里?可是這可是夕如的房間呀,九黎你怎得就跑到夕如房間去睡覺了?”
九黎摸摸耳夾訕笑道:“這不是昨晚喝醉酒了嘛,我們什么都沒有,嘿嘿,嘿嘿?!?p> 我一臉好笑的看著九黎,心想我當(dāng)然知道他們什么都沒做啦,夕如方才已經(jīng)解釋過了。不過如今我倒是看出來了,九黎對夕如有些意思,便想著故意調(diào)侃調(diào)侃。
夕如一臉無奈道:“行了,你就別逗九黎了。爺方才都與你解釋過了,她是照看醉酒的我才累的睡著的,于情于理也都該將床讓與她休息?!?p> 九黎看了眼夕如,情緒有些低落,原來他竟是如此想的。
我瞥了眼夕如道:“我自是知曉的,不過你不是說你這酒可以讓人做些平日心里想?yún)s不敢做的事情?”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九黎,只見九黎愣了愣疑惑道:“這酒竟是有這奇效的?”
我道:“那是自然?!?p> 于是我就將夕如與我講的那些講給了九黎聽,九黎聽后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道怎得昨晚我竟能喝醉酒。平日里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啊。”
九黎雖說表面一臉無所謂,但心里還是有些在意的。難道自己對夕如竟生出了如此心思,可是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夕如可是妖界那唯我獨(dú)尊的妖尊啊。這樣的人自己怎能夠得著,再說了,看昨日夕如對他師父那樣,委實(shí)是有些瞧不明白了。
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呢,難不成自己這十萬年不開竅的老狐貍,如今終于開竅了。不過看樣子,可能會夭折了,哎!多想無益,九黎還是決定任其自然發(fā)展,這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定數(shù),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故而九黎也沒有再多想其他的,昨晚大家都有些醉酒。喝了幾碗醒酒湯后,我們決定去捉幾只野味來燉湯喝,于是收拾收拾后就出發(fā)去后山了。
路上九黎神神秘秘的拉著我走在了九黎的后面,悄悄問我:“你方才說的那酒的作用可是真的?”
我轉(zhuǎn)頭挑眉道:“當(dāng)然是真的,難不成你對夕如真的……”
九黎和夕如是我這萬年來在幽冥界外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我自是希望他們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只是不知夕如是如何想的,說著我又瞥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