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拯救朱瓷
姬音已經(jīng)從謝彥口中得知事情經(jīng)過,語氣不善“我收徒弟關你什么事,管好你的徒弟。”姬音已經(jīng)認出呂哲是謝彥的弟子,而謝彥也承認毒蛇和蝎子都是他提供的。
謝彥無所謂道“你的弟子就是回春堂的弟子,而回春堂弟子都是我謝彥的弟子,我試一試她的臨場反應能力有什么逾矩嗎?”
姬音冷笑“她入我門下,和你以及你的回春堂有什么關系?她可不像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陰毒自私,毀壞回春堂百年來積攢下的好名聲?!?p> 姬音認為回春堂雖是江湖門派但也是杏林弟子,應該懸壺濟世,治病救人。
謝彥則認為醫(yī)人難醫(yī)心,如果心壞了,人好的又如何,不過為禍世間罷了??扇诵碾y測,既然如此,何必懸壺濟世,就該拿錢買命。所以主張弟子醫(yī)毒雙修,如遇鬧事,優(yōu)先自保,本來這個理念不算錯,可何為冒犯,每個人的定義不同,再加上各人素質(zhì)的高低,這就導致信奉謝彥觀念的弟子手段狠辣,稍有不順心,動輒下毒,甚至發(fā)生過拿下毒要挾弄錢的惡劣事件。
謝彥當上門主后,回春堂服飾一改之前的青袍加身,變成了現(xiàn)在的黑白兩色分明,一手天堂一手地獄,善惡不過一念之間。有些人接受不了謝彥的理念帶著部分弟子自立門戶,比如白芨,還有一部分也不贊同謝彥的理念,比如姬音,但是還是希望可以改變回春堂,所以繼續(xù)留在回春堂,意圖通過擴大自己的勢力和影響力,把回春堂變回原來的回春堂。
謝彥曾嘲諷她“懸壺濟世?真是好笑,拿什么濟世,自己都吃不飽了,哪管別人死活。醫(yī)術高超?無自保能力,不過是一頭肥羊,任人宰割。”
姬音不想多說,轉(zhuǎn)身下了逐客令“我的弟子不會認同你的理念?!?p> 謝彥一笑“話別說的這么絕,我能在短短時間成為回春堂堂主,說明擁護我的理念的人非常多,你怎知她不是其中之一?”
一說到理念問題,姬音就氣不打一出來“我從未否定弟子醫(yī)毒雙修,我們回春堂也不乏這方面的人才,可現(xiàn)在呢,在你極端理念指導下,那些信奉你理念的人都干了什么事,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都看不見嗎?!”
謝彥也有些激動“這不很好嗎?現(xiàn)在有誰還敢欺負回春堂弟子?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請過去。以前呢?誰有什么不順心都怪到我們頭上,怎么,回春堂是閻王嗎?想生生想死死,還動不動拿家里窮當借口拖欠醫(yī)藥費,好像我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沒錢不要看?。『烷愅鯛幦说臅r候有幾個是感謝我們的,救活了是菩薩顯靈,救不活是庸醫(yī)害人,你看現(xiàn)在誰敢不敬著,醫(yī)死了又如何,誰敢說一句不是?要不是正陽派多次周濟,回春堂還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在這裝什么菩薩,也不看看家里有幾粒米?!?p> 姬音一時啞口無言,半天才說道“醫(yī)者仁心,若他們真有困難,難不成見死不救?!?p> 謝彥聲音陡然提高“仁心?可笑!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世人何曾對我回春堂抱有仁義!”
“我不想和你吵,我始終相信世間好人多于壞人。葉櫻的事你不要干涉。”
謝彥冷笑“公平競爭!她現(xiàn)在涉世未深還對人性保留希望,等她離了象牙塔就知道世間險惡了。到時候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我很欣賞她的天賦,放在你手里怕是會夭折?!?p> “不送?!奔б糁钢T口。
“滕樂再見?!敝x彥和在門口的滕樂擺了擺手,爽快離開。
姬音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頭疼的捏著額角“你是不是也覺得他說的對?”
“師父,我覺得他除了手段狠毒這點之外,其他都挺對的。我們以前在外行醫(yī),多有男子騷擾,可回春堂毒醫(yī)名聲傳出之后,人們對我們不但恭敬許多,醫(yī)藥費也是能給就給,我們有時候看他們困難,不收醫(yī)藥費,他們感恩戴德。之前收醫(yī)藥費還被罵心瞎了,鉆到了錢眼里。明明我們也要生活,藥品也要花錢買的?!?p> “可是你知道嗎?回春堂現(xiàn)在有些弟子仗勢欺人,很多人傾家蕩產(chǎn)請他們治病,他們卻醫(yī)術不行,治不好就下毒,恥高氣揚,已經(jīng)不是醫(yī)者,是毒物,可謝彥對那些敗類處罰很輕,讓他們有恃無恐,簡直就是縱容?!奔б粽f到這心痛的不得了。
謝彥成了門主后,對弟子中的敗類管的極松,懲罰近乎沒有,似乎有意縱容弟子行惡。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師父門下?!彪鴺吩诨卮禾玫匚徊坏?,她是姬音的親傳弟子,醫(yī)術高超,謝彥曾經(jīng)拉攏過她,被她拒絕。
“再這樣下去,回春堂早晚會被群起攻之的。百年傳承下的好名聲毀于一旦,如何對得起幾代人的心血,正陽派已經(jīng)不和我們來往了。還好白芨帶著部分弟子離開,也算保住了傳承?!?p> 白芨在龍興正陽派的支持下創(chuàng)立了新的門派青崖林。謝彥并未阻止弟子去留,所以回春堂其實流失了很多人才,不過回春堂百年積攢下的聲譽和底蘊還能讓他霍霍一陣。而青崖林吸收了回春堂和謝彥的部分理念,更加優(yōu)秀,逐漸在武林闖出名聲。
葉櫻因為在之前的任務表現(xiàn)出色提前加入回春堂,之后就很輕松了,分科考試不必參加。只要參加畢業(yè)考試就可以。
朱紫恬被姬音拒之門外,呂哲看到失落的她,答應幫她求謝彥,安慰她“我?guī)煾甘情T主,比姬音地位高多了?!?p> 朱紫恬拒絕了,她本就是為了接近水唯衷和余成奇,現(xiàn)在不和葉櫻在一起,那怎么見他們,加入回春堂還有什么意思。之前朱紫恬之所以表現(xiàn)不錯,就是呂哲在背后一直幫忙,作為謝彥弟子,呂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至于毒蛇為何針對葉櫻,很簡單,朱紫恬和葉櫻一起學習,要在葉櫻身上做點手腳不要太容易,反正葉櫻也沒防備她。
分科之后,還有一個最終實踐,木繼來作為摘星閣的主考官神秘的說“這次任務在學院之外,需要你們護送一個人成功離開一個地方?!?p> “失敗了會怎樣?”水唯衷急切問道。
“還沒開始怎么就想著失敗呢?以你們的實力一定會成功的,是不是。”木繼來看向葉櫻和符達。
葉櫻接過任務要求,井姍湊過去看了看提出質(zhì)疑“這個任務是不是不太適合我們,我們打不過誰吧?!?p> 水唯衷從葉櫻手中拿過任務要求,讀出來“從朱府護送一人安全離開京城。朱府?朱紫恬家?誰???”
游所思若有所思,余成奇道“朱瓷?”
木繼來賣了個關子“到時候就知道了?!?p> 井姍好奇,沒聽父親說朱家有什么變動。符達低頭看著任務內(nèi)容微微一笑,葉櫻問他“笑什么?”
“沒什么,聽說朱公子成了傻子,我好奇我們救個傻子做什么?”
“是啊?!彼ㄖ院苁琴澩安贿^朱瓷也是可惜,兩年前在京城可是嶄露頭角的青年才俊,哎,命運弄人。我爹說的。”
城中木繼來家,木繼來姍姍來遲“抱歉抱歉,睡過頭了。這幾日朱子雄不在,剛好適合你們發(fā)揮,要記得你們接了帶走朱瓷的任務,必然有人接到了阻攔你們的任務,說到底,你們必有一方失敗,失敗的那方會被逐出學院。加油哦。”
“啊——舅舅~你怎么可以把這么難的任務交給我們?!?p> “我也不想啊,圣上指定你們,我也很無奈?!闭f罷,他打個哈欠離開。
符達道“現(xiàn)在抱怨也來不及了,還是想想怎么把人救出來,既然朱子雄不在,那家里應該只剩下他的妻妾,我聽說他這人疑心重,妻子沒有多大權利,正好適合偷家?!?p> “要是他中途回來怎么辦?”井姍忍不住猜測“那我們豈不是被抓個正著。”
“怕什么、”水唯衷毫不在意“我們仨....我們六個也不是吃醋的,大不了明搶,他還能和我們幾個孩子作對。先去啦。”
另一邊,朱紫恬剛好接到守衛(wèi)朱瓷的任務,她看到任務的時候嗤之以鼻,一個屎尿不知的傻子有什么值得去守護的,不過聽到關乎她自身去留,就不得不打起精神,偏偏這幾日爹爹不在,她只好主持大局了。
石悠悠看著手中的任務笑了一下,把任務放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隨后離開有為學院。
夜半時分,游所思對身后的幾人招招手,葉櫻第一個跳出來“就這么翻墻進去?”
“此處是朱府放置那些失寵侍妾住的地方,守衛(wèi)薄弱。”說罷,游所思翻墻進去,隨后葉櫻,余成奇和水唯衷依次進入,井姍和符達各自守候著一個接應點,保證在救完人之后第一時間跑掉。
朱瓷從床上爬起身,他住在最陰暗的角落,只有一個聾啞仆人給他送飯,只是今天,他看到了生的轉(zhuǎn)機,他扒開床下的泥土,拔出塞著的破衣服,從里面掏出他母親留給他的陪嫁。當初他就不該回來,可不回來又怎么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呢,更休論扳倒朱家。
守衛(wèi)朱府的侍衛(wèi)悄無聲息的倒下,墻角的草叢中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什么在游走。
朱紫恬訓斥打盹的侍衛(wèi)“都給我打起精神,一只蒼蠅也不能放過去?!?p> “是?!?p> 她在朱瓷的小院子外轉(zhuǎn)了一會還是沒進去,里面太臭了,她再次叮囑一番侍衛(wèi),轉(zhuǎn)身離開。
游所思放出眠蠱讓侍衛(wèi)昏沉沉睡去,葉櫻躍上屋頂,扒開磚瓦往下看了一眼,對藏在樹上的余成奇口語道“在睡覺?!?p> 水唯衷貼著墻角藏好,耳邊突然聽聞什么東西爬過的聲音,無意回頭望了一眼,只見密密麻麻的蛇吐著蛇信站在他身后,他忍不住尖叫一聲,嚇得葉櫻差點從墻上栽下來,還好余成奇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寂靜的深夜,朱紫恬自然聽到了這突然而來的尖叫聲,不耐煩的說“那傻子又想干什么?去看看?!笔膛I命而去,再沒回來,朱紫恬等了一會意識到不對,她拿著劍走出去,卻發(fā)現(xiàn)朱府的侍衛(wèi)都睡死過去,空氣中彌漫著腥甜的味道。朱府管家拿著武器走到朱紫恬身邊“主子,有人來偷人。”
“朱瓷?可惡,追,你去調(diào)精英過來,我先過去看看?!?p> 水唯衷捂著嘴巴,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朱紫恬拔劍指著屋頂上的蒙面葉櫻“何方宵小竟敢來朱府撒野,還敢下毒謀害府中之人?!?p> 一個吹著笛子的黑衣人飄然站立在高高的屋檐之上,笛聲動人卻帶著莫名的殺意,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集結(jié)的精衛(wèi),管家隨及意識到小姐可能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趕緊過去幫忙。
那邊,葉櫻已經(jīng)可朱紫恬交上了手,余成奇和水唯衷趁機沖進房中,而游所思對付著虎視眈眈的毒蛇。
井姍有些冷的跺跺腳,焦急的等著幾人出來。
余成奇沖進屋子掀開被子,卻發(fā)現(xiàn)床上空無一人。正要尋找,莫名發(fā)現(xiàn)有一處閃著明火,他剛要過去,突然意識到什么,拉著不明所以的水唯衷跑了出去。隨后屋子發(fā)出震天響的爆炸聲,正和朱紫恬糾纏的葉櫻焦急的看過去,朱紫恬抓住她分神的機會一劍刺過去,被她閃身躲過,沖向屋子。
尖銳的哨聲想起,是符達吹響的集結(jié)號,難道兩人已經(jīng)得手了。她和躲在暗處的游所思對了個暗號,彼此從不同方向離開。
一條巨大的蟒蛇嘴里銜著朱瓷從朱家密室破門而出,吹著笛子的女子看目標得手,迅速帶著眾蛇隱去。朱紫恬看誰都沒留下,泄憤般的連殺兩個睡著的護衛(wèi),正好管家過來,她氣惱的說“你過來干什么,看著朱瓷,要是他丟了,提頭來見?!?p> 葉櫻急切的跑到符達身邊“得手了?”
“剛不是你帶著朱瓷出來嗎?”
“啥?”葉櫻一臉問號“不是啊,馬車呢?”
“我以為是你,就讓她騎走了?!?p> “啊?”葉櫻當場氣暈過去,符達順手接住她,離開朱家附近。
游所思和等候在外的井姍會和,過了一會水唯衷和余成奇過來,他倆一見面異口同聲的問道“葉櫻呢?”
“從另一邊跑了,符達在那邊接應。朱瓷呢?不在你們這嗎?”
余成奇和水唯衷對視一眼“不在你和葉櫻那?”
游所思回想一下“不在啊,誰吹的哨?”
井姍搖頭。
朱府昏睡的人很快醒來,甚至聽到了大批侍衛(wèi)集結(jié)的腳步聲,四人趕緊離開。
回到木繼來家,滕樂正在和他說著什么,看到四人回來趕緊上前檢查,檢查完后松了一口氣“還好你們沒事。”
余成奇不見葉櫻,擔心問道“她呢?”
“中毒在療傷。不過現(xiàn)在沒大礙了。”
游所思目之所及沒看到朱瓷,心沉了沉“老師,我們?nèi)蝿帐×?。?p> “未必哦。”木繼來神秘一笑。
朱紫恬搜索了半天不見朱瓷的身影,氣的要殺了管家泄憤,朱子雄適時回來,架開朱紫恬的劍“整天打打殺殺像什么樣子,你但凡有你姐姐七分貌美,還愁當不上正妃。就知道窩里橫?!?p>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恭敬的說“門主?!?p> 朱紫恬把朱瓷失蹤的事說了說,朱子雄不在意的說“沒了就沒了,我管他是真傻還是假傻,落在我手里必然會傻?!?p> 朱紫恬不再說話,她知道這次她要被學院除名了,心有不甘,總覺得好像在針對她一樣。朱子雄雖然惋惜,但他惋惜的是沒遇到太子,據(jù)說太子也來了書院。若是姐妹倆能一人傍上一個,正好彌補他沒兒子的悲哀。
“請出示令牌?”
守城衛(wèi)兵攔住出城的馬車,隔壁的侍衛(wèi)拉住他,指一指頂上的標志,指指天上,侍衛(wèi)散開,讓馬車離開。
石悠悠換了一身打扮,喂朱瓷吃下一枚藥丸,朱瓷咳嗽幾聲緩緩睜開眼,看到石悠悠很是驚訝“你.....怎么在這?”
“怎么,我救你不開心嗎?還是希望葉櫻救你?”
“她是誰?”
“算了,沒什么。”石悠悠露出一個笑容“跟我去玄水城吧,在那里沒人敢欺負你?!?p> “好,以后要承你照顧了。”
“沒問題,我可是玄水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圣女,罩著你不成問題?!?p> “對了,葉櫻到底是誰?”
“你還說不喜歡她?!?p> “我都沒見過她,談何喜歡?!?p> “那就不要問了?!笔朴七^了一會才像自言自語般道“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有誰能抗拒她的魅力?!?p> “你也不行?”
“去你的,我可是女人?!笔朴萍芷瘃R車去往玄水城。
摘星閣的人成功通過考核,因為任務的核心就是將朱瓷從朱家救出,他們也算陰錯陽差撿了漏,至于朱瓷去了哪里,反正無論怎么問木繼來都不說。
因為葉櫻受傷的原因,他們獲得了在外停留的時間,這段時間幾個人度過了相當美好的一段時光,無論什么時候回憶起來都不會褪色?;厝ゾ褪欠挚瓶荚嚕l都沒想到監(jiān)考的竟然是皇上和皇后,兩人并排走來,雖說都臉上帶著微笑,可壓迫感撲面而來,誰都不敢大喘氣,有膽小的當場暈了過去。
不過好處是,通過考試的人可以自豪的稱自己是天子門生了。
傅為臣曾嚷嚷著要一起過來,被皇上以身體虛弱在家靜養(yǎng)為名禁足,朱貴妃安慰他“皇兒,別著急,他蹦噠不了幾年,到時候你就是陛下唯一的兒子,有為學院必定為你所用。”
傅為臣委屈的說“可是父皇也太偏心了吧,都是他的兒子,憑什么好處都是他的。我連看一看都不行。”
朱貴妃心疼的抱著他“忍一忍,委屈你了?!?p> 考完試,摘星樓全員通過,幾人約定假期在水唯衷家聚一聚。接下來要分開學習了,雖說還是同一個宿舍,但是相處的時間還是變少了。再加上朱紫恬提前離開書院,幾人都覺得心情爽朗。
酆都,距離李惜葵,哦不,樓心月復活歸來已經(jīng)半年了,她大致了解自己處在什么世界。是個怪力亂神的世界。
復活樓心月的人名為阮迎春,鬼修,境界為鬼皇,上有閻羅和鬼帝。不過據(jù)樓心月所知,閻羅挺怕阮迎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阮迎春修為高深可以自由通過陰陽兩界,號令百鬼,外表是30歲左右的熟女實際年齡應該不小,戰(zhàn)斗時可以召喚出一個鬼見鬼怕的燈籠,名曰魂燈,魂燈一出,眾鬼莫敢近身。
樓心月是阮迎春唯一的弟子,修煉時不知出了什么差錯突然死亡,鬼界找不到她的靈魂,無奈之下,阮迎春只得使用御靈術召喚。御靈術是一種契約,以死者的貼身之物作為媒介可以將逝者強行喚醒作為靈仆使用,阮迎春用的是樓心月的命珠,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喚回來的是李惜葵的靈魂。沒辦法阮迎春只能讓她繼續(xù)樓心月的任務,尋找合適的時機帶回阮家唯一的后人。
她們居住在酆都一間很大的宅子里,宅子里只有她們兩個人,除了兩人居住的房間,其他房間都擺著一具尸體,尸體保存完好,好似剛剛過世,其實已經(jīng)歷經(jīng)幾百上千年,他們用殘存的力量繼續(xù)守護著阮家。
樓心月剛開始被尸體嚇得睡不著,疑神疑鬼,經(jīng)常晚上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有點響動就躲在被子里一動不動,白天才敢瞇一會,阮迎春有意鍛煉她,白天照常讓她學習,她實在熬不住,晚上自然而然就睡著了,久了也就適應。
阮迎春每到初一十五都會每間房子點一炷香,嘴里念念有詞,樓心月也跟著一起,整個阮家都被強大的法陣保護著,這些尸體就是守護者。
除了這些,樓心月還對鬼修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阮家天生鬼力強大,有魂燈伴身,對鬼魂和鬼修有天然壓制,但無來世,魂燈一旦熄滅,則魂飛魄散。
鬼修界有四個強大的家族,分別是只有一人卻能獨擋一面的阮家,耀眼明亮不似鬼修的顏家,心思縝密的陸家以及霸氣強大的楚家,還有一些強大的家族比如喬家,汪家等。
樓心月不想過著被控制的生活,曾嘗試逃走,結(jié)果不過一念就全身動彈不得,阮迎春傳音入密“別白費心思,在你達成我的要求之前,契約會始終約束著你。我亡你死,你死對我只有微小的影響,你也學習了一段時間鬼修技能,應該知道我說的真假?!睒切脑伦匀恢浪f的是真的,但還是存在著僥幸心理,以為異世的靈魂不受契約束縛,既然如此,只能乖乖就范。
阮迎春也未計較她之前的試圖背叛,相處時間長了,樓心月也發(fā)現(xiàn)拋開其他,阮迎春是位不錯的老師,她有些期待任務的目標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