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走在大街上,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他攔住一位路邊的姑娘,言語輕?。骸靶∧镒娱L得頗有幾分姿色!不知今晚可有空,與本公子紫竹林一聚,不談風月,只聊山水!”
被柳言攔住的姑娘面目嬌羞,低著頭,不知所措。
“哎,既然小娘子不愿,那便算了!打攪了!”柳言長嘆一口氣,作出一副被拒以后憂傷的樣子。隨后態(tài)度一百八十大轉(zhuǎn)變,手一揮對身后的護衛(wèi)說道:“走,翠香樓!”
“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本以為他先前那樣是裝出來的,沒想到是本性?!卑傩帐膰@氣,他們還以為柳言會就此端正態(tài)度,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這話自然被柳言聽在耳中,他心中竊竊偷笑,有時候我們所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真相是需要挖掘的。
柳言率領(lǐng)這護衛(wèi)把整個翠香樓都圍了。嚇得老鴇一臉煞白,“二公子,別呀!您這樣堵了門,還讓我怎么做生意呀!您看把客人都嚇著不敢進來了!”
“堵門?我哪里堵門了,花姨你可是在冤枉我了呀,我是來給你做生意的呀?!绷耘牧伺幕ㄒ痰募绨?,然后手一揮道:“今個兒的花酒本少爺買單?!?p> 花姨虛驚一場,喜笑顏開,朝里面喊道:“姑娘們,快出來,生意來了!”
柳言率領(lǐng)一眾護衛(wèi)進了翠香樓,“你們都給我吃好喝好玩好!”
然而,護衛(wèi)一個人都沒有動。
“怎么,本少爺?shù)脑挾疾环牧藛幔俊绷源笈馈?p> 鐵山手一揮,示意其他護衛(wèi)入座。不得飲酒,不得與青樓女子卿卿我我。然后自己一人跟在柳言身邊!
“酒可以喝,但少喝點!姑娘嘛,暫時就算了?!绷灾肋@群人軍隊出身,紀律嚴明,畢竟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
柳言身份高貴,坐在看臺最佳的位置。老鴇花姨上來說道:“不知二公子今日要點哪位姑娘?”
“今日本公子不談風月,只是來聽曲的!”柳言磕著瓜子,一腳踩在另一張板凳上。
“哦哦,公子今日要點頭牌花汝姒。只可惜汝姒今個身體不舒服,恐怕不能給公子唱曲聽!不如公子點別人吧!”花姨說道。
“花姨是怕我做出什么出閣的事情吧!您放心,我怎么說也是堂堂南離王府二公子,不會做那種事的,更何況本公子說了我今個只聽曲,不談風月!”柳言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看著老鴇花姨!
“這……二公子汝姒今日確實有些不方便。”花姨一臉真誠,看起來不像說謊。
柳言曾經(jīng)有過直接上來拉著花汝姒的手要輕??!好在及時制止,所以花姨對柳言的話不怎么信得過。
嘭,柳言直接拍桌而起,怒斥道:“花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把我當三歲小孩,用這種理由搪塞本公子,你若是在不將花汝姒叫出來,你信不信我砸了你這店!”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我這就去叫!”花姨趕緊退下去。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
柳言這才坐回位子上,繼續(xù)嗑瓜子,吃點心。
花汝姒是翠香樓的頭牌,色藝雙絕,賣藝不賣身,每次表演總是戴著面紗。有人揣測她長得丑,不敢真面目示人,有人說她長得很漂亮和仙女一樣。
柳言上次輕薄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喝多了,想要扯掉她臉上的面紗一睹芳顏。不料被阻止了!
就在柳言等著不耐煩的時候,花汝姒著一青紗而出,站在臺上,臺下呼聲四起。
花汝姒身段勻稱婀娜,裸露在外的肌膚看著細嫩,只可惜白紗蒙面,看不清真容,但朦朧可見面部輪廓。
柳言雖說也很好奇面紗下會是一張怎么樣的臉?不過他并不是很想揭開。
就好比白霧繞青山,見到嫵媚輪廓,心中又期待。若是突然破開白霧,所見青山?jīng)]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美,那自己要如何面對?殺了花汝姒,拆了這翠香樓?
倒不如一直保持這樣的現(xiàn)狀,好奇又期待,但就是不去觸碰。有點像宅男和女神的距離。
“小女花汝姒見過二公子,不知公子今日想聽小女唱曲還是彈琴?”面紗下,隱約可見的朱紅小唇輕輕聳動,發(fā)出動聽的聲音,有些像御姐音。
頓時柳言來了興致,把吃在嘴邊的糕點放下,一副玩世不恭,眼神極具侵略性的掃視著花汝姒,像極了風流慣了的公子哥:“本公子今個想聽曲,你給本公子唱個,若是唱的好,本公子有重賞。若唱的不好,本公子的為人想必在座的各位可是知道的!”
柳言眼神桀驁,躺在椅子上,身邊好幾個女子給他捏肩,喂吃的。
“那今個兒給二公子唱個曲吧!”臺上的花汝姒抖了抖衣袖,清了清嗓子,開口就唱:“硝煙起,國破山河碎。赤子少年郎,束戎裝,上戰(zhàn)場。鐵馬兵戈,枯榮白骨堆。佳人相約,歸來結(jié)發(fā)……血衣白發(fā),樹下荒冢!”
曲終人未醒!
“不知二公子覺得此曲何如?”花汝姒叫醒了柳言。
柳言回過神來,花汝姒開口那一剎那他便仿佛置身其中,他就是那赤心少年郎。
柳言的盯著臺下的花汝姒,此女歌聲的確美妙動聽,但柳言的直覺告訴他,這女的可不只是尋常的歌姬那樣簡單,怕是很會拿捏人。
“唱的不錯,賞!”柳言朗聲道。拿出十張銀票從樓下拋了下去!
“多謝二公子?!被ㄈ赕π辛艘粋€禮,然后又道:“公子,今日汝姒身體有恙,怕是不能在繼續(xù)給公子唱曲了!”
“女人嘛,總有那么一兩天。本公子又不是什么不解風情之人,你下去好好休息便是!正好本公子也要回府了?!绷圆坏然ㄈ赕﹄x場倒是自己先起身離開。
“二公子可真懂女人!”花汝姒說道。
“懂女人談不上!”柳言低頭埋胸,然后又昂首挺胸昂首闊步朝樓下走去,“本公子來時就說過了,今個兒不談風月,只安心聽曲!”
說罷,帶著護衛(wèi)門離開了翠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