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春蘭馥

第四十章 未果

春蘭馥 有匪橘子 2008 2019-09-16 21:30:00

  談姨娘似乎嘆了口氣。

  “慎貴人她……近來可好?”

  談姨娘問到。

  年云慎是皇上登基后才納的妃子,同沈晴一起入的宮。

  在封妃之際,皇上在沈晴宮里留宿的時候,看見了她繡的云紋,也得知她心喜,便封了云妃。

  可這“云”字,本是定下來給年云慎的,封號可不能重,年云慎封了慎妃。

  同樣的世家,出身,憑什么她一來便占了她的封號。

  起初的年云慎處處針對沈晴,還因為和沈晴起沖突,惹怒了皇上,降了妃位,人人都喊她一聲慎貴人。

  年云慎,年云慎。

  取名為慎,卻處處大意,斤斤計較,何來謹(jǐn)小慎微之意。

  反倒是后來的慎貴人,不計前嫌,百般討好云妃,兩人相處很是和睦。

  就連最后云妃病逝,皇上也沒有懷疑到她的頭上。

  皇上不懷疑,自然是有人懷疑的,可沒有證據(jù),誰知是真的假的呢?

  后面一段時間,接觸過云妃的人都相繼出宮和離世。

  伺候云妃的常姑姑,也被滅了口。

  現(xiàn)下,只有在宮里的老人談姨娘,是在宮里伺候年氏的,云妃病逝不久后,就以身體不適送回了家鄉(xiāng)。

  顧宴溫如實回答道:“慎貴人四年前,離世了?!?p>  “去了……去了好啊……這些年……苦了她了……”

  談姨娘居然哭了。

  “您能把十年前的事情同我們說說嗎?”

  云慎是她在宮里伺候過最長時間的娘娘,這一晃啊,十幾年就過去了。

  昔日在年府,年云慎也算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仗著這份心氣,在后宮里,屢屢碰壁,只敢呈口舌之快,哪里會傷人害人。

  十幾年后宮風(fēng)雨,她哪里還能做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小心謹(jǐn)慎,步步為營。

  那沈晴又豈非善茬,沈家的人個個精明,幾世為官的家族,建朝大臣的后代,怎會有一個軟弱無知的女兒。

  “七皇子請回吧,老奴……不知?!闭勔棠镎f到。

  僵持不下,顧宴溫只好先走了。

  回到客棧,秦俏才問到:“那談姨娘是什么人啊?”

  見顧宴溫不作聲,安正月才說到:“宮里的老人,伺候之前的慎貴人?!?p>  秦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宮里的人。

  聽他們之前說的話,還牽扯到宮里的娘娘和宮女什么的。

  一定是一場什么宮斗大戲,想想就很刺激啊。

  秦俏又抬起頭,看向安正月,又看了看顧宴溫,說到:“那你們帶我出來又做什么呢?”

  安正月笑了,吭了一聲,才說到:“姑娘問問王爺便知,正月先告退了?!?p>  然后出了屋子,順手合上了門。

  屋子里,便只剩顧宴溫和秦俏了。

  秦俏看了看顧宴溫,忍不住拿手指戳他的手臂。

  “你怎么不說話?”

  秦俏問到。

  顧宴溫忽然轉(zhuǎn)過頭來,認真地看著秦俏。

  秦俏被嚇了一跳,話都差點說不清楚了,“你……你……”

  “秦俏,你想留在鳳城么?”

  他問到。

  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問。

  秦俏先是愣了一愣,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可是要回現(xiàn)代的,怎么能留在這里呢?

  鳳城和胥州對她來說,都是一樣。

  顧宴溫說到:“我和你兄長在查你父親當(dāng)年的事,如果得以沉冤昭雪,秦家便可恢復(fù)當(dāng)年盛勢,你……”

  他遲疑地看著她,又想要迫切地得到一個答案。

  “逍哥在哪,我就在哪兒。”秦俏說到。

  她自然是不能告訴他,她想要回現(xiàn)代的。

  顧宴溫點點頭,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秦俏想了想,問到:“玉夫人的病真的很難醫(yī)治么?”

  “假的?!?p>  顧宴溫頭偏向一邊,沒有看她。

  “那你為什么把我?guī)С鰜砹耍悴皇钦f我不能隨便走動嗎?”

  “……”

  顧宴溫深深吸了口氣,然后站了起來。

  看向窗外。

  兩只鳥停在了窗前的樹上。

  樹上的葉子也開始變黃,有的葉子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混著泥土,或殘損,或完整。

  “顧宴溫!”

  她氣急敗壞地叫到。

  “我難道沒有權(quán)利知道我為什么出來嗎?”

  顧宴溫的耳朵好像紅了。

  扭頭過來,看著她,還是一臉正經(jīng)的,“我讓正月備馬,即刻送你回去?!?p>  秦俏不鬧騰了,重重地哼了一聲,“再見!”

  然后轉(zhuǎn)身出門,看見安正月抱著劍在門外,又是一聲。

  跺了跺腳,回了自己的屋子。

  倒是安正月,不懷好意地笑著,進了顧宴溫的房間。

  “路漫漫其修遠兮……”

  安正月慢悠悠說出這么一句話。

  顧宴溫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玉。

  上面寫著伯庸。

  這……是秦俏掉的……

  伯庸,伯庸……

  顧宴溫看得出神,不理會安正月的嘲笑。

  安正月走了過來。

  “這……戚伯庸?”安正月喃喃自語。

  “你認識?”顧宴溫看向他。

  “戚伯庸是戚家夫人李氏最小的兒子,我母親同李氏是堂姐妹,所以知道。”

  安正月想了想說到。

  “這玉……”

  安正月沒有說完,只是沒了聲音,覺得不太對勁,又退了出去合上門。

  秦俏總喜歡丟三落四,在他這里都掉了兩回東西了。

  上回,還被挨了板子。

  這次,恐怕……也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安正月?lián)u搖頭,出了客棧。

  好果子壞果子都沒等來。

  第二日,顧宴溫又一次去了談姨娘的住處。

  還是不肯說。

  幾天內(nèi),進進出出,仍是無果。

  “王爺,明日便是中秋了?!?p>  安正月一大早便出現(xiàn)在顧宴溫的屋子。

  端來了早飯,又去了隔壁叫秦俏。

  秦俏一過來,便看見披著頭發(fā)的顧宴溫。

  他的衣裳也是松松垮垮,還沒有穿戴好。

  窗戶是被安正月打開的。

  他站在窗前整理衣裳,轉(zhuǎn)身便看見秦俏進來。

  用兩個字形容,驚艷。

  四個字形容,太好看了。

  秦俏內(nèi)心里總結(jié)到。

  她見過衣冠楚楚的他,一本正經(jīng),俊朗帥氣。

  還有衣衫不整的他,那衣裳還是被她扒下來的,只是受了傷,多了點虛弱的柔美。

  這樣子的顧宴溫,讓秦俏想到了婚后生活的畫面。

  她,果真是沒睡醒……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